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啊。疏桐急行兩步追上王墨道:“公子還能再給奴婢送一個香囊麼?”
“不能。”王墨頭也不回道。
“是裡面的藥材很稀缺麼?”
王墨冷冷搖頭:“我只是沒了那份心情。”
見他這般神情,疏桐心下便憤恨不已:他用毒藥控制自己,卻還講究心情。王家的人,果然都是些死**。
一路無言跟著王墨返回清梧院,卻剛走進房門,王墨便倏忽轉身,疏桐收步不及,差點撞在他的胸前。
疏桐剛退開一步,王墨的右手便鉗住了她的下頜。疏桐想要掙脫,王墨卻一把關上房門,將她逼退在房門之上。
想起他先前在常氏房中的那番話,此刻關門的舉動便讓疏桐緊張不已。還在思忖如何應對,王墨的手下便突然加力,託高她的下頜,將她的頭抵靠在了房門上。
隨即,他的左手便沿她耳垂一路緩緩下滑,那酥癢的觸感令疏桐的面板頓時起了層雞皮疙瘩。感覺到疏桐的身體反應,王墨的手略略停頓,隨即便落在了她中衣的交領之上。
疏桐頓時疾呼道:“公子,奴婢此刻……”
“內急?癸水?還是傷風感冒?”王墨唇角勾起一絲冷笑。
被堵住了話頭,疏桐的臉一時憋得通紅。
“別這麼激動,我只是好奇你這脖子上的刀痕是哪裡來的?”王墨食指微曲,勾開她的衣領,露出了一道已然結痂的細細刀痕。
“刀痕?!”疏桐一驚,腦海裡頓時回想起昨夜那黑衣男子用匕首抵靠在自己頸項上的場景。
昨夜驚嚇之下,她竟沒感覺到脖子被匕首刀鋒劃破。返回清梧院後又忙著處理那身浣衣服,之後便更衣去了常氏院中,根本沒照過鏡子。這刀痕既被王墨看見了,今日一整日都在替常氏做事,卻不知還有沒有其他人看見?想到這裡,疏桐的背心便滲出了絲絲冷汗。
“你不知道自己受傷了?”王墨深黑的瞳眸中,似帶著一絲憤怒。
疏桐忙道:“奴婢是昨日削水果的時候,用刀失手,不小心劃了條口子。”
“削水果?”王墨一把鬆開鉗住她下頜的手,唇角勾起一絲叵測的笑意:“今日一回來,我就聽趙一說昨夜有賊人入府,盜竊了我車裡的夜明珠。初見這道刀痕,我還以為你被人劫財劫色了呢?”
疏桐手心已經汗溼,卻依然佯裝鎮定道:“公子說笑了,院裡有那麼多的護院,賊人怎敢囂張至此……”
“那你記住了,我不喜歡被別的男人碰過的女人。”王墨突然打斷疏桐的話,一字字吐出這句有些森冷的話。
這句話,讓疏桐無端又想起成都王王妃樂素。再抬眉瞥向王墨,便覺得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公子是先用晚餐,還是先沐浴?”疏桐主動換了個話題。
“我要先去寶鼎閣一趟。”王墨拉開房門便往外走。
“公子不先更衣麼?”雖然他外表看來還算端儀,但這個天氣一路騎馬歸來,離得近了,疏桐還是嗅到了他衣服上的一絲汗味。
“得知父親寶貝失竊,做兒子的風塵僕僕趕去安慰,不是更好麼?”王墨回頭一笑,隨即踏出門去。
看著這張反覆無常的面具臉,疏桐愣在門內。從福祿院直接去寶鼎閣,不是近多了麼?他卻為何將自己帶回清梧院了,才又折返回去?
待王墨再次返回清梧院,已是子夜時分。疏桐從昨夜子時熬到現在,已經整整十二個時辰沒闔眼,此刻早已疲憊不堪、呵欠連連。
見王墨歸來,疏桐只能強打起精神,服侍他沐浴更衣。
“桐兒若是困了,就先去休息吧。”隔著屏風,王墨在水汽氤氳的浴桶中說道。
疏桐手裡抱著擦拭頭髮用的乾布巾,抬手揉揉眼睛,強撐道:“奴婢還不困。”
“哦,是麼?我都困了。”王墨從浴桶中出來,扯下木架上備好的中衣披上,一邊繫腰帶,一邊轉出屏風來。
疏桐忙上前替他擦拭頭髮。擦得不見滴水了,她便讓王墨躺在下面早已燃好香薰的木榻上,將他一頭墨色長髮攤開在晾發架上,換了吸水性更好的棉布一縷縷替他順發。
薰爐騰起的陣陣香霧,穿過楠木榻鏤空的花格,將王墨籠罩在淡淡的白霧之中。嗅著這股寧神幽謐的香味,疏桐越發睡意昏沉。
“本來拜見了父親就要回來,誰料朝中突然來了人,便不好離開了。”王墨頭枕玉枕,微闔眼眸,緩緩說道,似在給疏桐解釋為什麼自己回來晚了。
聽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