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說找不到你,把大平都急哭了!半夜的時候,眼見著大家一撥一撥的回來,卻一直沒有你的訊息,我還以為你……嗚嗚……幸好大公子找了一夜把你帶了回來。”
雲舒臉上的愧疚之色更盛,寒冬臘月裡,大家昨晚都受苦了。
她又轉頭看向大公子,說:“公子昨夜受了一夜的冷風,有沒有什麼不適?”
大公子搖搖頭,讓她好好休息,不要擔心別人。又想到昨晚救雲舒的男人,大公子問道:“你知道救你的男人是誰嗎?”
“嗯?”雲舒愣了一愣,“難道不是公子帶我回來的?”丹秋剛剛明明說是大公子找了一晚把她帶回來的呀。
大公子估計雲舒滾下山坡的時候就暈過去了,許是沒看到那個男人,於是詳細的說:“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被一個男人救了,我們問他是誰,他卻不說,只說以前受了你的恩惠,卻沒把你照顧好,一副很自責的樣子。”
見雲舒臉上的疑惑越來越深。大公子說:“我以為你認識的。”
雲舒的頭昏昏沉沉,實在想不起她在婁煩給過誰恩惠,於是追問道:“那個人長什麼樣子?有什麼特徵嗎?”
大公子回憶道:“方臉,身形高大,濃眉大眼,看著二十多歲,腰上帶著一柄寬劍。”
“寬劍?”
大公子點頭,說:“那人功夫不錯,走的時候暗羽都沒有追上他。”
雲舒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問道:“那人是不是繫著黑腰帶?身上穿的是粗布麻衣?”
大公子回憶了一下,點點頭。
雲舒心中瞭然了。
她認識的人不多,帶劍練武的少之又少,她施過恩惠的就只有一人了。
“可能是墨家的人又回來了吧,只是子殷是十幾歲的少年,如果是二十多歲、濃眉大眼的青年……大概就是墨清了。”
雲舒解釋著,找出她放置在荷包裡的墨者令,無奈的嘆了口氣。
她之前讓子殷給墨清帶去一封信,她以為看了那封信,墨清肯定會生氣,沒想到,他倒好。親自來保護她了。
“犟驢,叫他別來,他還偏要來。”雲舒嘀咕了一句,這句話卻把大公子驚了一跳。
“你……跟他很熟?”大公子試探的問道。
雲舒搖搖頭說:“不熟,就見了一次面。”
大公子看向雲舒的眼神深不可測,思索了一會兒,他終是挪開眼神,起身說:“喝完藥就好好休息吧,我晚些時候再來看你。”
雲舒笑著送大公子離開,心裡卻怪怪的,總覺得他最後的那句話有些疏離的感覺,可是反覆琢磨著,又說不出哪裡有問題,她只好笑笑作罷,怪自己多想了。
離開雲舒的房,大公子對身後的兩名暗羽吩咐道:“注意附近的動靜,昨晚的男人,應該還在這裡。”
暗羽互視一眼,有些詫異,他們竟然沒察覺到附近有人潛伏!又想到那個男人昨晚是在自己眼皮下溜走的,暗羽就知道這次的目標不簡單,於是打起百分百的精神,注意著雲舒周圍的動靜。
雲舒躺在床上養傷,大公子早中晚探視三次,這天晚上大公子離開後,丹秋也燒水去了,只有雲舒一人百無聊賴的在床上發呆。
忽覺得一陣冷風吹過,雲舒向門窗望去,都關的好好的。怎麼會有冷風?
正覺得怪異,雲舒就聽到屋裡黑暗的角落裡傳出一道低聲的呼喊。
“雲姑娘。”
雲舒被嚇的幾乎要尖叫,她立即從床上坐起,警惕的問道:“誰?”
黑色而高大的身影從角落裡走出來,是墨清。
“是你……嚇死我了……”
不過這一瞬,雲舒後背就起了冷汗,這人悄無聲息的,太恐怖了!
墨清離雲舒的床站的有點遠,他低聲說:“我早幾日就準備見姑娘一面,只不過你門外的武士很難纏,今日終於得了空隙,才能進來見你一面。”
武士?應該是大公子的暗羽。
雲舒便說:“你要見我,直接來找我就是,這樣閃閃爍爍的,倒讓人害怕。”
墨清吶吶的,沒有立即回話,雲舒正待問他有什麼事,就聽他自己說:“我見雲姑娘一面,是為了告訴你,我們墨者從來都是秉持‘墨者之法’,斷不敢學宵小之徒做不義之事。若雲姑娘信不過子殷,則由我來報答姑娘對我及十七個兄弟的大恩。我以墨家鉅子的身份向你起誓,絕不會偷窺你任何賬簿。洩露你任何資訊!”
雲舒被他鄭重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