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要去華夏戲劇學院上學的,這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李謙笑笑,點頭,“倆丫頭瞎折騰,也就是圖個新鮮勁兒,其實什麼都不懂,還是要正式到學校裡學一學,才能談得上演技。”
老孟聞言呵呵一笑,伸進衣服兜裡一掏,掏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張名片,很認真地遞過去,說:“鄙姓孟,孟慶昊,呵呵,我託個大,叫你一聲老弟,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群演的活兒,還請老弟多多關照一下。在這懷柔影視城,我手底下也帶了三十來號人。”
李謙聞言訝異地扭頭看他一眼,見老孟只是呵呵地笑著,倒是不卑不亢。
眼睛一眨,李謙轉眼就想明白了怎麼回事。
他笑笑,微微彎了下腰,接過名片來,看著、笑著說:“等我關照老哥你,還不知道多少年以後呢,你這冷灶可燒得早了點兒。”
老孟聞言又是呵呵一笑,說:“不怕早,就怕晚。”
頓了頓,他又笑道:“再說了,也不算早了,以老弟你的身家才具,要飛起來還不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到那個時候,我老孟再湊過來,你老弟還搭理我是誰啊?”
李謙呵呵一笑,想了想,不由得就搖搖頭,在心裡嘆息了一聲:不管幹什麼的,哪怕是一個在導演啊製片人啊這些人眼裡,根本就不起眼的小群頭兒,也滿滿的都是人生智慧啊。
偏偏人家不卑不亢,就算你明知道自己早就被人家從蛛絲馬跡裡發現了什麼、然後就被人盯上了,但偏偏並不會有絲毫不悅的意思,心裡還熨帖的不行。
要說馬屁,當然是馬屁,但這個馬屁,拍得讓李謙也反感不起來。
只能說,鬱伯俊的氣場太強大了,哪怕是隻露了一小面,對於像自己、像王靖露、像老孟這樣的小人物來說,就已經足以帶來巨大的影響了。
嗯,在影視圈,自己現在還是個小人物啊,甚至連個人物都算不上。
當然,李謙心裡很明白,這位老孟肯定是把自己當成什麼來歷驚天的牛人了,不過他也沒有去解釋什麼,反而鄭重地把孟慶昊的名片收了起來,說:“如果有一天,我會到影視圈來,一定找老哥你幫忙,到時候你可不要推辭!”
孟慶昊聞言呵呵地笑著,說:“那我可就等著老弟你賞飯吃了!”
明眼人說話,從來不用絮煩,幾句話點到即止,大家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也就可以了。話說到現在這樣,兩人彼此點點頭,那老孟就主動走到了一邊去。
恰好也就一兩分鐘的功夫,王靖露和沈甜甜就卸了妝出來,從老孟手裡領了各自的片酬之後。兩個女孩興奮地了不得。一邊往外走。一邊嘰嘰喳喳的商討彼此的表演。
實話說,跟在身後的李謙聽得有點蛋疼。
那種感覺,就好比是聽到兩個道具在討論自己的演技一樣——
板凳說:桌子,我今天演的怎麼樣?桌子說:還行,你沒動。我呢?板凳說:你也沒動。然後倆人歡慶,我們今天的表演真厲害,又有進步了!
當然,李謙是不會打擊她們積極性的。
當年他自己剛剛開始跟組學演戲。其實也比人家好不到哪裡去,誰都是從菜鳥過來的。
三個人出了影視城,李謙過去開了車過來,倆女孩上了車,都是好奇地看看摸摸的,但問出話來卻截然不同——
王靖露很欣喜,很有成就感,“這就是你新買的車啊,好大呀!”
沈甜甜很驚奇,很好奇。問:“帥哥,你這車得不得幾十萬?”
李謙哈哈一笑。一邊打著方向盤拐上主路,一邊說:“你從哪裡看出要幾十萬?”
沈甜甜很訝異,“像你這種有錢的大少爺,還不得開幾十萬的車才有面子?”
李謙笑笑,說:“跟你說了的,我家裡真的只是普通家庭,雖然我自己出來做事情掙了一點小錢,但也窮得很,恨不得一分錢掰成兩半來花,真不是什麼奢侈的人。嗯,這輛車的話,落地還不到七萬。國產的牌子嘛,便宜,皮實!”
“才七萬啊!”沈甜甜有點失望的樣子,伸手在座椅上摸了摸、按了按,神情更顯失落,對王靖露說:“還以為你傍了個大款呢!”不過轉而一想,她又說:“不過,七萬塊也不便宜了,我爸媽攢了好多年,去年才剛買了一輛長城的小車,才一萬多一點。”
然後她問:“哎,帥哥,那你幹什麼的,掙了那麼多錢?還自己買車?”
李謙笑著回答她,“做唱片行業,就是在幕後給人寫寫歌、幫人做做專輯什麼的,掙點辛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