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宇達喜上眉梢:“楚將軍抱恙在家,羽林衛現在傅將軍說了算。”
傅希言滿腦子都是日夜顛倒對身體的傷害,毫不猶豫地說:“如果我辭職……乞骸骨的流程是什麼?”
朱宇達沉默了會兒說:“先熬到老。”
傅希言:“……”
行吧,在香皂問世之前,自己就蟄伏一段時間。
不就是站崗巡邏值夜班,看守皇宮當保安麼,有什麼難的?
入職第一天,傅希言跟著朱宇達參觀皇宮,走來走去,走來走去,走得兩股戰戰才下班。不過朱宇達告訴他,明天就不用走這麼多路了。
於是第二天,傅希言懷著今天開始摸魚混薪的希望,高高興興地上班。
……
嗯,是不用走這麼多路了。
但是,要舉鐵,要站崗。
有真元沒真氣的傅希言就靠純純的肉|體支撐了長長的一日。
下班前,朱宇達告訴他,明天不用舉鐵了。
傅希言不放心反問:“那要巡邏和站崗嗎?”
“都不用。”
第三天,傅希言將信將疑地上班去,發現朱宇達是個實誠人。今天的確不用巡邏站崗和舉鐵,今天的訓練內容是武器操練——拉弓射箭加舞刀弄槍。
說好的有叔叔在呢?就這?就這?
他不禁發出靈魂的吶喊:
這是一個衙內應該有的待遇嗎?
這事兒高衙內他同意嗎?
……
高衙內同意,傅衙內也決不同意!
決不!
倔強的傅衙內第四天就抱病在高床軟枕上了。
小廝一靠近,他就翻白眼、抽搐,病態十分逼真。
傅軒救侄“心切”,立馬將人提到醫館,讓大夫們集體上手扎針。
先不提這針扎人深不深、疼不疼,光是身邊圍著一圈針頭的場景,就足以喚醒他的童年噩夢——容嬤嬤。於是連個委婉的過場都沒有,他一個鯉魚打挺爬起來,老老實實地鑽進馬車,還積極地朝付診金的傅軒招手:“叔叔快點,上班要遲到了。”
傅軒:“……”
在來的路上,傅希言已經做好渡劫的心理準備了,誰知一上班就被通知今天訓練前要參加一個新人的歡迎儀式。
他無聲地看著來通知的朱宇達,漆黑的雙眸放射出最激烈的質詢——
怎麼!走後門進來的就要折舊算二手了嗎?就沒有資格舉行新人歡迎儀式嗎?你說,你說!我看你怎麼說!
傅希言雙手抱胸,鼻孔朝天。
大咧咧的朱宇達第一次跟上了他的腦回路,解釋道:“這歡迎儀式,是我們特意為楚黨新人設的。”
……
佔據上風這才幾天,就露出此等小人得志的嘴臉,把黨同伐異這套玩得溜溜的。嘖嘖。
傅希言一邊在心裡吐槽,一邊快樂地背過手,迅速調整好自己的定位,邁開老練的步伐,老氣橫秋地說:“嗯,身為前輩,是要好好歡迎歡迎新來的後輩。”
在他的想象裡,接下來的場景應該是這樣的:一群蔫壞的老兵油子們圍住一個青澀的新人,輪番上陣刁難,先放一個“新人報三圍”的大招,再表示不夠不夠,必須發一輪孝敬紅包……最後在新人五音不全、肢體不協的載歌載舞中落幕。
然而現實的劇情再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
楚黨的新兵蛋子絲毫沒有新入職場的羞澀劇場,落落大方地往校場中央一站,對打量他的眾人說:“十八般武器我都略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