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她根本就不是她的孩子。
白晶晶笑了,那笑裡是道不明的蒼涼,還殘留著一絲嫉意,她尖銳地說道,“就算你跪我求我,我也不會心軟!這是你女兒惹的禍,是她做錯了事,就算是要跪要道歉,也應該是她!我要看見蔚舒畫!我要看見她到我的面前,向我道歉!請求我的原諒!”
三夫人滿臉淚水,“舒畫還關在拘留所,她來不了!她來不了啊!”
白晶晶道,“她被關起來了?那就保釋她!難道你們沒錢?沒錢就只能繼續在裡面關著了!”
三夫人茫然然望向雷紹衡,“雷先生,你就讓我們保釋舒畫吧!”
雷紹衡沉聲道,“這得問晶兒,不是問我。”
三夫人已經暈頭轉向,淚水縱橫交錯,看著很是辛酸,“白小姐,舒畫一定會來向你道歉!你對雷先生說說,準我們保釋!”
白晶晶憋在胸口的惡氣雖然還沒有消除,可得知蔚舒畫這些日子都被關押,她少許平靜了些,厭煩地嚷道,“好,我就讓你們保釋她!我等著她來向我道歉!你們現在給我出去!”
三夫人道著謝跌坐在地,這才由蔚海藍攙扶著離去。
蔚海藍轉身的剎那,看見雷紹衡正瞧著她,也不知怎麼了,就好似突然明白他為什麼壓著不讓保釋了。
喧鬧過後,孟和平低聲問道,“你怎麼又向看護鬧脾氣了?”
白晶晶卻不回他。
雷紹衡吩咐道,“和平,讓人再去煮些粥。”
“你休息一會兒,別再動,小心傷口。”孟和平叮嚀幾句,走出病房。
白晶晶問道,“哥,你會幫我打官司的是不是?”
“當然。”
“會讓她坐牢?”
“只要你想,她就一定會。”
白晶晶放下心來,她一直護著右頰的手垂落,臉上灰黑的一小片,觸目驚心,她注意到所有人初見時眼裡都有著懼怕,卻不曾見到雷紹衡有半分懼意,她不怕在他面前顯露,只是空落落地說道,“蔚舒畫真是好命,有那麼多人替她求情,她媽還要拿命賠給我。我只有哥,和平,我有你們兩個就夠了。”
雷紹衡一到,白晶晶又安靜下來,看護伺候著吃了東西,她又疼得睡下了。
雷紹衡沒有走。
睡夢中白晶晶輕聲呢喃,“我只有你們”
蔚家這邊立刻趕去拘留所,辦了手續交了保釋金,蔚舒畫終於重獲自由。三夫人擁著她,心疼得說不出話來。眾人不急著敘舊,就回了家。蔚舒畫在家裡睡了一晚,卻還硬著脖子不肯低頭,經由三夫人一番苦口勸說,這才由家人陪同著去了醫院。
迴廊裡站了幾人,病房裡也站了幾人。
白晶晶靜靜坐躺在床上,紗布將她的右臉遮去了。
蔚舒畫走進病房,她看見孟和平就站在床畔,近半個月時間未曾見面,此刻換來她能夠和他面對面相望,不再是隱臧躲閃的,不再是刻意迴避的,蔚舒畫竟然覺得這麼一遭也是值了。她有些失神地望著孟和平,孟和平瞧了她一眼,眼波不起漣漪,卻有一瞬緊凝。
白晶晶瞧見她盯著孟和平不放,不悅呵斥,“不是來向我道歉的嗎!”
三夫人拉扯蔚舒畫,意思便是要她快快說話。
蔚舒畫收回目光,她的聲音平如直線,沒有起伏,“之前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我來向你道歉,對不起。”
“跪下來啊!”白晶晶輕笑。
三夫人又急著拉扯蔚舒畫,可是蔚舒畫卻不再動了。
白晶晶冷聲說道,“就算是道歉,我也不會接受!蔚舒畫!我們法院見!你就等著坐牢!”
任是如何,白晶晶都是執意不變。
蔚舒畫離去時,又望了孟和平一眼。
但是孟和平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上半個字。
蔚海藍是站在病房外的,瞧著眾人無功而返,她也要走。
雷紹衡沉默倚著牆站在對面。
就當她要經過他時,他低沉的男聲傳來,“請律師吧。”
蔚海藍腳步微停,側頭望向他。他們終究是有各自要守護的人,永遠也站不到一條線。
如果,如果沒有那麼多的束縛枷鎖。
他們是否還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風景辛道,“不管怎樣,先請個律師為這樁案子做準備。”
隨後兩人來到城西找到了莫律師。
風景辛本要出動風家的私人律師接案,但是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