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只覺得渾身冰涼,那盤子裡的每一樣東西他都非常熟悉,而且用得非常純熟。但是再借他兩個膽子,也不敢放在書房裡啊。“母親,這一定是栽贓嫁禍!母親,你信我,兒子雖糊塗,但是不可能把這淫、淫/器帶回府上的!”楚明看都不敢再看那盤子,只連聲申辯道,著急得聲音都開始打顫。二房是如遭雷劈一般,大房和三房也好不到哪裡去。薛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只一眼她就開始乾嘔起來。“老夫人恕罪,兒媳先去外廳候著!”薛茹面白如紙,微微行了一禮轉身就跑了。三夫人雖然想拉著盧秀的手說聲“你的夫君真乃性情中人!”,但為了保持大家兒媳的風範,她也緊跟著薛茹的後面行了一禮離去了。大廳之上,一片詭異的尷尬。老夫人是被氣糊塗了,直接就這樣不管不顧地把這盤子東西端上來,也沒顧及到孫輩和兒媳婦都在場。現在頗有些騎虎難下的境地。“你個畜生,在書房裡放這些,讀得究竟是什麼聖賢書?”老夫人氣得著實狠了,抄起桌上的茶盞作勢就要扔過去。“老夫人,絕對不是我們老爺的,您不信去二房其他地方搜搜,都沒有啊!”盧秀連忙上前幾步,死死地抱住老夫人的手臂,哀聲地祈求道。她不知道楚明是不是用這些東西,總之在她的屋裡從來沒有過。現如今就是抵賴掉,若不然他們二房根本沒有活頭了。“你們二房其他地方自然沒有,都在書房裡收著呢!紅袖添香,你倒是真會”老夫人顫抖著食指指著楚明,整個人都在發抖。對於這個么子,她從來不強求最好,只求他活得瀟灑。功名考不上,她就不要楚明考取。害怕兒媳婦壓住他一頭,就給他求了一低門嫡女。喜歡美妾,他在自己屋裡折騰,她也睜隻眼閉隻眼。現如今一次又一次接觸到她的底線,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這些□之道。偏偏為了她所寵愛的小兒子,一次次強壓下來心底的不快。現在連淫/器這種骯髒東西都搜出來了,還是在書房,讓她如何能不氣!“老夫人。”張嫂子帶著一個丫頭進來了,肅著一張臉。“夫人派奴婢帶人替楊氏收拾東西料理後事,卻在東南院裡發現些”張嫂子停了一下,悄悄看了一眼丫頭手中捧的托盤,定了定心神,才接著說道:“奴婢發現一些東西,夫人讓奴婢來向您稟報!”張嫂子說完,就一把掀開擋在盤子上面的布,只見裡面滿滿一盤子都是同樣的東西。三老爺勾著頭細瞧了一眼托盤,不由得在心底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玩弄女人的高手,什麼勉鈴、懸玉環還有好幾樣他都沒瞧過,種類繁多,應有盡有。“畜生啊,我怎麼去見老太爺啊!你這個逆子!”老夫人看完之後,哪有不明白的道理,頓時捶胸頓足,氣血上湧一激動竟是直接暈了過去。“老夫人!”楚昭和三老爺也衝上來,方才一直蹲在旁邊看著那些器具,實在是夠難堪的。連忙派人帶老夫人下去,楚昭也不願意再呆在這裡看楚明的窘迫,直接一揮衣袖就走了。廳裡面只剩下盧秀和楚明夫妻倆,盧秀傻呆呆地站在那裡,忽然就起身向著楚明撕扯過去。“老爺啊,好好的良家女子你不要,偏偏要那些賤人,原來竟是喜歡這些歪門邪道?楚明,你怎麼對得起我啊?”盧秀伸出長指甲就去抓楚明的臉,面色猙獰著活像潑婦一般。楚明則是又急又怒,不耐煩跟她解釋,一腳踹開她,卻也身子搖晃著。右眼又開始疼了。“我可怎麼活啊,楚明,你說清楚!”盧秀顧不上肚子的疼痛,再次撲了上來撕扯。“我們的玉兒還那麼小,你讓她以後如何嫁人?你讓我們孃兒倆如何在京都立足啊?”盧秀悲慼地哭著,她的哀嚎聲傳出了好遠。楚明則費力地抵擋著,四周的丫鬟下人早就嚇得退了出去。他畢竟瞎了一隻眼,有時候看不大清,臉上已經捱了盧秀兩下,現在還火辣辣的疼痛。“噼裡啪啦”前廳傳來摔東西的聲音,大房和三房夫妻匯合之後,都是陰沉著面色各自回屋了。只是剛出了前廳,三夫人已經忍不住嬌脆地笑出了聲。“老爺,你瞧瞧二叔平日一副風流倜儻、知識淵博的模樣。這風流倒是有了,淵博的恐怕是那方面知識吧?”三夫人拿著錦帕捂住嘴,低聲靠在三老爺的耳邊嘀咕道。三老爺冷哼了一聲,眸中露出一絲嘲諷。楚二每日都擺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現如今栽了吧?大房二人走在路上,薛茹的臉色一直不大好,楚昭不由得輕扶了她一把,低聲問道:“你沒事兒吧?母親也真是,擺出那髒東西也不曉得避諱些。”薛茹擺了擺手,見四處無外人,就順勢靠在他的懷裡。“真希望寧兒那丫頭沒瞧見,我都有些受不了!”薛茹的眉頭緊緊皺著,顯然還沒緩過來。楚侯府的四位小姑娘此刻則聚在寧樂齋,落雪早就去廚房端來了各色的糕點。“寧姐姐,你說那是什麼東西?看起來就是一堆胡蘿蔔似的放在一起,一頭細一頭粗的!”楚珠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