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裡記下的地形,走到谷外頭,最後在處稻草垛坐下。他也不要姜琴娘坐稻草上,反而是將人抱大腿上,然後再攬著她。只是今個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故而欣賞不到夜色,可對於正你儂我儂的兩人來說,這樣獨處亦是甜蜜非常的。楚辭摸了摸她臂膀問:&ldo;冷不冷?&rdo;姜琴娘搖頭,她出門之時,特意穿的厚衣裳,故而半點都不覺得冷。佳人在懷,楚辭哪裡會不做點什麼,他含吻住她耳垂小軟肉,含糊不清的說:&ldo;琴娘,我們要這樣偷摸一輩子麼?&rdo;姜琴娘手一緊,覺得癢得慌,偏頭去躲:&ldo;我不知道。&rdo;楚辭嘆息一聲,略過這問題不談,他伸舌尖往她耳蝸裡輕舔了下。姜琴娘一個激靈,彷彿被按住了某個軟肋穴位,忽的就化成了一灘春水。她的唇越發的紅,目光迷濛,表情有些恍惚地看著楚辭,像是不曉得他幹了什麼一樣。楚辭繼續親過去,一手扣著她後腦勺,用和剛才很不一樣的力道,緩緩加深這個親吻。彼此氣息糾纏,舌尖相抵,悱惻過種種,最後都化為一聲纏綿的溫柔。等到姜琴娘感覺到脖子上微涼,反應過來,才發現她不知何時躺在了稻草垛上,衣衫半解,她還死死摟著楚辭的脖子,像是在盛情邀約。她羞得無地自容,鎖骨處泛癢,她想阻止楚辭,才一張嘴逸出的就是半調淺吟。姜琴娘連忙捂住嘴,難以置信這樣羞恥的聲音會是自己發出來的。楚辭抬起頭來,眸光幽深如獸,他緊緊抿著唇,緩了會,艱難地幫她理好衣裳扣上盤扣。姜琴娘垂著眸子,不敢看他。剛才兩人已經越界了,情難自禁,自個衣裳怎麼解開的都不知道。楚辭將人拉起來,安安靜靜地抱了她一會,平息了氣息:&ldo;抱歉,剛才失控了。&rdo;情到濃處,一應都憑本能行事,哪裡還有理智可言。姜琴娘沒有說話,她只搖了搖頭。兩刻鐘後,楚辭起身,率先提出:&ldo;我送你回去。&rdo;姜琴娘幾不可聞地應了聲,兩人牽著手,慢吞吞的往回走。一直看著姜琴娘進了房間,楚辭這廂才轉身往自個房間去。他並未休息,而是鋪開白紙,拿著隨身攜帶的炭條,就著量過的織機,開始飛快將織機畫出來。末了,他出門一趟,抱著一坨軟綿綿的溼泥回來。那些溼泥被挨個做成織機部件的模樣,最後組合在一塊,就成一架小小的泥土織機。這還不算完,他思量半晌,又是測量又是計算,也不曉得他是如何考慮的,手下動作著,又多出幾個模樣怪異的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