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回信直接寄到了鄭陸的手裡。信紙有二十張是很厚的一踏,每位同學都懷著一顆感恩的心無比虔誠地向鄭陸道了謝,用他們有的還是歪歪扭扭的鉛筆字。
鄭陸將信一頁頁看完,雖然也有一種被人需要的成就感,然而更多的是覺得有點難過,長久地坐在了沙發椅裡不言不語地想事情。
“怎麼了?”陶承柏用毛巾擦著溼漉漉的頭髮走進來,順手關上了門,將毛巾往脖子上一搭,從後面將鄭陸的臉扳起來仰靠在椅背上。低頭親了他一記。親了鄭陸滿嘴的薄荷味。
“承柏,這些孩子真的蠻可憐的,一點點東西他們都珍惜地不得了,千恩萬謝的,簡直讓人承受不了。”鄭陸將信遞給他。
“那以後咱們就經常給他們寄點學習用品好了,權當是做善事了。”陶承柏接過信,坐到床沿上,一張張地瀏覽。
“你說ZF都幹什麼去了?”
“當地ZF可能是財力有限還沒有顧過來。”
“不是有很多慈善機構麼?”鄭陸趴到床上,拱著腦袋枕到陶承柏大腿上,把臉貼到他的腹肌上磨蹭。
“大概山區這樣的學校太多了。”陶承柏騰出一隻手去胡擼他的脖子。
“哎~~”鄭陸哀而不傷地嘆了一口氣,然而嘆完也就算了,並沒有因此生出更多的想法。
天氣一天天暖了起來,眼看著已經是三月底了,鄭陸的生日就要到了。陶承柏本來計劃著要給鄭陸好好過一個特別的生日的,然而計劃最終沒能實行,這天下午回K大的路上,陶承柏接到陶承業的電話,一個晴天驚雷:姥爺不行了,讓他趕緊回家。
陶承業聲音聽著很乾澀,彷彿之前狠狠哭過,說姥爺是突發性腦溢血,醫院剛才已經下了病危通知了,快回,晚了就怕要見不著了。陶承柏愣在了當場,直著眼望著前方的綠燈,在一片喇叭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