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那麼重的殺氣,而且其中一人綁腿上我還看到了幾滴很是新鮮的血跡。似乎是,不久前他們剛經歷過一場戰鬥,也許可以稱得上單方面的殺戮吧。他們衣袍整齊,氣息自若,顯然消耗不大。另外最為重要的事,其餘四人對為首之人唯命是從,行動統一,絕不多言。這應該是某個組織出來的,也有可能就是湮世閣的下屬之一。”
“不虧是婆娑府魔妃,確實有些眼力。但是你好像忽略了一點,就是為首那人雖然帶了無指手套,但是由於有所磨損,隱隱可以看到他手背上似乎是有一個刺青圖案。雖然只能看到一丁點,但是那個圖案,我一輩子都不能忘記!”說到這裡,風韌的氣息突然間上漲爆發,讓顧雅音都覺得有些隱隱駭然之感。
“難道說,你和他們有仇?”顧雅音試探性地問道,這一次她很清楚地感受到了風韌真正的怒意,語氣絲毫再也沒有往常的那種輕佻之意。
風韌獰笑道“那可是不共戴天之仇。你是湮世閣之人,那麼應該聽說過冥獄吧?”
“他們竟是冥獄之人?沒想到你竟然還和冥獄有仇,又得罪了湮世閣。大陸上兩個地下勢力組織都惹上了,你的膽子可真不小。一般人要是碰上一樣,早就嚇得站不穩腿了。你這樣一來,很難辦的……”顧雅音心中都有些擔憂。
風韌哼道“只要湮世閣一天不確認蟲蟲在我手上,我就暫時還算是安全的。至於冥獄,他曾經滅我全族,這個仇不能不報。放心,這是我的事,不會牽連你的。”
說罷,他找個了乾淨處將顧雅音放下,然後將袖中的聖金皇蠱甩出,對著那個小傢伙說道“要是我回來時發現音姐少了一根寒毛,你知道後果的。”
蟲蟲點了點頭,很是歡快地躍到了顧雅音肩頭。
“你小心點。”顧雅音知道這種時候自己不可能將風韌勸住,乾脆讓他去做想幹的事。雖然她的實力大減,但還是能隱約感覺到那五人的修為層次,為首者界級二重,另外兩人界級一重,兩人準界級。在東大陸,這樣的組合實力很不弱了。
可是這樣的實力在風韌面前,只算一般。
萬化無蹤的力量緩緩運作,顧雅音目送著風韌逐漸和樹林融為一體的身影離開。她很清楚,那個男人回來之時,應該會心裡好受很多。
可是,這種純粹靠著擊殺仇人換來的痛快,終究只是飲鴆止渴,會讓人在仇恨的深淵中越陷越深,常年過著刀尖上舔血之事的顧雅音對於這點非常清楚。然而,此時的她也只能看著趴在自己肩膀上蠕動的蟲蟲苦笑道“你說,他會用多久?”
篝火旁,那五人聚在一起啃咬著已經烤熟的獸肉,沒有人說話,只能聽到一陣陣咀嚼聲。他們一邊吃著還一邊不時地用餘光掃視著四周,時刻關注附近的任何風吹草動。在五人的合力下,幾乎三百六十度的觀察網隱隱構成。
吃飽後,其中一人摸出一隻皮囊,剛揭開蓋子準備痛飲一口,就被為首之人劈手奪去“誰讓你喝酒了?剛才那個年輕人都知道出門在外少喝為妙,你常年幹著見不得人的買賣,難道還不如他嗎?”
那人憨憨一笑“這不是都任務暫時告於段落了嗎?喝一口而已,就一小口,我實在饞了。”
首領無奈,將皮囊拋回給那人,而且還緊緊盯著他,看到對方確實只是抿了一小口就放下後,臉上的幾絲怒氣才隨即散去。
那人放下酒囊後才還有些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說道“對了,大哥。剛才那對男女,你怎麼看?我看到那個女的除了吃東西外似乎從來沒有自己動過,都是那男的代勞的,好像是身負重傷,動不了。不過話說回來,他們還真是恩愛,看得我都有些羨慕了。”
說到這裡,他微微低頭,雙眼中似乎浮現起一絲悲傷。
首領苦笑道“如果當初可以選擇的話,我也更願意過上那種安穩平定的生活。沒有殺戮,沒有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只有一個每天靜靜等待著自己回去的妻子,家裡的一畝三分地,再加上幾個孩子,多好。可惜啊,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那些都不過只是可望不可即之物,這一輩子是不能指望了。”
“既然這一輩子不能指望了,那麼就下輩子吧!”
突然,一聲冷哼從眾人上方傳來,同時迅速逼近的還有一抹似乎是憑空從樹梢便浮現爆發的璀璨金光,凌厲的劍意驟然席捲而下。
“敵襲,小心!”
反應最快的自然是那名首領,他提示同伴之時右臂已經橫在自己身前,雙腿一蹬赫然躍起,正面迎向了從天而降的那虹金色劍光。轉眼之間,只見他右臂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