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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那暗衛捂住胸口,撕心裂肺的劇痛立即令她的面色慘白不已。然而這一切並沒有結束。
突如其來之間,一雙繡著精緻暗紋的黑靴踩在他的胸口之上,他渾身一顫,想要說話,但是對方卻狠狠在腳上下了力。他嗚咽一聲,嘴邊的鮮血湧得更多,呼吸也即將中斷。
“誰讓你們放她進去的?鳳清塵在此地關押,沒有本王的允許無人能靠近。若你們如此說了,只怕她也不會糾纏不放,對不對?”
姬墨謙神色陰戾,一張面容宛若墜進了極寒之中,眼中滿滿都是嗜殺之意。其他暗衛見狀,立即齊刷刷地跪在地上,伏身等待謙王發落。
“屬下有責,還望王爺責罰。”
“責罰?”
姬墨謙低頭看向地上那些連大氣都不敢出的暗色身影,嘴角泛起洋洋灑灑的笑意,但卻陰森悚然,比剛剛還要令人神色駭然。
“若是夫人因此而出了分毫差池,這兩個字你們定是都逃脫不了的,所以何必心急?”
說罷,長袖揮出一道虹光。不僅是那伏地告罪的三人,就連潛伏在周遭的數十名暗衛,都因此內力受損,不得不現身尋求支撐。
姬墨謙冷哼一句,而後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不多時便沿著地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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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較出口明亮了許多,疾走並不成問題。
很快,姬墨謙就來到了盡頭,漆黑如墨的眼眸浸在燭火之中,卻洋溢著深不見底的光亮。
盡頭之處,若干守衛的暗衛現身而出,不動聲色地分至兩旁,為姬墨謙讓開了一條路。
暗衛們耳力極佳,尤其在如此密閉的環境之中,更是想不靈敏都難。剛剛在門口發生的一切已經被地牢中的所有暗衛悉數知曉,恐懼的氛圍立即籠罩在他們臉上,連大氣都不敢出。
但若說內心之中並無半分怨氣和委屈,卻是唬人的。王爺在乎夫人,他們全都知曉,可是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就懲治於他們,未免有些不講理。
來無疆之前,王爺就已經對他們下達過指令,無論夫人想做什麼,想知曉什麼,皆不可阻攔。除卻一些特殊的情況要另行通知他以外,其餘時刻都可順遂夫人的意願。
所以剛剛夫人前來,聲稱要見鳳二爺,且態度堅決,他們自然無法強硬阻攔。
畢竟他們心中皆心知肚明,對於鳳二爺的關押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夫人若想見,與之攀談幾,卻也無可厚非不是嗎?
然而王爺如今之行卻出乎他們的預料,幾近癲狂,讓他們一下子便不知所措,心中微亂,不得不對未來充滿了擔憂。
姬墨謙向前走去,伸手便要推開石門,準備大步而入。但就在這時,裡面低沉的交談話語不由漫入他的耳膜之中,令他手中的動作不禁凝滯,神色隱沒在昏暗之中,光彩盡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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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譽?背叛?為何我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素珍嘴角不禁湧起一抹啼笑皆非,話語之中似有揶揄之意。
“你不信?其實我也不信,但事實勝於雄辯,不信又有何用?”
鳳清塵看著素珍,嘴角亦揚起一抹淺淺笑意,但笑意卻不達眼中,只流於表面。
“阿墨人生中共有兩劫,一劫起源於十年前那場宮變,前因後果你已經清楚,所以我也就無需贅言。第二劫,便是五年前的那次無疆之行。那一行中,就差一步,他就必死無疑。
因為那一次,南宮御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而他素來下手狠毒,從不留情。但可惜的是,他的身邊出現了一個漏洞,那個漏洞的名字便叫做司空青鸞。
當時,阿墨也是受邀參加了南宮府的宴席。席間,南宮御在殿廳之中放了一種薰香,那香的名字喚作灼嵐香。普通人聞之醒腦提神,但是那香卻是催化寒症致命的藥引子,只要沾染半個時辰之上就會令其有性命之憂。
就這樣,阿墨身中寒症,困頓於南宮府寸步難行。雖然他從未提過,但我卻可以知曉那一次苦楚對他的身心是多麼大的一次摧殘。
從前阿墨身上從不染香,但經由那次之後卻開始焚梅香,五年以來從未間斷,這點你應該早就察覺到了,是不是?灼嵐香與冷梅香相剋,可以有效緩解,並且時時抵禦。這緣由,是不是令你恍然大悟?”
鳳清塵抬眸看向她,笑意退卻,神色凝重。素珍見他停下,神色間不禁揚起一抹不滿,而後沉聲問道:
“後來了?為何不說了?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