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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事來了。”說著,她將身子向後,仰在軟枕之上,雙手按壓兩額之上,緩緩說道:“本宮豈能坐以待斃?”言畢,便吩咐道:“去將素日裡替本宮傳信兒的那個小太監傳來,本宮有差要他去辦。”

穆秋蘭便抽身出去,不多時便將那小太監領了進來。這小太監姓華,乃是李明貴的徒弟,因為人機靈幹練,又手腳靈便,來路乾淨,蕭清婉便常叫他帶話送信。此刻聽聞皇后相召,趕忙進來聽候差遣。

蕭清婉見他進來,便細細的囑咐了一番,又說道:“如今外頭風聲鶴唳,是雙眼睛都盯著這裡,你師父出去太過惹眼。這件事本宮交代你去,你可能做好?”那小太監果然伶俐,眼珠一轉,便回道:“娘娘的話,奴才包準帶到。若人問起,只說是娘娘打發奴才到府裡給小少爺帶些玩意兒。”蕭清婉笑道:“好個乖覺的孩子。”說畢,就叫穆秋蘭裝了些綢緞玩具拿與他,就打發他去了。

其時,正逢王旭昌熬了安胎藥上來,穆秋蘭接過,略吹了吹便服侍蕭清婉吃下,又笑道:“雖則娘娘胎像無恙,王太醫還是憂慮娘娘哭了一場,怕傷了氣,這才熬了湯藥上來。娘娘素來怕吃這些苦口的藥水,自打有了身孕,倒是每日都得吃了。”蕭清婉皺著眉頭,繃著口氣,將一碗藥一飲而盡,又忙拿了香茶漱口,方才說道:“吃多了倒也慣了,沒先前那般難以下嚥了。”穆秋蘭觀她神色尚好,便說道:“娘娘,那章秀女實在無禮,適才皇上倒有意逐她出宮,怎麼娘娘倒攔了?”蕭清婉道:“緣由本宮方才已然說了,正是這個時候,何必叫皇上為難呢?那章媛徒有家世姿色,為人卻淺薄狂妄,尚未敕封便已見罪於御前。皇上今日已然惱了她了,她日後在宮中也難有什麼作為,不必在意。”穆秋蘭聽聞,便點頭稱是,也就罷了。

再說長春宮內,謹妃閒來無事,趁天氣晴朗,在廊上引逗玳瑁貓兒玩耍。宮女文樂自外頭進來,上前低聲道:“娘娘,打聽到了,是秀女章氏在御花園裡與人慪氣,言語之間冒犯了皇后,坤寧宮裡才傳了太醫。方才,奴婢遠遠瞧著,皇上也過去了。”謹妃冷冷一笑,說道:“這又是皇后的狐媚伎倆。本宮素日裡冷眼看著,瞧她也不是這樣嬌氣的人,隨便聽個什麼,就能動了胎氣,她那身子可好著呢。那章氏呢?”文樂道:“才被人送回延禧宮了,皇后並沒責罰她,是她自己個兒嚇癱了,連路也走不得了。”謹妃說道:“色厲內荏,也是個不中用的。”文樂又道:“卻才奴婢過去瞧,她怕皇上將她送出宮,哭哭啼啼的託奴婢上覆娘娘,求娘娘在皇上跟前美言幾句。”謹妃便笑了,說道:“有她老子在,她倒怕些什麼!但這順水的人情,本宮樂的收呢。你去對她說,叫她只管寬心便是。”文樂點頭應諾,又轉去傳話,不在話下。

時下,京中盛傳皇后為國之禍水,順天府尹雖捉了許多造謠之人,卻奈何民口賽川,如何堵塞的乾淨!然這些謠言沒傳多久,便有那受過蕭家恩惠的流民,出來辯駁。這些人一路乞討逃荒,受了無盡的苦楚,直到京城才遇到蕭府施恩,方才尋得棲身之所。這許多人,都在京城靠做些苦力零工過活,日常往來於市井之間,聽聞有人訛傳皇后的謠言,便即當面駁斥。甚而有那脾氣剛烈的,話不投機,便拔出老拳伺候。那些婦孺之輩,都是喜愛閒言碎語的,閒時說起話來,都贊皇後是菩薩心腸。人有言道:這般慈悲的妖女,還前所未有。

更有前文所言,蕭府開設粥廠,也接濟過許多寒士貧儒,這些秀才書生多半都還在京中待考,中有那麼幾人,於京城文壇中頗負盛名,世人有名師之稱。聞得這般訛傳,均道荒唐,又稱那身著紫蟒的朝廷大臣,聽得這樣的謠言便行奏請廢后,實在有悖聖人教誨。不出幾日,便有幾個隱秘之人,穿針引線,將這些人聚攏起來,選了兩名文采絕佳計程車子,起草了一道陳情表,盛讚皇后之賢德,稱堂堂一國之母,若竟為這等謠言中傷,使得朝中無知之輩行奏請廢后之舉,那國體安在、朝綱安在?眾人挑了一日,齊聚于都察院,請為代奏於皇帝。

第一百五十二章

李十洲收到這道表書;不敢輕忽;他為官已有時日;於上意也大致能揣摩一二。便於翌日朝奏之時;將此表上奏於御前。

贏烈收到奏報,卻不置可否,只令他當眾誦讀。李十洲便於堂上暢讀了一番,這道表書不愧出自於名家之手;當真是字字珠璣;文采飛揚。談及水患流民之苦,哀痛婉轉,動人心魄;而蕭府之恩遇;又被比作久旱之甘霖。蕭相施銀贈衣;更是大庇天下寒士的義行壯舉。文中更是極力稱讚皇后淑惠仁德;其國母之風,不讓上古賢后。又將那起奏請廢后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