他一樣壞的靈魂,上爻就是他傑出的成品。
宋幀親手為赤、裸的小段穿上紅衣,他清秀的臉龐在向一種成熟硬朗的方向成長,五官慢慢褪去少年的青澀,但是還沒有完全的定型,稍稍的施上妝粉,依舊美豔如花,不辨男女。
宋幀看著他的唇,那裡很柔軟,一旦親到就再也不想放開,他啃咬施虐,只把小段親的眼睛都溼潤了才放開他,那裡越發的紅,可是宋幀覺得還不夠,那裡應該更紅,像火一樣,才是最美的。
為他描眉時,宋幀想起上爻曾說過,他的心上人很會為他上妝,上爻見過的最美的妝就是出自靖華之手,他曾經風流多情,就連說的情話,也如同施可粉黛,柔美甜蜜。
若真是那般,宋幀或許有些明白,上爻是靖華願意傾盡柔情求得一醉的人,上爻也的確是個妙人,床上春情如花,床下是個噬血閻羅,可惜他不是宋幀的。
可是小段可以是的,宋幀描摹著小段的眉,等到紅妝一成,他傾心一吻他的眉心,小段睜開眼,明眸皓齒,若不是宋幀說,誰會知道這不是一個女人。
是女人有什麼不好,男人為何不能是女人,只要快活,他是男是女,又有什麼差別。
那時宋幀就想,無論那藥有多害人,無論小段是否會變成不男不女的怪物,他都會疼他,他不會嫌棄他,一個不計較回報的人,宋幀這輩子也就遇到了這一個人,他又怎麼會讓這個善良的人從他生命裡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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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紅簾(下)(黑暗)
“錦榮,我答應你,不會殺上爻,但是你要給我什麼獎勵。”宋幀朝小段側著臉,說道:“親我一下,我就答應你。”
小段飛快的在宋幀臉上親了一下,宋幀立刻扯住他,低頭在他的唇上吸吮出血紅色的痕跡。
小段呻、吟一聲,他自從吃了那藥之後就成了不男不女的樣子,連聲音也變了,宋幀知道那是什麼,但他從來都只是合歡散的叫,小段知道這東西會害慘他,但是就算是他變成怪物都行,他只要九哥活著,他什麼都可以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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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皚皚,千山負雪,雪山盡頭有一隻……。”宋幀身著長衫為小段念著書,末了,他問道:“這些日子,你好些了嗎。”
自那藥停下了之後,小段的身體也停止了變化,只是嗜睡的情況變本加厲,他成天窩在被子裡不起來,宋幀在太原城內外問著土方子為他補,但是小段的身體只是往下垮。
“六哥,我會不會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小段虛弱的躺在床上,他實在是渾身沒有一點力氣,每天睜眼閉眼都是天黑,宋幀笑道:“傻瓜,不會的,不准你說這種話。”
小段點頭,問道:“今天好像是冬至?”
“是冬至。”宋幀點點頭,“你要吃餃子嗎,我吩咐人去做。”
“我想吃,能不能也為九哥送一碗,他一個人,也沒人說話。”小段祈求道:“六哥,行嗎。”
宋幀是拿小段沒辦法的,他就是這樣,心裡總念著上爻,不過這也沒什麼,他本來就不是一個無情的人,宋幀點頭道:“我答應你。”
宋幀半摟著小段在懷裡,然後他把餃子送到他嘴邊,從小到大,宋幀只對上爻這麼好過,他端茶送水的人,除了上爻也就是小段了,可惜上爻那個混球都忘的乾淨。
小段吃了兩三個就飽了,不管宋幀怎麼哄都沒用,氣的宋幀和著自己吃了往他嘴裡送,小段左躲右藏,說沒見人這麼喂吃的,打死就是不吃,宋幀看他說話時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心裡也跟著一起泛起甜意,他摟著小段,把他當寶貝一樣捧著,小段見宋幀如此依賴的緊抱著他,喊道:“六哥,你怎麼了。”
“還是喜歡你笑的樣子,窩心。”宋幀盯著小段的臉,與他對視著,彷彿是想要看到小段的心底深處,小段被他看的都要不好意思了,連忙轉過頭,道:“我就是這個性子,很悶的。”
宋幀逼著小段看自己,問道:“錦榮,你怕我嗎。”
小段有些慌亂起來,他從宋幀懷裡起來,道:“我沒說過。”
“怕還是不怕?”宋幀雙手撐在床邊,問道:“你怕,所以不敢說。”
“六哥。”小段低聲道:“我膽子很小,沒見過什麼大場面。”
“又騙我,你從前是馮硯的副官,跟著他南北東西的打仗,什麼場面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