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愛上了這片寧靜的小村莊。
“老龔,老龔!拖拉機開過來一下!”李大嬸朝田間“突突”開動的拖拉機揮手舞動。拖拉機手頭戴大草帽,身著白背心藍短褲,一幅純正的農民伯伯形象。
沫一本以為村長是位七老八十的爺爺,可當拖拉機開進時,展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幅健碩年輕的身型,雖然草帽遮住了村長的臉孔,不過肯定是年輕人沒錯。
李大嬸率先走上前與村長攀談,邊說邊向沫一這邊指指點點,沫一也不知該如何表達她非常想留下的心情,所以只能保持微笑。
大概過了十分鐘
村長從拖拉機上取下一雙老式拖鞋,磕了磕鞋面的塵土才穿在腳丫上,隨後拖沓地向沫一這邊走來。沫一迎上兩步,深深鞠躬,誠懇表白:“你好村長大人,我叫沫一,洗衣做飯樣樣都會,下地幹活可以學,我不會偷懶的。”
村長微微撩起帽簷,不急不緩道:“小嘴挺能說,先做一頓飯給我嚐嚐。”
熟悉的聲音灌入耳際,沫一嘴角一僵,不安地抬起頭,待她看清村長的相貌,頓時傻了眼:“端,端木先生?你,你你”
“什麼端木、端碗先生的?你可以叫我老龔,也可以叫我小贖,莊稼人沒那麼多不講究。”龔小贖見她瞠目結舌傻乎乎。隨即面無表情地質問沫一:“你還住不住了?不住拉倒。”
“你敢摘下草帽,掏出身份證給我看看麼!”沫一雙手一展擋在龔小贖面前,雖然他們兩從氣質上完全不同,雖然端木羽翔不可能出現在小村莊裡,可這世界上怎麼會出現身高、相貌、膚色一模一樣的兩個人?!
李大嬸見沫一態度驟變,急忙上前勸阻:“你這小閨女是咋了?村長也沒說什麼重話啊。”
沫一則沉默不語,龔小贖走一步她就擋一步,非要弄清楚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龔小贖冷冷地注視她,似乎不耐煩地吐口氣,而後懶洋洋地從拖拉機上的呢絨兜裡取出身份證,隨後摘下草帽讓沫一看個清楚。
沫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身份證的上名字確實是龔小贖,而且今年28歲。再看身份上的照片,與面前的男人對比,一道一掌長的暗紅色疤痕斜在他眉骨之上,而且他的髮型是短短幹練的“刺蝟頭”。沫一眸中一驚,立即90度深鞠躬,雙手奉還身份證:“對不起,是我認錯人了,非常抱歉。”
龔小贖不悅地抽回身份證,隨後氣哼哼地跳上拖拉機收麥子去了。
李大嬸長吁一口氣:“你看你,莽莽撞撞的,我可是好說歹說才說動村長留下你,村長最不願意讓人看到他額頭上的傷疤,這下完了吧,老龔生氣了。”
“村長大人是土生土長的幸福山莊人嗎?”
“當然是啊,祖輩都住在幸福山莊,老村長去世後將村長的位置傳給兒子,細算來,老龔擔任村長也有七、八年光景了。”
沫一愁眉苦臉地坐在麥田邊:“麻煩您了,您去忙吧,我在這等他。”主要是她身上就二十塊錢,真沒地方去,只能再求求這位龔小贖大村長了。
待夕陽西下
拖拉機才開回道邊,龔小贖看都不看沫一半眼,徑直向前走去。
“村長大人,您聽我解釋”
“不聽,馬上離開幸福山莊。”
“我只是認錯了人,沒有得罪您的意思唉唉?您先別走”沫一小碎步跟上,鍥而不捨地解釋:“而且我身上沒有錢了,您身為村長不能看著可憐的外鄉人餓死吧?”
龔小贖依舊不為所動,雙手插兜拖沓邁步,沿路時走時停,因為村民們會和他打招呼,甚至不分男女老幼,左一聲“老公”右一聲“老公”地叫稱呼他,還有些村民送他雞蛋活魚什麼的,反正和樂融融地像一個大家庭。
沫一起初還是有一點點懷疑,但這會終於發現自己太過冒失。即便真是端木羽翔,那他怎麼可能認識幸福山莊裡的所有村民呢?而且村民對他的態度熱絡客氣,甚至連家長裡短都會聊到,端木羽翔那種目中無人的個性,絕對不會做出如此親民的舉動。
“我來幫你提吧,怪重的,呵呵。”沫一殷勤地接過雞蛋籃子。
龔小贖則冷漠地斜了她一眼,質問道:“你什麼意思?還打算跟我回家?”
沫一眨了眨眼,厚顏無恥地回答:“既然村長大人邀請,盛情難卻哦”
龔小贖不滿地哼一聲:“你!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菜炒得不合我胃口”
沫一攥拳保證:“不會不會,包準村長大人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