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憶夕在心裡苦笑著,比起心裡的傷痛,這點皮肉傷根本就不值一提。
黛聿森小心翼翼地扶著裴憶夕上車,荀齊凡站在公司裡側,一直看著不遠處的黛聿森和裴憶夕。直到黛聿森開著小車揚長而去,他才從公司走了出來,雙手握成拳,一臉的冷漠。
“齊凡哥、今晚去哪用餐?”黛安妮挎著包包,一臉嬌羞的挽著荀齊凡的胳膊,露出如花笑靨。
“你決定就好。”荀齊凡依舊看著黛聿森開車離去的方向,一臉茫然。
西餐廳悅耳的琴聲如高山流水源遠流長,讓人如身臨其境般沉溺在這唯美的行雲裡,如痴如醉。
裴憶夕一臉憂鬱的看著黛聿森,不知該如何開口比較妥當。
“小夕…對不起!昨天晚上…”黛聿森一臉愧疚的說道。
“昨天晚上的事,已經過去了,我們都不要再提了好嗎?”裴憶夕臉微微泛紅,她實在不願再提起昨晚的事。
黛聿森點了點頭,都怪自己當時太沖動,才會做出對不起小夕的事來。
裴憶夕看著黛聿森包紮過的右手,心裡一驚,難怪早上黛安妮會莫名其妙來找自己麻煩,原來是因為森子受傷這茬。
“你的手…沒事吧!”裴憶夕關切的問道。
黛聿森輕笑一聲,搖頭道:“沒事、一點小傷。”
裴憶夕沒有再說話,彼此沉默著,氣氛變的十分尷尬。
片刻、裴憶夕從包包裡拿出一個紅色盒子,輕輕地放在餐桌上,遞到黛聿森面前。
“森子,這個你還是收回去吧!”裴憶夕一臉愧疚地看著黛聿森。她也有公主夢,也希望能像灰姑娘一樣,遇到一個愛自己的王子,但是幻想是美好的,現實卻特別殘酷。
黛聿森一臉驚愕的看著她,滿是疑惑的問道:“你這是要跟我撇清關係嗎?”
裴憶夕默不作聲,她別過頭,不敢看著黛聿森滿是詢問的目光。黛聿森手裡拿著那個紅盒子,失笑的點了點頭。
“森子、以後少喝點酒,對身體不好。”裴憶夕一臉憂鬱的看著他,細心的叮囑道。
“嗯。”黛聿森十指相扣,神色沮喪的看著窗外的天空,他微微咬著唇,眼裡盈盈淚光閃現。
晚餐過後,裴憶夕和黛聿森各自離開,她不能再接受森子的任何關懷,她怕會控制不住自己,沒有了他的依靠是否能夠習慣。
裴憶夕獨自走在街上,神色暗淡,她站在十字路口,茫茫然竟不知何去何從?一場大雨洗禮了塵世的塵埃,她站在風雨中,失聲痛哭,風雨淹沒了她的哭泣聲,吞噬了她眼裡的淚水。她站在幽暗的燈光下,瑟瑟發抖,她嘴唇發紫,臉色一陣慘白。
次日清晨,經過**大雨的洗禮,空氣顯得格外清晰,深吸一口沁人心脾,頓時神清氣爽。陽臺上飛來幾隻麻雀,唧唧喳喳,歡快的拍打著嬌小細嫩的羽翼,在陽臺的牆壁上踏足、飛躍…
清晨的第一抹陽光悄悄穿進臥室,沒有驚擾到室內沉沉入睡的人兒。
“小夕、起**了,在不起來上班要遲到嘍!”裴母敲了敲臥室門,側耳聽去裡面還是沒有一絲動靜,她推開門,悄悄的走了進去。
“小夕、小懶蟲,快起來啦!媽媽今天早上做了你最愛吃的年糕哦!”裴母一臉歡喜的走到裴憶夕身邊,伸手捋了捋裴憶夕額頭上的頭髮。剛碰到裴憶夕的額頭時,裴母心裡一驚。
“小夕,這孩子昨天是不是淋雨了,怎麼這麼燙?小夕…”裴母一臉驚慌的看著裴憶夕,輕輕拍打著她的臉頰。
裴憶夕皺著眉頭,痛苦的低吟著。裴母匆忙去端了盆水,坐在裴憶夕身旁,細心的用毛巾為她降溫。
Memorise公司,夏若彤下了計程車,匆匆忙的走進公司,她喘著粗氣,拍打著“砰砰”跳動的小心臟。
“若彤,今天你也來晚了哦!”許小昭和她同時進了公司,一臉關切的看著她。
夏若彤看著一臉斯斯文文的許小昭,微微蹙眉道:“小夕生病了,我剛從她家裡趕過來,等會還要去幫她請假呢!”
“小夕生病了嗎?嚴不嚴重?”許小昭一臉擔心的問道。
夏若彤看著他擔憂的模樣,不禁嘆了口氣,“不算嚴重,就是發高燒,想必是昨晚淋雨了,你也別擔心,裴阿姨會照顧好她。”
“小夕真可憐,昨天被人打了一耳光,今天又生病…”許小昭一臉傷心道。
夏若彤聞言,停下腳步看著許小昭,一臉驚愕道:“小夕昨天被誰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