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六皇帝子英明神武,草民佩服,不過你自己插的魚,你要自己收拾,我可不會幫你收拾的!”
唐鑫一怔,這魚要怎麼收拾?他沒刀啊,拿什麼收拾魚?
雖然他每日的餐桌上,都有魚,可他從沒在意過,那魚是怎麼收拾出來的,彩雲見他愣愣的站在那,想了想,人家畢竟是皇子,她也不是大姐,狠不下那個心,便對他道:“你那條魚太小了,還是不要了,我這邊就快要烤好了。”
劉晨聞言,忽然轉頭看她,清俊的臉上,有些不悅,“你烤的魚,只能緞子我吃,他雖是皇子,可也不是我們請他來的,所以,他想吃魚,就得自己烤!”
說罷,他甩了一條叉好的魚給唐鑫。
“烤就烤,本王還就不信,烤一魚還能有多難,”唐鑫因著彩雲的話,心裡有了一絲甜味。想著也確實不能什麼事都靠別人,再說,不就是烤魚嗎?還能難得倒他不成。
唐鑫握著木棍,時不時的觀察彩雲烤魚的手法,將魚架在火堆上烤。
見彩雲往魚肉上撒香料,他一把將香料瓶奪了過來,就往魚身上倒,但是他倒的太猛,香料撒滿了魚肉。
“你別浪費了,總共就這麼些調料,你都灑完了,我們用什麼,”劉晨快速將瓶子拿了過來。
唐鑫也不生氣,又去鼓搗下一瓶香料,“不就是一瓶香料嗎?回去之後,我讓下人送你一麻袋,噯,彩雲,這個是什麼?”
彩雲看清他拿著的東西,卻沒有點破,只道:“那個啊,也是香料。”
“也是香料,便一併倒些,”唐鑫揭了瓶蓋子,這回小心了些,沒有倒的太多。
可是剛一灑上,那香料被火苗衝擊的,味道四溢。
“咳咳,好嗆人,太嗆人了,”唐鑫別開頭去,都嗆出眼淚來了。
沒有手帕可用,情急之下,他只得扯了袖子,使勁的擦著眼淚。
彩雲看他狼狽的模樣,好笑不已,便將他手裡的魚拿了過來,“你去溪邊洗洗吧,這裡我給給你烤了。”
“謝了,”唐鑫實在忍不住了,匆忙站起身,三步半作兩步,衝到溪邊掬了些水,洗了臉,這才覺得好些。
劉晨目光深沉的盯著彩雲,“他的魚,我替他烤,你烤的魚,只能給我吃,喏,這是我給你烤的。”
劉晨不愧是個能幹的男娃,他還是叉了魚之後過來的,可他手裡一條魚,已經烤熟了,連香料都撒好了,香氣撲鼻。
彩雲嗔怒的瞪他一眼,倒也不拒絕,接了過來,嘴上卻道:“有什麼關係,不都是烤魚嗎?誰烤的,不是吃,二蛋,我發現你今天不一樣了。”
聽她叫自己二蛋,劉晨頓時覺得一股暖意,從腳底,一直竄升到心裡,暖極了。
心一暖,受傷的地方都不疼了。
受傷……說到這個受傷,其實他傷的最重的地方,是大腿根,被馬鞍磨的。這會雖然坐著不疼了,卻有另外股怪異的感覺,慢慢的升騰而志。
彩雲半響沒聽見他的回答,轉頭看他,“怎麼不說話?”
“呃,沒什麼,總之,你就是不許烤魚給他吃,以後你是我媳婦,你做的飯,也只有我能吃,”這樣的話,多說幾次,漸漸的,臉皮越練越厚,嘴皮子也越說越麻利。
彩雲俏臉兒一紅,在火光的映照下,明媚動人,“就會耍嘴皮子,誰要做你媳婦了。”
“對啊,她怎麼會做你媳婦,劉晨,快打消了你的念頭,彩雲將來是要做我的王妃,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唐鑫洗好臉,稍稍整理了下衣服,便走過來了,一聽劉晨曖昧不清的話,氣就不打一處來。
“皇子殿下,您說反了吧,什麼叫我跟彩雲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明明是跟你沒有半分關係,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木香大姐的脾氣,你以後不管咋樣,也不會只娶一位夫人,你覺得這事有迴旋的餘地嗎?”劉晨面色不善的看著他,專注的太認真,忘了手裡正烤著魚呢。
彩雲一把將魚奪過來,小臉氣呼呼的,“你們喜歡吵,就到別處吵去,再不然,去打一架,就是別糟蹋了好東西。”
從家裡出來的時候,正餓著呢,好不容易有了吃的東西,她才不管那兩人要怎麼鬧,反正她是要填飽肚子的。
唐鑫心裡憋著一股氣,他很早就想揍劉晨了,苦於沒找著機會,今日大好的機會,他怎能放過,“好,劉晨,你敢不敢跟我打一場!”
劉晨扔了東西,三步便走到他面前,“打一場可以,有本事別叫你的那些暗衛幫忙,是條漢子,咱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