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胡說,是不是存心盼我過得不好?下聘禮這種事,哪有隨隨便便就說出來的?沈修銘,你把我楚惜寧當成什麼人了?”楚惜寧說著說著,竟是有些委屈地哭了。她最害怕的就是這樣,沒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親事,只會成為災難和毀滅。沈修銘一驚,手忙腳亂地似乎想要去替她擦眼淚,又害怕碰她會造成更糟糕的後果。他知道自己一激動,把藏在心底的想法說了出來,徹底地惹惱了楚惜寧。“你莫哭,我這次來也不是要惹你哭的,你派人送來的紙條,我看完就被嚇住了。匆忙讓管家去庫房找東西送過來,才有了藉口進侯府。我就怕你跑了或者不理我,才說過了頭。你你別哭!”沈修銘越說越急,到了最後也不知自己在說什麼,只想著趕緊哄好她。作者有話要說:沈修銘是一激動就說過頭了,楚惜寧因為前世的事情害怕了,覺得別人的承諾都是隨口說的,當不得真,也不會珍惜她,所以才會哭了。本來想多寫一些,但是時間太晚了。多謝昨天留爪冒泡的妞們,麼麼~☆、067 混賬東西楚惜寧並不理會,似乎要把心底的委屈都哭出來一般。沈修銘站在旁邊,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一旁的綠竹咬緊了下唇,見自家姑娘哭得可憐,從袖子裡掏出一方錦帕攥在手裡,猶豫著有些不敢上前。沈修銘注意到她的小動作,不由得衝著她攤開手。綠竹瞥了他一眼,不情不願地將錦帕遞給他。沈修銘繼續低聲哄著她,楚惜寧似乎哭累了,開始一下一下地抽噎著。他見楚惜寧沒有原先那樣抵抗的神情,就試探性地向前邁了兩步,小心翼翼地替她擦眼淚。“方才那些話,你不愛聽我就不說了。這次來的確魯莽了,我給你賠不是。你罵我也好打我也好,我還是得來這一趟,否則這心裡就是不踏實。你真的不能不理我!”沈修銘見她緩和不少,情緒也跟著平靜了下來。最後一句卻是氣勢洶洶的,似乎如果她答應,使了強硬的手段也要她鬆口一般。楚惜寧瞪了他一眼,剛才沒反應過來,現在才察覺到他幫自己擦眼淚,這個動作十分曖昧,而且兩個人靠得也比較近。她從沈修銘的手裡搶過錦帕,輕輕按了按眼角,啞著嗓子說道:“你今兒來了,這麼不管不顧地把人都支出去,明兒指不定有多少人胡沁。別再說這些渾話,也莫再遞那些烏七八糟的荷包,我就理你。”沈修銘見她肯說話了,心裡頓時一鬆,待聽到最後一句時,更是歡喜異常,也不管她前面說得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