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人,他們個個高舉報章,而報章上除了登出我的大頭照之外,上面還寫著“無良風水相師”幾個大字,我不敢想像父親見了之後會有什麼反應,而我已經大動肝火,甚至想上前捉姓鄧的打一頓,洩心頭之火。
不過,我始終能壓抑內心的怒火,沒有上前暴露身分,而誤了大事,但一輛旅遊巴士載整整七十人,兩部加起來百多個人,因此,他們高舉報章的畫像,無形中,成了街頭抗議人士般,引來無數的路人觀看,“龍生”二字則成了眾所矚目的罪人。
“無良相師!與警合汙!殺人償命!還我公道!”下車人士喊起了口號。
鄧少基果然不是省油的燈,不但用上喊口號這一招,還把警方也扯入抗議的話題中,簡直想把我置於死地,這種狠毒的手法,相信除了鄧少基之外,恐怕沒有第二個會想得到。
不妙!章敏走下了車,以她的脾氣,肯定會上前大吵大鬧,那就中了姓鄧的鬼計,成了明日報章頭條人物,萬一姓鄧的再加以挑釁,章敏又沉不住氣,大打出手,更一發不可收拾,而今,現場的人不是記者,便是報社的員工,即使章敏今天不被打死,明日亦會被他們筆下的墨水給淹死。
不行!一定要通知章敏,不能上鄧少基的當!
“章敏,我嚴重的警告你,不是跟你開玩笑的,千萬不可抱薪去救火,忍不住氣就回到車上,不要強出頭呀!”我即刻撥手機給章敏說。
“但他們個個舉起登有你頭像的報章,而且還寫著辱罵你的幾個大字,試問這個氣怎麼忍呀!”章敏大聲咆哮說。
“你那麼大聲講話,怕對方不知道我在現場嗎?總之,你不能鬧事,即使我身敗名裂,也不準因你的衝動,而破壞冷月的公祭儀式,快給我回去,我不是和你開玩笑,萬一你惹起眾怒,我出手便會殺死人,別挑釁我的脾氣,回去!一我大喝一聲說。
“我只看,不出聲行了吧!就這樣!”章敏掛上我的電話。
章敏掛上我的電話,表示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猜想她這次應該不會當我的話是耳邊風,不過,我這麼一鬧,引來身邊的人注意,尤其是江院長,我感覺他的目光正射到我身上,然而,令我更奇怪的一點,為何出現如此震撼的場面,酒店竟會沒有人出來阻止?難道張家泉死後,便沒有人掌管?其他的股東呢?
鄧少基把剛嫂帶到酒店門前,而他身邊那幾個似道士的人,開始準備地上的擺設品,他就走到江院長身旁交談,我聽不到他們說些什麼,只看見江院長把頭轉到另一邊,似乎對姓鄧的不理不睬,姓鄧的在自討沒趣的情況下,只好回到剛嫂的身邊。
我不知道江院長是否發現了我,但他沒有走上前看個清楚,我也裝作不當一回事,只是留意章敏在做些什麼,真怕她沉不住氣會鬧出禍端。
過了沒多久,江院長的道士和剛嫂請來的道士,似乎已準備就緒,相信公祭儀式即將開始,但剛嫂的道士擺好陣勢之後,卻退到一旁,只有江院長請來的道亡,單方面進行上香的動作和唸唸有詞的展開儀式。
我忍不住合指一算,這個時間屬大吉之時,為何剛怒目請來的道士還不開始呢?
突然,揚聲器傳出一把叫人安靜的聲音,我向前方一看,瞧見鄧少基拿著張白紙,正提著揚聲器說話,於是聽他說些什麼話,但我知道肯定是說我的壞話,已有了心理準備,唯一不放心,則是章敏這個定時炸彈,不知什麼時候會炸出個禍來。
“大家靜一靜!今天是我們報社,為副總編輯小剛先生,舉行公祭儀式,也是我們報社最傷痛的一天,為何呢?就是你們今天在報章上看到的封面人物——龍生師父,他仗著自己神功護體,不顧一切,偷偷潛入酒店裡找尋秘笈,不幸,真是給他找著,最後不顧小剛先生的生死,用炸藥引爆,以奪取秘笈,結果……”鄧少基說。
“他媽的!簡直是胡說八道!歪曲事實!”我聽了,氣得心裡胡罵一頓。
“結果,小剛先生不串犧牲了,相信在場很多人會質問,他也是有錯,不該陪同龍生師父到酒店地庫,但我在這裡可以告訴大家,他是被龍生師父挾持的,因為他從已故的張家泉身上,打聽到秘笈的下落,所以好意通知龍生師父,誰料,卻遭受橫禍,真是痛失英才呀!”鄧少基狀作傷心的哭。
“簡直胡說八道!”我心裡不禁又罵上一句。
“這還不令人氣憤,最氣憤是他顛倒是非,欺騙警方,將所有的罪狀,推到小剛先生的身上,企圖逃脫法律的責任!一個原本受人尊敬的相師,竟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是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