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仿的高貴夫人站在窗邊,巴黎的霓虹清晰地在她眼底流淌。許久以後,她才轉身看著單人椅上掛著安詳笑意的朋友。
“是……探嗎?”她問道,雲淡風輕般睜眼看著似乎坐了很久的她。
“是……是你可愛的兒子。”
她於是又有一點不安,追問著:“可是……瑪格麗特……真的,沒關係嗎?衣梵它……”
“……親愛的,我們原先可聊的不是這個話題。”瑪格麗特將此事輕輕帶過,彷彿置身事外般地泰然,她撫摸扶手處雕刻著的精美玫瑰說道:“她始終是我的女兒,就是這樣。”
☆、我是涼久歌央
學期的第一天,白馬探就這樣若無其事走進了高二的教室。教室裡,依舊坐著一副無所事事像的黑羽快鬥,和一看到自己進來就手足無所的青子。好熟悉……他心裡長嘆一口氣,又有點酸漲的感覺席捲頭腦,白馬探強迫自己快速坐到位子上,保持現狀。
畢竟,這個教室裡,知道她離開的人就只有黑羽快鬥和中森青子。在快斗的敏銳覺察裡,白馬探知道自己瞞不了他多久,也便痛快告訴了他真相和計劃。而青子,也是從快鬥那裡旁敲側擊問到的。
震驚和悲傷,一樣逃不過。不過現在看來,兩個月的時間已經抹去了很多了。白馬探將書包塞到課桌裡,有點單純地自我安慰著,並且隨著學生的到齊,等待那名意外被選中的、從遙遠義大利而來的學生,作為她消失的代替。
笑到這裡,他不由得自嘲冷哼,代替……!根本就不是……只不過是一個可笑的藉口罷了,自己還是暫時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也許身邊有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補上她離開的空位,自己這樣綿長的悲傷會很快恢復的。
她,是無法代替的。
這時候,班上的氣氛明顯喧鬧了,似乎大家都在討論蒼井衣梵作為交換生離開去義大利的好運,和那位即將融入他們新集體的從義大利而來的學生。講臺上的老師稍微穩定了大家的情緒,才滿面笑容地衝著門外招了招手,說道:“You can e in。”
「日暮衣梵,請多指教 」
白馬探慵懶撐著下巴,猛地渾身一個激靈,這樣的場面……異常熟悉……就像昨天般清晰逼人。
她化名來到日本揭開守望者之謎……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低頭不語。
“But……”門口隱隱約約傳來一個怯生生的女孩聲音。女的……趴在桌子上假寐的快鬥和青子幾乎同時詫異地看了一眼白馬探,又將目光投向了門口。原來,從義大利調送來的竟是一名普通女高中生。但是,快鬥心裡還是有一陣陣奇(…提供下載…)怪的感覺,他往回看去,發現白馬探驚訝的表情與自己完全一樣。
你也沒料到吧,他又有一點幸災樂禍。
“It does not matter;you can speak Japanese。”看到遲遲沒有進來的學生,老師也有一點詫異,她儘可能微笑著,引領新來的女孩進入到教室。幾乎同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
這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年紀也大概與他們相仿,稍微有一點東方人的面孔,暴露了她也是個混血兒的事實。金色的長髮是幾近白的光澤,還算姣好的臉上有幾顆淡淡的雀斑。她的聲音也如她給人的第一印象般是柔和且倔強的。淡綠色的瞳孔如同一汪靜謐的湖水,瓷娃娃一樣白皙的肌膚,雖然稱不上完美,也粘到了漂亮的邊。
難道……為了掩蓋蒼井死去的現實,就要找一個背景和她相像的人來?快鬥不禁嗤之以鼻,但是轉念想到,安排這位女孩來日本的畢竟是警方,白馬探也是無法干預的,不然……自己會奇(…提供下載…)怪,他竟是怎樣會找到這樣一個與衣梵神似的女孩……
“我是意日混血,日本名,涼久歌央。”
——————————學生都愛下課分界線——————————
當所有人都以為涼久歌央會代替蒼井衣梵坐到白馬探旁邊的時候,原先被衣梵支走的男生卻再次以白馬探同桌的身份回到了原位,而歌央則坐到了最後一排,遠遠裡離開了教室最中心,像不食煙火的隱士。
很快就到了中午,學生們零零星星去食堂享受午餐,快鬥和青子也隨著人群走出了教室,熙熙攘攘的走廊上,議論聲和聊天聲不絕於耳。快鬥就這樣走著,若有所思般將雙手放到了褲袋裡,嚴肅的表情絲毫沒有放鬆。
這個涼久歌央……她的來到,平淡得有點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