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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不可能被解決的。”

“當然,我們都會有很多煩惱,時不時地需要發洩一下,是吧?發洩是必要的,只是跟刀片交流不是那麼……那麼……那麼得可取,也許。Harry,有什麼事,說給我吧。”

Harry覺得眼睛裡有什麼東西,正在灼熱地刺痛自己的神經,喉嚨裡也被一種酸澀的硬塊哽住了;聖誕樹仍站在牆邊,枝條上掛著的小星星得意地閃爍著:白色,紅色,金黃色,各種各樣的色塊和光斑讓Harry淚流不止。

“哦,Sirius,Sirius——這麼多年,其實我過得,我過得,一點都不好……”眼淚模糊了他的視線,Harry突然驚覺自己好像已經很多年沒有哭過了,“小時候我幾乎沒有吃飽過飯,好不容易找到了能夠容納自己的地方……又被迫迎接了那麼多‘驚險’……而現在,我又,竟然又,開始後悔進了格蘭芬多……哦,還有那個該死的Snape……”

Harry躺在Sirius的懷裡,胡言亂語地說著,Sirius溫柔地注視著他,手指在教子的臉上劃過溼漉漉的撫慰。最後,Harry都快要睡得模模糊糊了,還是忍不住問:“Sirius,你怎麼發現我在自殘的?”

Harry聽見他的似乎來自很遙遠的地方的聲音:“因為Black家族有黑暗精靈的血統,黑暗精靈可是對血的味道非常敏感的。”

整個夜晚,以聖誕夜的歡樂和拆開禮物的驚喜糊出表象的夜晚,充實著鮮血、淚水、尖叫、回憶與痛苦。Harry和Sirius互相安慰著,將眼淚蹭上彼此的衣服,互相傾訴者彼此的煩惱與悔恨,他們一樣痛苦的壓抑的童年,和他們在追求真正的自我的道路上所經歷的坎坷。Harry也從未發現如此生動的父親,James Potter,他的盛氣凌人和謙遜有禮——也許就像Snape說的,每個人總有殘缺的一面。

那些淚水,那些哽咽……在Harry整個生命中,再沒有比這更重要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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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不要再去想Sirius了……明明從Sirius掉進帷幕後就和自己約定好的,不會再因為已經過去的事情而痛苦不堪。Harry將血滴在黛尾花掛墜上,然後緊緊地握住了它——是的,其實事實上黛尾花掛墜是一個門鑰匙。

眼前的有求必應室的室內裝潢立即模糊了,Harry的肚臍眼後感覺到了熟悉的鉤子的感覺。有風聲在耳邊呼呼作響。幾秒鐘之後,雙腳踏在堅實的地板上,他在一個大廳裡站穩。

大廳非常空曠,中央的地板上用碎鵝卵石拼出兩個“P”,一個紅色,一個綠色,背靠背對稱得排列著,有很多線條從它們的周圍呈放射狀劃出;兩個“P”所對著的兩面牆是兩幅畫,一面是Hogworts裡格蘭芬多宿舍的油畫,有跳躍的火焰和散落的紅色座椅;一面是Hogworts里斯萊特林地窖的油畫,有陰冷的水面和銀色的吊燈;剩下兩面牆由高達屋頂的書架佔據,上面密密麻麻地擺滿了書。

似乎是聽到Harry著陸的聲響,兩幅畫上都出現了同樣的兩排字和圖畫。

最上面是一幅家徽,外圈是一圈黛尾花,內圈是兩條蛇,一條黑色一條綠色,綠色的那條顏色和Harry的眼睛一樣;最裡面是一隻火紅的鳳凰,嘴裡叼著一根細長的東西,湊近看會發現那是一個槽。

Harry拿出接骨木魔杖,按進槽裡。那家徽上的鳳凰竟從畫裡飛了下來,停在他的肩上,發出一兩聲悅耳的鳴叫。Harry輕柔地撫了撫他的頭:“Freedom,有好幾天沒來了,很無聊吧?”

Freedom聽了,點點頭,又把脖子在黑髮男孩臉上蹭了蹭。Harry癢得笑了幾聲,鳳凰又啄了啄他的耳朵。

Harry把手放在畫上,向前一推,畫馬上就像一扇門一樣開了。男孩走上前,反手推開門,走了進去。眼前出現了一個同樣空闊的廳堂,牆上掛滿了畫像。最接近門口的一幅畫像被驚醒了,畫像裡的男人笑容滿面的看著Harry:“嗨,Harry,我還想著你什麼時候會再來呢~!”

Harry也笑著回答:“一直沒有時間嘛,D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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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孩方才轉身關上的那副畫上,家徽圖案下面的那行字正在慢慢淡去:

——“A Potter wants; a Potter masters。”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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