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唇相譏道:“一個君王和他的妃子上床還要理由嗎?你未免太可笑。”
苒苒心亂如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昨天他還好好的,今天怎地就性情大變,他受了什麼刺激了嗎?
“王,吻我。”看出情況對自己有利,幸蓉恃寵而嬌,馬上嬌嗲地要求。
苒苒的心一緊,重重的呼吸著,她不相信他會在她面前吻別的女人,除非他不再在乎她了。
只猶豫了一秒鐘,霍薩依的唇便堵住了幸蓉的唇,與她深深接吻。
苒苒閉了閉眼,她受傷了,她的心受傷了。
她不自禁的捏緊拳頭,這感覺好酸、好痛,就像有人拿根鞭子狠狠的從她心臟打過去似的,她又傷心又嫉妒,一顆心,滿目瘡痍。
她為他奉獻出一顆真心,他卻如此回報她,他不是說只要她一個女人就夠了,六宮粉黛都是多餘?
而今誓言何去何從?
霍薩依與幸蓉愈吻愈纏綿,他們完全陶醉在他們的情慾世界裡,彷彿她就像是個木頭人、像個外人般。
強忍著心酸,苒苒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她不會自取其辱的賴在這裡不走,什麼王后,她不當了,她好想家,好想回到老媽懷裡好好哭一場,她再也不要待在摩那國了,這不是屬於她的地方。
她緊咬著牙關,奔出殿去。
苒苒一出殿,霍薩依就立刻放開了幸蓉的唇。
為什麼她要有那麼沉痛的神情,她不是與她的舊情人重逢了,也卿卿我我了嗎?怎麼,就許她去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不許他愛憐別的女人嗎?
“王……”幸蓉怯怯的伸手碰了碰他。
“出去!”他狂暴的揮開她的手,整顆心都因為苒苒的神情而糾結起來。
他並不像自己想象中那麼提得起、放得下,畢竟他還是在乎她,他痛苦萬分的承認了這一點。
一早,天還沒大亮苒苒就起來了,昨晚她是哭得睡著,盛柔不必問也知道怎麼一回事,王召喚幸蓉妃子陪寢,這怎不教王后傷心嘛。
苒苒沉默的換回自己的白襯衫與牛仔褲,並將畫冊、相機一一收到揹包裡,除了她隨身揹包裡的東西,這裡一切都不是屬於她的。
“王后。您在做什麼呀?”盛柔緊張兮兮的跟著苒苒打轉,看到她的王后這般肅穆的神態,她也隱隱嗅出不尋常的氣息。
“我要走了,你自己保重。”苒苒繼續收拾她的東西,哀莫大於心死,事實擺在眼前,薩依已經不在乎她了,他既有幸蓉便會再有其餘妃子,她留在這裡只是徒讓自己傷心而已。
“您要走?”盛柔眨著眼睛,一臉不懂。
“對,我要走了。”苒苒肯定的回答她。
不一會,侍女長領著卓律瑄與峻峻走了進來,卓律瑄一派沉穩,峻峻則邊走邊打哈欠,一副沒睡飽的樣子。
“拜託,老姐,你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兒嗎?”峻峻不滿的抱怨著。
“王后,貴客帶來了,要用早餐嗎?”侍女長恭敬地問。
“王后?”忘掉不滿,峻峻希奇的挑挑眉。
卓律瑄打量著苒苒若有所思的神情,對於這個稱謂沒表示什麼意見。
“不必了。”苒苒瀟灑的背起雙肩揹包。“我們要走了。”
“走?”侍女長與盛柔一樣,在臉上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對,走。”她淡淡地道:“我要回我的國家去。”
“哇,王后,您不能走呀!”盛柔急了,她是天神殿的首席侍女,要是把王后給看不見了,她有十顆頭都不夠斬。
“盛柔,你不必留我了,我心意已決,不可能留下來的。”
“王后……”盛柔哭喪著一張臉,王咧?怎地不見人影,王后要走了他知不知道?該不會還沉睡在溫柔鄉里吧?
“讓她走。”
霍薩依大踏步的走了進來,他面無表情的在桌旁坐下,雖然佯裝著毫不在意,但她那一身簡便的穿著卻讓他覺得礙眼極了。
即使知道她的心早已飛離了身邊,他還是會感到刺痛。
這麼迫不及待想離開他嗎?那是當然的,因為有另一個男人寬闊的肩膀在等待著她。
他下意識掃了卓律瑄一眼。
這就是令苒苒心折的男人?哼,在他們互相表白之後,她一定很後悔成為他的妻子。
徐苒苒,她太可惡了,她的初夜是屬於他的,連她的吻都是他的,他們早已深深結合,他對她是那樣眷愛輕憐,她怎麼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