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自己人,突襲演習而已,別玩真的啊,快把你那玩意兒放下啊,很容易死人的啊。”說罷他身子頓時僵住,只因為趙惜芸的劍此時已經搭在他的脖頸上了,他霎時間不敢動了。
趙惜芸聽到他如是說著,剎那間就改變了手上長劍的走勢,瞬間就把長劍夾在對方的脖子上來,隨後湊前幾步,看到了那曾經出現在營內熟悉的老兵鎧甲。頓時就明瞭了,在朝著四周一看,果然那些所謂的敵兵此時還手裡並沒有沾染鮮血,反倒是刀劍嚇唬人的人倒是挺多的,甚至身上還有無數的繩子,然後綁了很多懵著就稀裡糊塗投降了的人。
趙惜芸看到這一幕,面上寒光越來越濃郁,緊接著眸間閃過黑光,心道,這裡面絕對有著什麼事兒,頓時劍指對方抓著那人問。
“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敵襲演習,說清楚。”
那人慾哭無淚,只覺得自己怎麼這麼倒黴啊,遇上誰不好,偏偏遇上這個煞星。他不巧,正是那天親眼見證了那場把崔將軍打吐血了的目擊者。此時看到這殘暴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手裡還拿了把長劍,瞬間就覺得自己今天可能流年不利啊。只能顫著聲音,回到道。
“大將軍策劃的敵襲演習,針對新兵的一個演習,不傷及兩方性命,檢驗新兵這一個月的鍛鍊成果。”
趙惜芸皺眉,手裡長劍照樣還搭在對方肩膀上,唯恐對方說謊話,而對方很明顯被趙惜芸手裡的動作嚇住了,此時更是瑟瑟發抖起來。
而趙惜芸腦子裡還在想著敵襲演習有什麼作用。
只是她身上的傷員王海泉卻沒她那麼多的顧慮,反倒是心生焦急,眉宇間也透著一絲緊張,蒼白著臉色,再看看他臉上忍著痛意的表情,顯然這次慌張出逃讓他身上的舊傷復發了。但是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雖然是敵襲演習,但誰知道這次演習過後,會發生什麼呢,再看看明明比自己小了許多的少年此時還死命的扛著自己,王海泉心下更是愧疚了,都是他拖累了對方。隨後擠出一個蒼白又勉強的笑,輕聲說。
“老大,既然是敵襲演習,你先逃吧,我就是被他們帶走了,也沒什麼事的。”
而此時腦子正亂著的趙惜芸全然沒注意到對方那句稱呼,反而聽到對方的話,臉色更加冰冷了,沉聲怒罵了一聲。
“說什麼廢話,閉嘴!現在這裡,就是戰場。在戰場上沒有逃跑這一說,沒有拋下自己友軍這一說,現在一切都聽過我。”她呵斥了王海泉一頓,隨後掃視了對面那人一眼,緊接著看到他腰上纏著的麻繩,心思一轉,心中有了注意,眼裡的光亮越發閃爍起來。
緊接著眸間寒光一閃,放下王海泉了,讓他勉強站好。然後從對方腰間扯過繩子。放下那把劍,卻轉而直接扔了王海泉,對他冷聲說。
“拿著,要是誰來了,拿著防身,保護住自己。”既然是演習,那麼王海泉確實沒什麼事,但是他沒什麼事兒,不代表她就要逃走。
自從上個世界她下意識躲避著一切之後,從哪兒以後,趙惜芸就發誓了,從今而後,她的字典裡絕對沒有躲這個字眼兒。
哼,把劍給了王海泉之後,她上前拿起繩子順著對方快速的走了幾個圈,瞬間就把對方纏成了一個大粽子,緊接著打了個死結,然後用力拉了一下對方,對方踉蹌幾步,差點摔倒,再看看自己現在這模樣,明顯是被人要當肉盾了,不禁哭著大喊。
“趙小哥,別這樣啊,這裡這麼亂搞啊,很容易真出事兒的,演習也不帶這樣玩的啊。”對方哭喪著臉說道。
趙惜芸壓根兒沒搭理他,反而徑直往前,因為她此時有正重要的事兒要做。
要知道既然是演習,那就不用怕對方傷人,倒是要注意新兵是否能駕馭住此次演習,說白了就是檢驗此刻新兵的成績。那麼這絕對是一個大型團體檢測,而不是你一人逃走了就能獲勝的辦法。所以趙惜芸絕對是不可能自己跑去的,況且不管是她現在堅守的理念,還是軍隊士兵的信念都不曾讓他逃跑。可她一看看,顯然這周圍的新兵都被這陣仗嚇懵了,不知道如何是好,此時還都一個個瞪著眼睛,懵比著。
這一幕徹底是看的趙惜芸忍俊不禁,心裡不住的罵著髒話,這他媽是一群兵。
這要是在戰場上,還這麼白痴,那絕對是智商有問題。而且趙惜芸環顧了一下四周,媽的,全都是一群懵比臉。不知為何,她心裡突然一股邪火冒了上來,不禁對著四周的人大喊道。
“都他媽站著幹嘛,還不都上,現在這就是戰場,都上啊。”她聲音裡帶著一絲怒罵,帶著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