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不想了!反正五年前的事情發生於他們相識之前,就算他與那青鸞訂下海誓山盟也不關她的事情。
可是如今,他們已結為連理,且相愛不已。若有人想與她一同分享這份幸福,那她只能婉言謝絕。
因為阿墨只能是她一個人的,無論他人覺得公平與否,她都不能鬆手,亦不能讓步。
“珍兒……”
姬墨謙抬起眼眸,嘴唇不禁開啟,但言語卻顯得有些艱澀,顯得有些狼狽不堪。
素珍從未見過他吞吐遲疑的樣子,而今竟然看到,竟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未幾,騰騰的怒氣便令她面色陰鷙,連話語中也開始夾槍帶棒,而她自己竟然渾然不知。
“無妨無妨,若你不想說自是不用說了,我從不喜歡強人所難,不會對別人多加為難,更不會為你如此。你放心就好!”
說罷,便從軟榻上起身,而後朝窗子那邊而去,好去看看他們如今行進到哪裡去了。
“珍兒,事情並非你想的那樣。”
姬墨謙抓住了她的手腕,令她動彈不得。素珍回頭,正好與他那焦灼的眼眸碰觸在一處。
“好,並非我所說的這樣。那你告訴我,到底是什麼樣子。”
素珍再次詢問,依舊開門見山,毫無轉圜。
雖然過於直白並不利於事情的妥善解決,但她始終覺得,對待至親至愛之人,如此才是最好。
因為不摻雜質,不攙情緒,唯有詢問與回答,很多棘手的事情才得以用最簡單的方式得到最完善的解決。
“我們回府再說吧。”
半晌,姬墨謙才低聲應對,率先避開了素珍的目光,甚至還鬆開了對她手腕的掌握。
“好,一切依你。”
素珍活動了一下自己那終於免受禁錮的手腕,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而後徑自轉身,伸手掀開了帷幔,令星光皎亮都引了進來。
然而,帷幔掀開不久,她就覺得有什麼地方似乎不對。
且不說其他,就單說本來應該駕車揮鞭的徐管家,此刻竟毫無蹤影。而他們這馬車似乎已經停滯了一段時間,不然這車軲轆與地面不會契合得如此密不可分。
而且,她們此刻所在的位置就在南府附近,只怕再駕車片刻便可以到達目的地。可是他們卻停在這樣一處地方,且環境幽僻,四周靜寂,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素珍心中疑問重重,而後跳下車子四處張望,且尋找他們的蹤影。結果走了約十步,視線巴望了一段時間,卻看到了如槿幾人站在綠樹之下。
素珍心中疑惑叢生,而後徑自走過去,準備去喚他們。
樹蔭之下,林影幢幢,晦暗而幽深。鳳清塵背對著馬車的方向,狹長的眼眸寫滿了不耐煩。只見他偷偷將目光看向一旁低聲交談的如槿和徐閔,面容不變,但身子卻猝然轉移,準備朝那馬車而去。
然而,就在同一時間,如槿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他還沒挪動步子,就感到袖間傳來的緊繃之感。
“據我所知,這件紅裳是用千年啊雪山之上的血蠶吐出的紅絲織成,用時近七年才出了這樣一件稀世珍品。因為血蠶吐出的蠶絲極少,一年也得不出多少,但用它製成的絲綢卻有防暑禦寒的功效,且顏色綺麗,百年不褪,實在是這時間地地道道的極品。
但是極好的東西仍有缺憾的一面,這衣料也是如此。例如我現在輕輕撕扯它一下,它就算是毀了,是不是?”
血蠶絲除了防寒御暑的功效以外,還可以護體周全,抗住那些不長眼的刀劍。但自古鐵漢終有柔情,這蠶絲便是個例子。
它不怕硬傷磕碰,哪怕是鋒利的刀劍也是可以起到抵擋的作用。但是它卻極其害怕輕微的拉扯,只要遭遇,破損立現。
“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鳳清塵一驚,手臂連動彈也不敢動彈分毫。雖然心中不甚服氣,但是為了這件衣裳免受損害,他還是決定莫要硬碰硬。
“阿槿,你這樣又是幹什麼。小爺我只是去看看馬車那邊的‘激戰’結束與否,好讓他們快速平復,咱們也好啟程。大家都忙了一天了,也該早些回去歇息不是嗎?”
“謝謝鳳二爺的好意。但我只有一句話回應二爺,那便是誰去攪擾我家主子纏綿,我便讓誰上西天。不過我很清楚我功夫不及二爺,無法送二爺上西天,但是我卻可以送這件紅衣上西天,你說是也不是也?”
“行行行,我不去了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