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天可快要亮了,再這樣下去,怕是想要離開都有些難了。
“我這是在哪兒?”楚清綰睡得有些懵了,望著眼前的美男子就更懵了,猛的一腳將身前的男人踹開,兩手護在胸前,神色不悅,“你居然又佔我便宜。”
而此時無辜的被踹下床的美男子,只好無辜的望著床上的小丫頭一臉憤怒的模樣,那模樣看起來要多委屈便有多委屈,低沉的嗓音帶著一些沙啞,“你說呢?”
南阡陌這一問,倒真把楚清綰給問住了,晃了晃給睡迷糊的腦袋,可算是清醒了一些,她有些尷尬的朝地上的美男子笑了笑,又朝他勾勾手指,“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無語間,南阡陌只好從地上爬起來,復又有些警惕的望著床上的女子,生怕她再來一腳,他道,“有話快說,天快亮了,本王真要走了。”
聞言,楚清綰一陣無語,好吧,這種像是偷情的感覺也不是第一回了,她抬眸望了他一眼,猶豫了一瞬,隨即一本正經的問道,“我剛才打呼了嗎?”
此言一出,南阡陌身子一僵,有些愣住了,這個問題從一個女子嘴裡說出來倒真是新鮮了些,只是,他該如何回答呢,回答有還是沒有呢?
愣怔間,楚清綰喊了一聲停,朝他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了,你走吧。”
“知道了?”南阡陌唇角微勾,浮現一抹玩味的笑意。
“讓你走啊,廢話真多。”楚清綰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發現那廝的表情居然看起來很邪惡,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喂喂喂,她有沒有看錯,冰坨子居然在笑話她。
“你給我站住。”等楚清綰回過神來是怎麼回事兒,想要找人算賬,卻發現人一個縱身,早就沒了身影,屋裡哪裡還有冰坨子的身影,不過瞧著屋內漸明的光線,楚清綰卻知道,冰坨子必須得走了,不然等天一亮,被人發現可就不妙了。
雖冰坨子是走了,可楚清綰卻知道自己糗大了,別人睡覺的樣子好不好看她不知道,不過她睡覺的樣子是奇醜無比她是知道的,在現代警局的時候,午睡被人整蠱,將她睡覺的樣子給錄了下來,還傳到了群裡,雖打了馬賽克,可是她怎麼會連自己都不認識,那睡相簡直難看到家啊,姿勢不好不說,還流口水,重點還打呼,打呼的聲音還特別的響,試想一下,冰坨子看到她張著嘴巴,流著口水,打著震天響的呼嚕是什麼感覺啊,肯定特別驚訝吧。
此刻,她只要一想到冰坨子剛才臉上那邪惡的表情她就有些抓狂,試想一下,一個女子被自己心儀的男子看到了自己其醜無比的一面,是什麼感受啊,猶如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啊。
對了,剛才她醒了的時候,那冰坨子在拿袖口觸碰她的嘴角,那,那那那是在給她擦口水嗎?
“啊啊啊。”楚清綰心裡大寫的不爽,抓著被子就叫出了聲。
“篤篤篤。”門外一陣敲門聲響起,隨即而來是月如破門而入的聲音,聲音焦急卻又茫然無措,“小姐,小姐,你怎麼了?”
待月如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發現自家小姐好端端的躺在床上,朝她微微一笑,“沒事兒,說夢話呢。”
但見自家小姐好好的,月如便放下心來,哦了一聲,伸了個懶腰轉身朝門外去了,關門繼續睡覺。
可能是自家小姐給弄的值夜的懶人床實在是太舒服了,月如每一回都能睡到自然醒,不過今日是例外,兩回都是被奇怪的聲音吵醒的。
抓狂過後,楚清綰又倒回床上睡了一個回籠覺,殊不知此刻南阡陌已經回到了自己府上的臥房,點燈執筆偷笑呢,也不是第一回看著小丫頭睡相難看,可是今兒著實長見識了,那模樣實在是太可愛了,真能令他想一回便能笑上好幾回。
而同樣這一夜,太子有些狼狽的回到了華尚宮,連夜請了大夫給他接胳膊,胳膊是接好了,不過大夫說了,傷筋動骨一百天,接下來的三個月,太子都必須靜養,不可大動作,決不可再一次傷害到胳膊,否則便很有可能再一次脫臼。
太子得知大夫的回應,大罵了一聲庸醫直接將那大夫攆了出去,臥房裡,一連砸碎了好幾只茶杯,可是又能怪誰呢,堂堂一國太子竟栽到一個小丫頭手裡,說不去他的臉可得往哪兒擱啊。
南蕭然想要報復,可是想到大夫的話,便又只好暫時忍耐,楚清綰說的沒錯,大夫確實未能發現他身體中毒的狀況,但若真是未能中毒,可他的身子為何這般乏力呢。
心裡憤憤然,可想著自己的命如今被拽在楚小姐的手裡,卻又只能暫且忍耐。
就這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