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噗嗤!
大飛話音剛落,就引來一片轟笑聲。除了舒良娣氣的小臉漲成豬肝色之外,所有人都笑了。連那小道士,臉頰隱約的也在抽抽。
“你!你!你敢把奴家跟雞鴨比,你這是大逆不道,我懷的是太子的龍種,你這些話,分明是在詆譭皇家,”舒良娣急紅眼了,也不顧身子,氣的一跺腳,招呼身後的人,“你們還愣著幹嘛,還不把他抓起來,交給殿下問罪!”
那些個侍叢四下看了看,上官芸兒沒動,這裡她最大,她不發話,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哪敢聽從一個嬪妾的命令!
“你們居然敢不聽我的,”舒良娣叫嚷了半天,除了她身邊的婢女,幾乎沒人聽她的差遣。她忽然眼珠子轉了轉,身子往婢女肩上一靠,“哎喲,我的肚子,被他氣著了,好難受!”
丘管家擰巴著一雙陰目,這時站了出來,“快去請大夫,小皇子不能出半點差池,還有你們幾個,還不按著良娣說的,把那狂徒拿下!”
太子府的管家,在府中的地位僅次於上官芸兒,甚至連其他的妃嬪,也不敢跟丘總管對著來。
所以丘總管一發話,門外站著的侍衛動搖了。
幾個人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接一個的,都要往大飛那邊走過去。
上官芸兒還是不動聲色,她身邊的婢女又換了兩個,但都不是心腹,只有一個老嬤嬤,也是她從孃家帶來的。
此時,她朝身邊瞄了一眼,那個老嬤嬤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別動。
大飛倒是不怕,因為這幾個小嘍囉,壘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
木香抱著手臂,站在眾人前面,好整以暇的望著對面的那一幫子人,“稀奇真稀奇,太子府現在當家做主的,竟是個奴才,嗯,看來風向要變了,這位丘總管是吧?我很看好你,加油,說不定你能逆襲,當上主子也不一定哦!”
丘總管那雙狹窄的眼睛,隨著她噼裡啪啦說不停歇,變的越來越難看。好似正在充氣的氣球,越吹越大,越大越停不下來,只要用針輕輕一戳,就會——砰!炸了。
“襄王妃這頂帽子扣下來,奴才可不敢領,奴才為主子辦事,替主子說話,何罪之有,襄王妃莫要憑空捏造,汙衊小人!”
丘總管的話,都是從嘴裡,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的,可見他有多恨。
上官芸兒的神情有了變化,有些詫異的看了木香一眼。
她可不會自以為是的,認為對方是替她說話,不過這話聽著很順眼,她喜歡。
“好一個替主子辦事,連主意都能替主子拿,你這個奴才當的很威風,哎,何安呢?讓他也多跟丘總管學學,越俎代庖這種事,肯定不是天生就會的,”木香邁下臺階,晃著步子,走到供桌前,摸摸這個,戳戳那個。
小道士不關心他們說什麼,但是見她胡亂碰東西,他急了,“你別亂碰,這些都是施法用的,碰不得!”
木香摸一個,他收一個,等到木香摸完了,桌上的東西,他也收的差不多了。
丘總管在木香轉過身去時,便毫不掩飾眼中的陰惡,“襄王妃如此抬舉小人,小人受不得,衝撞皇嗣的罪名,王妃也擔不得,既然王妃要護著下人,小人哪敢跟王妃為敵,但這作法一事,卻要進行,王妃請讓一讓,容這位道長將法事做完才可!”
終於又聽他們提到關於法事的話了,小道士提高了嗓門,呵斥道:“這條以前肯定死過人,現在時常有邪祟,還有這幾顆梧桐樹,瞧見沒有,中間還雜夾著一棵上百的槐樹,自古槐樹易成精成妖,乃不詳之樹,貧道已知曉此處的邪祟,就在槐樹底下,你們都讓開!”
他說的跟真的一樣,也不等有人阻止。端了一碗不知名的水,走到槐樹跟前,將碗裡的水潑向那槐樹。
頓時,一股濃煙從槐樹根部升騰而起。
這一幕,看的眾人目瞪口呆。
舒良娣最激動,“看見沒有,真的有髒東西,難怪奴家最近老睡不著覺,這種東西,早就該除了,太子妃若是不攔著,奴家也不用遭這幾日的罪,唉,奴家身賤,倒是無礙,就怕影響了肚子裡的小皇子,唉,懷了身子的女人,真累!”
木香簡直要為她的做作表演,拍手鼓掌了。
唱作俱佳,她不演戲,真是太虧了。
上官芸兒畢竟是名門出身,如今被一個不知出身比她低多少的女人壓一頭,她心裡的憤怒,可想而知,“你之前只說身子不適,何時提過要請法師做法了?”
她身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