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抬手就賞了五兩銀子。“我家主子只在這憩憩腳,用不了多久。”
接了賞銀,茶樓老闆立時眉開眼笑奉承道:“沒關係沒關係,貴主子想憩多久就憩多久,有什麼事請儘管吩咐。”
管事笑下,身為知府管事,雖然只是個小管事,可在外這種奉承話也聽的多到耳朵起繭了。雅間收拾好,大丫環在冬陽下馬車時虛扶了把,爾後跟在身後送到雅間。
“讓管事給家僕們也上壺好茶,你們也去憩息會。”
“是。”兩大丫環福身退開,捎帶上門。
憩了近半時辰,冬陽重新上了馬車。
借用雅間的五兩賞錢再加家僕丫環的茶錢點心錢,直逼茶樓好幾天的收入,笑的茶樓老闆恭恭敬敬直送出門口好遠,心中直嘆這樣的客戶要天天有該多好呀。
輕微晃動的馬車讓冬陽昏昏欲睡,支著頭靠在引枕上閉眼小憩,不想馬車一個顛簸差點讓他不慎撞到額頭。
管事跟大丫環都心中一跳,騎馬走在前頭的管事忙打馬來問:“少夫人您沒事吧?”
“沒事。”冬陽掀了車簾看行人如織的街道,無京城的豪爽大氣也無福洲的繁華如錦,可以說也比不上揚洲府城魚米之鄉的富裕,可這沿海小縣城卻自有它一份獨有的風情。“今天集市怕是還沒散,讓車伕小心些別撞了人。”
“是。”管事行禮自去囑咐車伕。
冬陽掀起的車簾遲遲沒有放下。
大丫環問:“少夫人可是想逛下集市?這地方雖沒有府城繁華,但也蠻熱鬧的。”
冬陽搖頭。他一向不太愛湊熱鬧,正何況是這種擠擠嚷嚷吵得他頭痛的趕集。“你們可是想去?要是想去可以讓兩家丁跟著,我讓管家把速度放慢些你們再跟上來,不會耽誤回府城。”
兩大丫環相繼搖頭。“謝少夫人體量,不過奴婢不愛逛集市。”不說沒有放下主子自己去玩的道理,就說兩人伺候冬陽好幾年也受了感染,喜靜不太愛熱鬧。
冬陽笑下正待放下車簾,眼角瞟到一人影重新掀起簾子。“讓管家把馬車再靠前一點停。”
管家指示車伕停了,下馬來聽候吩咐。
冬陽指著對面一家店鋪道:“去問問那家店的掌櫃姓什麼,來自哪裡,夫人姓甚名誰。”
管家雖是不解,但還是盡職的小跑了去問又小跑了回。“回少夫人,那掌櫃姓王,出自揚洲,揚洲兵禍後才碾轉來到福洲謀生路,做的是轉賣海貨等小生意。夫人姓易,育有兩子,其餘的就不肯說了。”
冬陽心中一喜,知道□不離十了。“再去問問,他夫人是不是出自平陽易家。”
管事領命再去問。
王掌櫃其實今天過的並不順,一是本地一霸劉家給的期限已到,他卻一籌莫展;二是劉家子弟在這鬧事弄得他心神不寧。還有就是剛才一陌生人跑來問他姓甚名誰來自哪裡,更讓他謹慎的是既然還問他的結髮妻子。王掌櫃小心謹慎的回了,那人回去他探頭看,既來自於一輛樸實無華的馬車。他是走南闖北慣了的,知曉這種馬車雖然表面看著不起眼,可內裡卻有乾坤處處有著講究,再有六個精神飽滿做家丁裝扮的漢子謹慎觀查四周,兩個容貌雖然不出挑但一身氣度不凡的大丫頭守在馬車兩旁,王掌櫃以他歷練幾年在商場沉浮的經歷觀來,這一家應該是貴而非富。
眼見那問的人再次小跑回來,態度還是像之前那般恭敬,問:“敢問王掌櫃家夫人可是出自平陽易家?”
60哼哼(上)
心中咚的一跳;王掌櫃越發謹慎。出門在外一切都需謹慎行事;可不能胡亂認關係;更何況問的還是女眷家屬這等敏感話題。
管事看出王掌櫃眼中的謹慎;態度柔和道:“王掌櫃無需驚慌;我家主子沒有惡意。只是見王掌櫃面善才來問一問,或許是故人也說不定。”
王掌櫃拱手小心回:“內子是出自平陽易家;不知貴家主人是哪家故友?”
“真是出自平陽易家?”管事確認問,他可是知道自家主子正是姓易;且出自平陽。“王掌櫃可沒記錯?”
“正是出自平陽易家。內子與鄙人結髮近五年,怎敢忘內子出自平陽?”
管事見王掌櫃臉上並無說謊痕跡,心中一喜態度越發禮遇道:“還請王掌櫃稍候;我去回凜我家主子。”
王掌櫃心中打鼓,不知這故人是敵是友;心中忐忑等著不敢探頭直望。直到冬陽來到店鋪門口,王掌櫃心中一怔,因為他發現他並不認識這人。
不怪王掌櫃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