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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果然做什麼都是那麼天真,只知道跟著你,到你所存在的地方,與你踏同一塊土地,呼吸同一種空氣。

啊笨蛋,自己在想些什麼啊!衣梵終於為自己的胡思亂想打上了一個句號。昨天晚上用了那麼久的腦筋,搞得現在嚴重頭暈,想些什麼東西自己都不清楚了。現在好好休息下吧,於是她一個側身,將手機關機,頭微微一歪,倒在床上陷入了睡眠中。

————————————————白馬探即視感切換————————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白馬探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將手機拿開了,他皺著俊眉看著手機螢幕上那個不斷撥出又被不斷拒絕的號碼,終於下決心關掉了手機,隨後將幾件衣物隨意擺放到行李箱中。

一陣翅膀撲騰的聲音傳來,白馬探會意地一抬手腕,一隻老鷹落在了他的手上,衝他不滿地叫嚷了一聲。白馬探左手擎著老鷹,右手安撫地摸著老鷹的羽毛道:“抱歉華生,又要讓你在託運機艙裡呆上一段時間了。”

不通知她好嗎……就這樣自己離開……還是算了吧,不管她知不知道最後都會抱怨的,這樣也好,既然見不到就不要見。“何況她說不定還是會回英國的吧,華生?”白馬探輕輕揚了揚手臂,老鷹從窗戶中飛了出去,消失在天空中。

藍灰色天空中聚集著層層疊疊的雲彩,就像鴿子頸部攢起的羽毛,光線一絲絲從雲彩的縫隙中透下來,遠處天空愈發透明。

橘黃色的陽光疏懶地印在少女的臉龐上,為這個房間的一切鑲上了金邊。陽光的亮度透過眼皮直達心靈深處,衣梵被這陽光叫醒,睜開眼睛後急忙用被子遮住。

已經到下午了嗎?她想。

也該起來了吧,衣梵獨自坐起來,但是剛一起來頭皮一緊差點又倒了下去。怎麼回事……好暈啊……而且口乾舌燥的,她下意識摸摸自己的額頭,剛一觸到就收回了手,哎呀好燙。

發燒了啊,她自嘲地將枕頭墊到自己身後,坐在午後的陽光中,躲在如雨後濃雲一般潔白的床單裡。是昨天徹夜未眠……還是,她為自己蓋上被子,還是因為自己粗心大意下午睡覺還忘記蓋被子而著涼了。

不管是哪樣,自己還是好討厭發燒的感覺,渾身軟綿綿使不上勁來,看什麼東西都是雙重的。衣梵低下頭閉目養神,也好……找到理由不用去機場送行了。

抱歉了白馬。

但是,總要想辦法把溫度降下來啊。“感冒藥……感冒藥……感冒藥在哪啊?”衣梵起床在房間裡東翻西找,終於回憶起了藥物箱的位置,不過開啟一看已經空了。這一小會的尋找已經叫她氣喘吁吁,頭疼愈發強烈,她不得不捂著頭坐回床上,“對哈,上次白馬拿來的藥已經吃完了……”衣梵輕輕笑著,原來自己還是離不開他啊。

“不過呢。”她穿戴好冬裝,下樓,“我還可以出門買。”

“拜拜,管家大伯。”衣梵故作精神奕奕的樣子謝絕了坐車出門的建議,與管家道別,就是不想讓管家為她擔心,畢竟自己從來就是被擔心的角色。剛出門,冬季特有的夾雜寒氣的風就向身體裡灌了進來,衣梵不由得打了個哆嗦,裹緊包裹身體的衣物,艱難地一步一邁向前走。

好像是因為出門太倉促了,穿得不是很夠呢,衣梵想著就已經覺得自己的步伐變得機械而僵硬。她十指相牴觸在唇邊,吸取僅有的溫度,從口中哈出的熱氣凝成潔白的煙霧,慢慢升騰。衣梵抬頭看著煙霧的散去,頓時像是有什麼抵在了心口,無法呼吸。

狠狠吸了一口空氣,肺部卻像是要凍結的樣子,她難過地咳嗽了幾下,咳得眼淚都溢了出來。只有一滴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越來越冰冷和痛楚。衣梵默默地用手指接下自己的淚,水珠在白皙的指尖上顫動著。

好':。。'久……好':。。'久都沒有見過自己的淚水了……想到竟然自己也會被冷得哭泣,她微笑著,任憑迎面的風刀割似刮在臉上。

不過這心底,卻遠比天氣來得寒冷。

腦袋中的疼痛透過中樞神經再一次干擾了衣梵的思維,這種夾雜著冰冷和混亂的痛感讓她甚至無法前行,她不得不用僵硬的手去冷卻自己發燙的額頭,在瞬間的清醒中,衣梵身體一歪,想要向街邊的花壇上坐去。

然後她弱小的肩膀被穩穩地一接,順勢倒向後面人的懷中。

誰?!衣梵眉頭一緊,慌張站了起來,戒備地看著背後少年紅褐色的眸子。霎時間凜冽的朔風彷彿吹到了心中,一片一片將心凍裂成碎花,撒在冬季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