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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媽說不說,說不說!?”

“一個訊息有你這條命重要嗎,啊!?”

席慕臉色驚恐萬分,全身瑟瑟發抖,想要鼓足勇氣去救下那女子,身體卻好似漏氣的氣球般破敗無力,只能瞪大眼睛眼睜睜的看著一個黑西裝的男人撥開眾人蹲下,掐著女子血跡斑斑的下顎拎起來:“乖乖說出來,嗯?”男人拍了拍女子的臉,語氣殘忍:“你該不想,嚐嚐監;獄裡審死刑犯的手段吧?”

鬆開女子麻袋似的甩到地上,男人起身用一張紙巾擦著手,黑色的硬底皮靴踢了女子兩下,那女子痛苦的蜷著身子呻;吟著,卻對男人的話仿若未聞般一言不發。

男人面色陰狠,後退一步恨聲道:“繼續!”

接下來的一切有如默劇,似乎是所有人都忽略了牆角處那個小小的身影,所有聞所未聞的殘忍手段都被一一用在女子身上,左手筋被割斷了,左臂骨被絞碎,碎裂的骨骼嶙峋的刺破肌膚裸;露出來,鮮血淋漓慘不忍睹,那女子卻始終默默承受著,往日陽光明媚的笑臉上全部都是刺目的鮮紅。

在眾人毆打下的女子忽然抬起頭來看向了席慕,滿是割傷鮮血淋漓的臉上露出溫暖的笑意,但扭曲裸;露著蠕動的面部肌肉卻恐怖之極令人肝膽俱戰。

那張恐怖的臉越來越近,席慕驚恐的想要尖叫聲帶卻發不出一絲聲音,他奮力掙扎著向後退去卻只是碰觸到牆角,死死睜大了眼喉結滾動著乾澀艱難的幾欲窒息。

不要,…不要!不要,媽媽不要傷害我,別過來,不要——!

啊——

女子扭曲的手臂搭在席慕肩膀上,沾滿鮮血的詭迥笑臉忽然間一陣扭曲,俊朗的臉上男子笑容與女子如出一轍的溫暖,冬日陽光般一瞬間驅散席慕所有的恐懼與寒冷。

……阿澤。

慌亂的席慕安靜了下來,比以前乾瘦了不少的手緩緩伸出去輕輕覆在“西澤”臉上,另一隻手去圈著“西澤”的腰緩緩將自己貼過去,臉上浮現一絲乾淨的笑靨,乾裂的唇蠕動喃喃著一個只是讀出來就能讓他感到溫暖的名字。

阿澤。

正欣喜之際,席慕眼前卻出現了一隻小臂扭曲沾滿血色的手,五根手指沒有一根是完整的,皆都以不可思議的角度麻花般扭曲的讓人看不出這是一隻手。

輕緩的心跳一瞬間停窒,席慕僵硬著緩緩抬起頭去,入眼的是血色的陽光,溫婉白淨的女子面龐與淋漓鮮血分不清五官的臉不斷交替,越來越快幾乎要交疊在一起,令席慕眼花繚亂腦袋眩暈,糾結著茫然與恐懼胸口發悶的一片空白只想要嘔吐。

“刷——”

猛然大開的窗簾後黃昏的橘色餘光爭先恐後的湧進來,一瞬間驅散了所有幻象,只餘一張笑容愉悅面容完美的臉緩緩消逝在橘色的光芒中。

席慕一陣脫力,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他竭力的看著那個緩緩消逝的影像。

……阿澤。

窗前一個背光的模糊影子拉開窗簾後轉過身來,依稀可以看清與席慕三分相像卻成熟許多帶著些正氣的臉。

席父走到蜷在牆角的席慕身邊,憐惜心疼的給席慕擦了擦滿臉的冷汗,對於席慕臉上殘留著恐懼的蒼白臉色,席父卻無計可施,最終嘆息著拍了拍席慕的肩膀,一瞬間好像老了許多歲:

“不能不吃飯啊。”

席父搖了搖頭,就要去端晚飯上來,席慕已經一天多滴水不進了,他剛回來,怎麼能不擔心。

“…爸,我大概真的栽了。”

暗沉嘶啞的嗓音虛弱的響起,席父一驚,正要轉身下樓的動作頓住當即猛的轉過身來,臉上因席慕終於開口的狂喜還沒來得及浮現,卻已經被席慕的下一句話打入地獄,陰冷的氣息將他整個環繞。

“五年。”席慕嗓音沙啞輕輕的說:“如果還沒有找到他,我就去陪媽媽。”

“你,你你……”席父急火攻心,手指發顫的指著席慕,但對上席慕那雙平靜卻堅定的眼後,整個人像是一瞬間被抽空了所有力氣。

席父無力的垂下手臂,眼裡是無盡的無奈與對孩子獨有的深沉的父愛:“唉,爸陪你找。”

席父也是雷厲風行的人,當天就在政;府機構完成手續,第二天就拎著行李箱揣著席慕登上了飛往法國的航班,他們將從巴黎為起始,然後到非洲,接著到大洋洲,從大洋洲到達南美洲,北上到北美洲,最後再到東南亞,回到亞洲。

…………

星洲新加坡,新加坡島珊頓道。

作為新加坡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