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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必是你母妃教唆所至!念你年幼這次不處罰於你,還不退開了!”

天大地大不及命大,腦袋只有一個,而全天底下只有皇上有砍腦袋的特權,萬曆的霸氣側露頓時嚇得周圍一干人等小心肝砰砰亂跳。可是朱常絡沒怕,別說這裡還有太后皇后鎮著,就算沒這兩位,他也不怕。他看得很清楚,今天的萬曆頭上已經坐實了一個寵妾滅妻的帽子,再來個寵妾滅子?除非他這皇上不想幹了。

“那封信並沒有任何人教唆我,不信可以問母后!”說起這封信朱常洛就想笑。

隨著朱常洛手一指,眾人譁然一片!低調的王皇后終於高調了一把,瞬間萬眾矚目,一時間聯想豐富的眾人頓時腦汁子飛濺……聽皇長子這個意思,貌似皇后與這封信脫不了干係。要真是這樣,這樂子可大了。

事起突然,王皇后的震驚並不比旁觀眾人少半分,腦中一片混亂。一時間瞠目結舌,百口難辯。

狂喜的鄭貴妃完完全全沒想到,事情居然還能夠這麼發展?實在是太讓人興奮了!皇后啊皇后,若是罪名屬實,就算太后想保你都不能夠了。

此時無聲勝有聲,說的越多越錯。畢竟當皇后多年,這一份鎮定養氣功夫不是白給的。心中慌亂如麻面上絲毫不動聲色。

“皇上,即然有此下情。可暫時先放了恭妃,聽大皇孫說完了再定分曉,再說大皇孫也沒說那信是皇后教他所寫!”人老成精,李太后一語中的,所猜結果雖不中亦不遠,難免讓朱常洛又是一陣佩服。

太后發話了,萬曆不敢不依,鐵青了臉揮手著人將恭妃放回。朱常洛搶上前去,扶著恭妃坐下。恭妃臉色發白,低聲道:“絡兒,做人堂皇公正,切不可為了自已脫身牽扯別人。”

“母妃,你放心,兒子不是那樣人,你就等著看好戲吧。”拍了拍恭妃的手轉過身去。望著兒子小小的背影,恭妃心中一陣感慨萬千,一場大病,大難不死的兒子對比從前好似完完全全的兩個人。可是行為做事是如此的陌生……是福是禍?恭妃心頭一片迷茫。

安頓好了恭妃,朱常洛不慌不忙的給萬曆行了個禮,凝視著那個高高在上正在俯視自已的人,心裡頗有感概,這個人是他今世的父親,都說父子天性,可是初次見面足以讓朱常洛看得清楚,這個父親……是真的不喜歡他。

“兒臣前些日子落水昏迷不醒,直到前幾日才醒轉過來,昏迷中見到一個老爺爺……”對於王皇后和恭妃來說,這不是老爺爺,這是老酒裝新瓶,換湯不換藥的再來一遍卻是為何。而且她們一致認為這個故事旁人聽起來或許有些酸澀,若是想拿這個打動萬曆還是鄭貴妃……孩子,要不要太天真啊……

她們沒想到的是,朱常洛自打醒來後這幾天絞盡腦汁,為了打破自已原來即定的命運,全靠‘老爺爺’這塊大板磚了!

當下就把對皇后說的那一套孔雀啊螃蟹啊的一股腦的照搬一遍,這故事上到太后,下到鄭貴妃,再捎上那些來看熱鬧的眾位妃嬪們,有一個自一個,一人一頭霧水,不知這小孩在說或是想說些什麼。

誰也沒發現,皇帝的臉色變了!這個貌似無聊還有點荒誕的故事如同一把鑰匙開啟了他久已封閉的心門,一些本已遺忘的塵封記憶如泉水般噴湧而出。往事來的太突然,一時之間怔怔出開了神。

“老爺爺說這個故事他不輕易對人說的,我是第二個聽到他說這個故事的人”一句話如同一把鐵錘重重的擊到萬曆皇帝朱翊鈞的心上。驀然從回憶中驚醒,額邊青筋崩起老高。

“那他有沒有說,第一個聽故事的是誰?”萬曆咬著牙問道。

“第一個聽他講故事的人是他的大孫子。”萬曆沉默了。王皇后和鄭貴妃都是善測聖意的高手,直覺告訴她們,皇上有點不對頭,可是摸不出底細來。只有李太后靈光一動……莫非?可是隨即就自我否定了這個突如其來的念頭,實在著實荒謬,怎麼可能呢。

“繼續說……”一陣無聲的沉默後,萬曆皇帝終於開了金口。朱常洛大喜過望:不怕你有反應,就沒怕你反應!而且現在看來,這種反應完全達到了預期中的效果。這個看似荒謬的故事是他前世無意中在一本明朝野史上看到的,其中有一段記錄講的就是嘉靖帝與皇孫朱翊鈞的一段關於孔雀與螃蟹的對話。

自打朱常洛醒來認下現在這個身份,便無時無刻不想改變原來老天既定給自已的命運。若是還要象以前的本尊那樣唯唯諾諾的窩囊過日子,就算僥倖坐上皇位,最後的下場依舊還要被人害死。與其坐而等死,不如奮起一搏。由此這才有了今天種種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