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班昭那個女人是神經病。或者,她痴癲症發作,胡亂寫了一篇東西作戲耍。被一群無知者當做典籍供奉,教女育人,更是有病。”
赫連熙輕笑:“你這可是將先賢罵了。”
“先賢?”林若拙嗤笑,“孔子也是先賢。你怎的沒聽他聖人言,忠君愛國,長幼有序。偏妄想那把龍椅呢。”
赫連熙笑出聲:“伶牙俐齒。”
林若拙淡淡道:“你肚子裡明明白白。只不肯說出來罷了。還有一些女人,她們心裡也明白,可她們也不說。她們曲折蜿繞,作盡萬般思量,最終迂迴達到目的。‘曲從’‘示之以弱’,善學善用,遊刃有餘。可我不,一時的示弱、迂迴我做的來。可要我一生示弱、萬事都以迂迴達到目的。我做不到。生性如此,無法改變。”
赫連熙介面:“頭破血流、性命難保也不改?”
“命啊。”林若拙笑了笑:“人生總有些東西值得堅持。迂迴是路,坦蕩也是路。大道三千,皆可成聖。誰又能說我的道錯了。”又道,“你活了兩輩子,還不是一心要坐上那位置。便是現在的你,難道就甘於平淡了?”
赫連熙眉峰高挑:“原來,我還看輕了你。”
林若拙搖頭:“你沒看輕。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也不知道你正在做些什麼。我只是直覺,直覺到你的心沒死,也沒有臣服。”
赫連熙發出一陣低低的笑:“林若拙,這可麻煩了,我若有幸成了,你可不是又沒好日子過。還不趕緊想法阻止?”
林若拙一攤手:“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以前那是沾了夢境的光。先知沒了,我比靖王府裡最低位的姬妾還笨呢。我想過了,活一天賺一天。這回你是低到絕境,想要再翻身哪那麼容易。好不好來個十年八年的。若有個二十年,我都靠五十的人了。便是一命嗚呼也夠了本。這輩子不虧。”
話說開,心情暢快了許多:“總之我就這樣了。你愛怎麼辦怎麼辦吧。”
推開房門而去。
赫連熙在書房坐了很久,晚飯前開啟門,吩咐董行書:“把我的東西,搬到臥房去。”
董行書揣摩了一下,道:“可是夫人那裡?”
“當然。”赫連熙看了他一眼。
董行書拱手:“是。”
於是晚間,林若拙驚訝的發現,她的床被人佔了。
赫連熙一臉淡然:“誠如你所說,我如今失勢到底,翻身不易。想來這十年八年間,你是受不到委屈的。”
林若拙沉默,良久後問:“一定要這樣?”
赫連熙反問:“我現在何嘗敢給你氣受?”
林若拙再度沉默,這回時間更久。久到赫連熙以為她不會再說話,她開口了:“你的計劃裡。是否包含了與我‘保持正常的夫妻關係’一項?”
赫連熙丟下手裡的書,嘆氣:“你這個人,該機靈時不機靈,該笨拙時偏又出奇的聰慧。看那麼明白做什麼?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無妨。”林若拙輕籲一口氣,“清醒的痛苦與無知的幸福,我選擇前者。既然你下定決心,我也便告訴你底線。你若要碰我,便不得近別的女人身。若有,我另居它處。說到做到。”
赫連熙奇道:“以前怎不見你介意?”
林若拙冷笑:“我介意!一直都介意!以前我是沒資格反對。現在,此一時彼一時!”說完,又意味深長的補充,“其實換個角度想想,若是我死前給你帶個七八頂綠帽,也是一件挺有趣的事。”
第136章道士
同床而寢、飲食男女。
赫連老七搬進正屋而居,除了夜晚時而有一些成人運動外,並沒有給生活帶來多少改變。
其實這世間男女,無論性別,或多或少都有過那麼幾回為別的理由而‘性’的行為。身處赫連熙的位置,註定不能像大多數男人一樣,單純為‘性’而性。總會夾雜些其他需求去‘賣身’。但他畢竟是男人,天賦使得他很好的將‘賣身’與‘享受’合二為一,最終反手控制。
女人就要悲哀些,從天性來說,女人需求的是‘以情入性’,靈與欲合二為一是為終身追求的最高境界。這個需求點太高,高到99。9999999%的女人耗盡一生也無法達到目標。於是某些時候,自欺欺人這種事就產生了,女人催眠自己:他是愛我的,他對我是有情的。對於某些不合理,也牽強附會的給出諸多解釋。目的就一個,催眠自己:我是那0。0000000001%的成功者。因為若不如此,她自己從情感上就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