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
西澤毫無準備的被拽了一把,意識到是鍾離也後勉力將反擊的條件反射壓了下去,但整個身體的接觸對一個擅長暗殺的殺手而言太過刺激了,他忽然全身僵住呼吸凌亂了一息。
只這一息便足夠引起近在咫尺的鐘離也的注意,暴怒的情緒微斂,鍾離也眯起眼看著距離不過十幾厘米遠西澤的臉,西澤的五官很普通,面板也稱不上好,臥室裡柔和的光線裡西澤的眼睫輕輕顫了一下。異樣的感覺在鍾離也心臟裡蔓延開來,他忽然想到了挑選暗衛時西澤驚鴻一瞥的瞳仁,那是一種純粹乾淨深不見底的黑暗,對視那一瞬間像是有無盡璀璨的恆星在快速燃燒湮滅,絢爛的星雲圍著恆星緩緩旋轉變幻,美輪美奐誘人驚歎沉迷。
看著面前垂著眸子眼睫輕顫的西澤的臉,鍾離也忽然覺得西澤長得挺好看的。眉峰一挑,傾身便湊了過去,很有質感的深色唇瓣貼在淺色的薄唇唇角,西澤像是怔住了,渾身猛然僵硬,眼睫顫的更厲害。
鍾離也注視著那雙被垂著的眼睫遮去一半的眸子,雖然西澤嘴唇太薄吻起來感覺並不算好,但是他心裡卻被那不停顫抖的眼睫毛顫的癢癢的。於是伸出舌頭一舔,品了下發現味道還不錯,唇角微勾,高挺的鼻樑同西澤的觸碰到一起,唇瓣緊緊貼上西澤的唇角,磨蹭著往中間吻,一邊舔一邊不過癮的不斷輕輕撕咬著。
親了一會兒,西澤也沒有任何反應,…如果繃的跟鋼鐵似硬邦邦的身體也算是反應的話,當他沒說。鍾離也皺著眉用力撕咬了兩下然後微微退開,稜角分明的臉上滿是不悅,但看到西澤原本淺淡的唇色被他吻的氳溼紅潤,那股鬱悶不悅先去了三分,勾著唇角沒什麼感情的嗤笑一聲:“速成品就是劣質。”
說完鬆開抵在西澤喉嚨上的胳膊退開:“滾吧”
另一邊,公園夜晚的噴泉池邊空無一人,遠處路燈的燈光很難照到這裡,一叢樹影裡一個蜷縮著的小小身影一抖一抖,嗚嗚咽咽的哽咽聲不斷傳出來。
臨近秋天,夜風已經有點兒涼,夏彤蹲在地上雙臂環抱住自己,將臉埋在腿間,裸;露在吊帶裙子外的肩膀一顫一顫的,哭的好不委屈傷心。
“嗚——鍾離也你這個混蛋,嗚,你憑什麼,憑什麼摔我。”
“嗚,大混蛋,嗚壞蛋,再也,再也不理你了,嗚——”
不遠處路燈的光線中兩輛黑色的轎車悄無聲息的停下,八;九個人高馬大身穿西服好似保鏢的人跟在一個年輕人身後陸續從車上走了下來,筆直的朝噴泉池的方向走了過去。
夏彤正委屈難受,根本沒聽到細微的腳步聲,直到視線裡身邊兩米處出現了一雙黑色的皮鞋,才忽然意識到有人靠近。她連忙抹了抹滿臉亂七八糟的淚痕,一邊抬頭看一邊急忙站了起來。
鞋子的主人是一個身形板正的年輕人,看上去不超過三十歲,只是臉上嚴肅認真面無表情的樣子很是老成。
那個年輕人朝夏彤微微彎腰躬身一禮,禮貌客氣的開口:“夏彤小姐您好,溫亞少爺希望您能跟我們走一趟。”
夏彤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現剛才星巴克裡那個讓她汗毛炸起的危險笑容,又聯想到鍾離也毫無證據的兇她,心裡一衝動遷怒的話便脫口而出:“我不去,姓鍾離的沒一個好人!”
年輕人倒是沒有生氣,依舊客氣疏離的道:“希望您能考慮一下,儘快給予正確的選擇。”
“說了不去就是不去!”夏彤本來說完還有點後悔,一見這人目中無人的態度,心裡一擰,犟上了。
那年輕人依舊是禮貌的態度,但是說出的話卻令夏彤心臟猛的揪起:“夏彤小姐,希望您能好好考慮一下再回答,您的弟弟還在星巴克工作。”
夏彤難以置信的大喊:“你們怎麼能這樣!”她當然知道鍾離家的勢力,也當然知道如果他們想對付一個人的話,別說是她那毫無背景的弟弟,即便是她,是夏家,也撐不過一個月。
後方幾個保鏢上前幾步虛虛圍著夏彤一個圈,那年輕人低眉不語,側過身右手五指併攏向車子的方向滑出,做出請的姿勢。
被幾個五大三粗的保鏢圍住,夏彤整個人顯得更加嬌小無助,夏彤心裡滿是恐懼不停的搖頭往後一點點退著,但後面只有噴泉池子。
那年輕人動作不變,以公事公辦的語氣道:“請您為雪朝先生考慮。”
夏彤的腳步頓時頓住,眼圈一紅眸中滿是無助委屈,麻木和茫然,好一會兒幾乎是帶著悲壯的氣勢從年輕人留出的包圍圈出口跟著他們走了出去。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