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的這句話怎麼聽都覺得太過古怪了。
女人的本能告訴她,阿彩與酈國的睿王,一定有點什麼,可他們是堂姐弟呀!
不能再想了,碧玉郡主晃晃頭,命令車伕:“走吧。”
誰也沒有和又又等人提起,碧玉郡主曾經和阿彩擦肩而過,還說了話。
這一次見面很順利,碧玉郡主雖然早就聽說酈國的睿王長得玉樹臨風很好看,卻沒想到真人遠比傳說更有魅力。
十八歲的少年郎,長身玉立,五官精緻而不失英氣,眼神溫和略帶兩分愁緒,舉止有度,氣質高貴,話不多,卻每一句都能切中要點。
碧玉郡主認為,在她所見過的諸國皇子中,又又當屬前列。
她很滿意。
哪怕就是政治聯姻,也是一門難得的好親事。
碧玉郡主由不得在酒杯裡照了一下自己的面容,她一向自信,卻在此刻覺著有些不自在了。
她在女子中也算中上,更是以氣質和見識取勝,但在又又面前,她有點不踏實。
又又卻是沒有在意這些,只和氣問道:“聽聞郡主很早就當家了。”
說到自己擅長的領域,碧玉郡主添了幾分自信:“家母去世得早,父親忙於政務,我便接了過來管著,小孩子的小打小鬧,當不得真。”
禾苗對她印象很好:“姐姐好謙虛呢。”
碧玉郡主微笑著道:“不是謙虛,我仗的是王府的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10章 終究還是個孩子
“我仗的是王府的勢。”
看著碧玉郡主清秀的臉龐,又又有些吃驚。
身在富貴叢中,得到的本身就比普通人多很多。
驕縱、多謀、有見識、有氣度,都不是什麼稀罕的,難得的是不把這一切當成理所當然,而是看得如此清楚。
只這一點,便已足夠他對碧玉郡主高看一眼。
於是,這張臉上原有的剛強與不容易親近,也變得淡了許多。
他便問:“小王不曾去過申國,但聽說申國女子不以柔弱為美,以剛強能幹為美?”
碧玉郡主有些緊張,聽說這邊的男子普遍都是不喜歡妻子強過自己的,不知這位酈國睿王怎麼看待這個問題?
怡王怕她尷尬,便笑著開玩笑道:“是呀,因此我們碧玉在我們申國乃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兒。”
碧玉不好意思了:“王兄怎麼盡開我玩笑?也不怕人笑話。”
又又微微一笑:“本王亦覺著很美。”
他的身份,他的經,註定他這一生不會太過安穩順遂。
他需要的不是菟絲花,也不是阿彩那樣心機與私心皆重的人,他需要一個有正氣、懂得大是大非、目光深遠、看得清楚、有能力有魄力的人。
要求有點高,但願碧玉郡主不會讓他失望。
碧玉郡主和怡王都聽明白了又又的意思,二人相視一笑,都覺得這次沒白來,於是接下來,雙方的交談默契度更高。
大家都有身份,並不適合當面談論婚事,因此約定次日一起乘船遊河賞景,再加吃河鮮。
何蓑衣全程都在分茶,圓子跟禾苗全程都在頭挨著頭,小聲說悄悄話,至於白洛洛,推說自己病了沒出現。
送走申國人之後,禾苗出主意:“我爹,要不要去和娘說一聲,讓她明天一起出去玩呀,不然她又要生氣了。”
何蓑衣笑眯眯地說:“你去吧。”
禾苗的頭髮都要豎起來了,她去,她娘一定會趁機抓住她,把她狠狠削一頓的。
她立刻說道:“我怕氣著娘,還是爹自己去吧,您比我會說話。”
何蓑衣笑而不語,禾苗卻從中看出了幾分威脅哀怨之意。
大意是,吵架捱罵都是因為你,白疼你了。
禾苗受不住這個,硬起頭皮道:“好嘛,那你記得在外面等著我,聽到動靜不對立刻就衝進來救我。”
何蓑衣正義凜然:“那是你娘,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怎會對你不利?你去是為了哄她開心,她最多罵你兩句而已,我要是在外面守著,再去撈你,那才是火上加油。你想想,是不是這樣?”
還真是這樣,禾苗蒙著眼睛哼哼:“我的命好苦。”
“我也是。”何蓑衣同情地拍拍她的肩,叫上又又一起出去辦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