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婉亦笑道:“榮親王與司徒仲保薦職位,皇上也允准了。這裡頭的事兒,皇上心裡自然是清楚的。”贏烈淡淡一笑,說道:“他如今按兵不動,只窺伺時機,倒恐打個措手不及。”蕭清婉心思略定,便開口道:“皇上,臣妾有一條計策可行,就不知皇上以為如何?”她此言一出,贏烈與贏綿二人皆望著她,贏烈便道:“你且說來聽聽。”
蕭清婉便將日前早已想好的計策細細描述了一番,又說道:“榮親王此人,剛愎自用,如若讓他以為京城防守空虛,有機可趁,必會發難。屆時,他犯上作亂的逆舉已然坐實,皇上再要怎麼處置他,旁人都挑不出什麼來。”贏烈沉吟道:“但朕離京而去,京城倒要誰來鎮守?”蕭清婉微微一笑,一字一句的說道:“若皇上信得過,臣妾願代此勞。”說著,又忙道:“京裡有諸多閣老重臣,軍裡亦有可用之人,旁的皇上亦早有安排,不過只待水到渠成而已。臣妾以為當不會有岔。”
贏烈定定的望著她的眼睛,好半日才道:“你素來心思慎密,殺伐決斷,有力有度,當堪此任。”
不日,御前降下聖旨,念及東海兵士抗敵辛苦,龍駕親往,犒勞東海水師部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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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自打聖旨下降;宮裡朝中盡皆忙碌非常。朝中有幾位大臣不解其意;只道值此非常之際;天子離京;恐生禍患,便苦勸皇帝改變聖意。
然而贏烈聖旨一下,君無戲言,已無可改動;眾臣也只好罷了。御前欽點禁衛軍統領路曉年隨駕護衛;京中禁衛軍只留半數戍衛京都,並由副統領司徒仲統轄。於此舉,朝中上下紛紛進言勸阻;卻奈何聖意已決。
宮中;因皇后身懷龍胎;不易勞動,便由皇宸妃出面打理裝點出行所需一應物事。旁人倒也還罷了,只那起新進宮的秀女,選入宮闈將滿一月,正在翹首以盼敕封之時,忽然遇上這等事情,都頗為喪氣。皇帝此去東海,少說也要一月方能折返,她們已是天子宮嬪,不得再出宮返家,卻又不得敕封,還得沒名沒分的與旁人擠在延禧宮裡。便是日常走路,也底氣不足。便有些心高氣傲之輩,日常言語頗為流露。然而因目下事多,一時也沒人來理會她們。
待萬事俱備,聖駕便自京都起駕,前往東海。這日,朝中眾臣親送御駕至京城城外,贏烈下輦與幾位重臣攜手,再重託朝政。眾位大臣皆誠惶誠恐,連稱必不負所托。一番辭別之後,眾臣皆跪拜在地,恭送皇帝聖駕。贏烈方才又上輦,吩咐啟程。臨去之時,又回首望了一眼。只見城門樓上,皇后蕭清婉盛裝麗服,立在其上,正向這裡望來。
贏烈只望了一眼,便乘車而去。
原本此行他本點了皇長子贏緯隨駕前往,豈料贏緯那不成器的東西,臨行前兩日,外出自馬上跌下,將左腿摔折,只得留在京城休養。
蕭清婉立在城門樓上,矚目遠眺,目送龍駕遠去。穆秋蘭上前與她披了件斗篷,說道:“娘娘,皇上走遠了。此地風大,娘娘懷著身子,還是回宮去罷。”蕭清婉微微頷首,便叫她扶著,轉身下了城樓,乘了暖轎回宮。
自皇帝離京,宮中一應日常瑣事,俱由皇宸妃代理。蕭清婉每日只在坤寧宮內,坐臥行走,寧心養胎。贏綿常藉故入宮探望,蕭清婉只與他商議京中局勢並各處異動,並不談及其他。贏綿倒也盡知大局為重,並未有失態之舉。
這日,蕭清婉正在坤寧宮明間內與宮女閒談,外頭忽來奏報道:“禁衛軍副統領司徒仲求見。”蕭清婉連忙道:“準見。”原來,自天子遠去,司徒仲統轄京城禁衛軍,日日勤謹巡察各處,不敢有怠,也常來與皇后請安並奏稟各樣事由。此一樁,乃是贏烈臨行前默許的,倒不算逾越。
片時,司徒仲入內,敘過臣禮,便立在一旁。蕭清婉問道:“這會兒過來,可有話說?”司徒仲先道了聲“是”,卻又只顧不說。蕭清婉心知其意,便道:“此間皆是本宮心腹,你有話但講便是。”司徒仲這才道:“臣收到密報,言稱有四位將領,便服入京。臣派人暗中追查,這四人俱是京畿左近戍衛軍隊的主將。臣恐有變,特來告與娘娘。”蕭清婉沉吟道:“他們現在何處?”司徒仲答道:“來人報稱,這四人皆投宿在一家名叫來鴻客棧的店裡。”說著,又迫切道:“娘娘,可要下旨,現下就將他們擒下?”
蕭清婉看了他一眼,緩緩搖頭道:“不妥,雖則外將無召不得入京,此刻擒下他們也有理有據。但此舉卻於榮親王無損,反而打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