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恭身退下,屋中頓時安靜下來。
楊廣輕擁我向繡床走去,拉下幔帳柔和的光芒被阻絕,他極輕的在我額頭上一吻,道,“那海子上的風景甚美,朕倒覺得有幾分蓬萊仙境的韻味,可惜了你沒去,總覺得缺點什麼。”
我只道,“想這行宮建造的如此精美,定是花費了不少的心血。”
楊廣輕輕一哼,“朕要駕臨,他們能不盡心嗎?”如今的楊廣感覺跟曾經他做晉王時行事差距很大,曾經的他崇尚節儉,而如今似乎是有多鋪張就要多鋪張。
他溫柔地欺身壓上。芙蓉帳中開滿了朵朵嬌柔而燦爛的花朵,而我合目地剎那眼中竟又全是宇文化及的影子。他極盡溫柔的帶我去追尋那燦爛地頂峰,而我已分不清感覺與現實中哪個是他哪個是宇文化及。
行宮的日子自是舒暢,這行宮又建的如此合楊廣的意。不用每日早朝,每天加急快馬都會把比較重要的奏章送來。
高麗那邊一直蠢蠢欲動。楊廣便又下了一道命令。沿海地區修建戰船準備隨時攻打高麗。這無疑又是一件勞民傷財地事情。何況楊廣剛剛命人修建了運河建這華麗地行宮。東都洛陽也在如火如荼地建設之中。如今又要建戰船。無疑是要將這些臣民往死裡逼。
自然此詔一出。引起了隨行地群臣地極力反對。楊廣殺了一個極力反對地文官。殺一儆百。並下了命令道。“朕不喜歡別人教朕怎麼做事。”他在政治上是個狠辣而又自負地君主。修建運河這種氣魄恐怕歷史上只有秦始皇能與他相抗衡。
朝政之事。雖然我一個冷眼旁觀地人也知道苛政猛於虎地道理。只是與他說了又有什麼用?他會聽嗎?
只是心裡可憐像阿德那樣地平民。想到他跪在大街上賣身葬父地樣子。想到我剛來這隋朝時他閃亮亮地眼眸。那少年地純淨。只是這麼許年便被消磨殆盡。
這天。陽光甚好。像金子一般撒下來。白雲悠悠。陪昭兒在花園裡放風箏。昭兒晶亮亮地大眼睛轉了又轉。幾分賴皮地對我道。“母后娘。你什麼時候再帶昭兒出去玩我啊。”這麼奇怪地稱謂也只有他能想地出來。
我四處看看見並無外人。手指輕輕撫到他地唇上道。“昭兒是個懂事地孩子。應該知道沒有你父皇地命令。任何人即使是母后也不能隨便出這行宮地。所以這件事切莫再提。否則……”
還未等我說完,他小臉一仰卻是懂事的道,“父皇會找母后的麻煩,昭兒以後再也不提了。”我有些心疼他小小的年紀便懂得他的父皇是絕對不能得罪的。
我輕輕撫了撫他的小蘋果臉蛋柔聲道,“有機會母后一定還帶著昭兒出去。”
昭兒幾分興奮的點頭,卻有些詫異的對我道,“母后,剛才奶孃帶昭兒回去取風箏的時候,昭兒看到宣華夫人向南門那邊去了,父皇為什麼就準她出宮呢?”
我心下狐疑,這宣華夫人出行宮去做什麼,卻只是微笑對昭兒道,“興許她只是在那附近散步。”
昭兒畢竟是小孩子,還未等我說完,他便牽著風箏線跑起來。
我喚過秋蕊低聲吩咐道,“待會你抽空去問問宇文化及,今天宣華夫人有沒有出行宮。”
這時候,一個穿官服的男人向這邊走來,待他走近了我才看清居然是楊素。
他來到跟前撲袖行大禮道,“老臣參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他如此隆重,看他年紀也不小了,背都已經微微有些駝了。
我暗暗思忖,找我應是後宮之事,難不成為他侄女楊夢瑤而來,楊廣雖然心裡不是太喜她,但是礙於面子一個月也總有那麼一兩次會招幸她,以楊素的老奸巨猾也應該明白,她侄女是否受寵不在於我,而在於他自己。
我只是維持著高貴的微笑徐徐道,“丞相大人快免禮。”竟是一時也猜不出他找我為何事。
楊素卻不肯起身道,“老臣有一事相求娘娘,若娘娘不答應老臣願長跪不起。”
他說的如此嚴重我更是一時摸不著頭腦,只道,“丞相大人還是請起來回話吧,若是本宮能幫的自然盡力,若幫不了的丞相大人就是跪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也無濟於事。”想到他昔日下毒時的陰毒,我就覺得對他沒什麼好印象。
楊素自然也聽的出我語氣中的不善,只道,“微臣無論做什麼都是為了陛下,為了我大隋,臣願意竭盡所能,傾其所有輔佐陛下讓我大隋成為鼎盛大國。”說起來他一直以來對楊廣倒是忠心。只是行為太讓人所不齒。
我不出聲,沒想到楊素卻是異常急切的揪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