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過來,在格萊西雅娜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等著那名女傭離開,格萊西雅娜表現出歉意的說:“真是抱歉,有些事情讓我不得不臨時離開處理一下,願幾位在這裡能夠滿意。”
她沒有問起那個“重要的訊息”究竟是什麼,在重新進入塔克蘇城之前,塞爾克暴風曾經對那些騎士說起過這些。昨天格萊西雅娜也曾經試圖從塞爾克暴風那裡得到這個重要的訊息,但是未能如願。中午的午餐,原本也是為了這個重要的訊息而來,只是這一切,在那名年輕的女傭離開後,立刻變得毫無意義一般。
陳佑只是微微點頭,擦了擦嘴,立刻站了起來。在他旁邊有一搭沒一搭吃東西的黛爾娜也立刻站了起來,重新掛在陳佑胳膊上。這個奇怪的行動並沒有讓其他人感到驚訝。確切的說,這個屋子裡所有的女傭也好,男傭也罷,都只是遵循著一個半機械化的套路。他人的波瀾,對這些人看上去沒有任何影響。
等到回了屋子,陳佑臉色頓時嚴肅起來。
所謂所聽即所見,剛才倒是有了體會。等於眼中所見盡是模模糊糊的透明。別人在牆後說話,這邊聽見看過去,隱約可以看見門後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在悄聲說話。除了這個說話的人之外,其他的都朦朧無比,什麼都看不見。
這大概算是法術型別的聲波雷達,利用聲波反射原理,大概勾勒出聲源那裡的框架。不過什麼原理和陳佑一點關係沒有,他只要知道自己能夠隱約看見一些東西就成。
現在的問題是,他剛剛從女傭那裡聽到的,可是問題很大。
“他們並無威脅,但也毫無意義。”
這是那個女傭對格萊西雅娜所說的話,但是在此之前,她是怎麼說的?
在另外一個房間裡,這個女傭說:“給我那些衣服,或許他們已經看出了什麼。”
比這更早一點,在格萊西雅娜開始搖晃銅鈴時,那個女傭已經在十米上方的的房間裡發號施令:“告訴她,我必須在萬物溯源會那些武僧之前,知道這幾個人的來歷,以及他們所說的那件重要的的事情,究竟是什麼。”
那個年輕的女傭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所說的一切,都已經被陳佑聽見。
不過問題也隨之而來,在短短的時間裡,那名偽裝成女傭的女人,怎麼會迅速轉變態度?難道她又從什麼地方得到了新的訊息?
更為關鍵的是,這個毫無意義,會帶來什麼後果?
陳佑之前只想得過且過,混過這幾天再說,不過現在看來,這個塔克蘇城中詭異莫名。如果自己不提前防範,只怕將來死都不知道原因何在。
“我們要出去轉一圈,”他再次聆聽了周圍的情況,確定上上下下直到水面都沒有額外的竊聽者和偷窺者後,對黛爾娜說:“想個辦法,從這裡溜出去。”
黛爾娜還沒有回答,沉默好久的烏木護腕已經叫了起來:“什麼?什麼?出去?哦,太棒了,你這個想法實在太棒了。不得不說,你終於找到一條正確的路。沒錯,走出去,而不是坐在這裡等死。”
陳佑敏銳的捕捉到這句話裡的某個東西,問:“等死?什麼意思?”
黛爾娜看著陳佑,擺頭說:“我沒說啊。”
烏木護腕呃了一聲,說:“我似乎想到了什麼,但是印象並不深刻,應該就是在這個城市。”
頓了頓它接著說:“聽著,這裡讓我感覺很糟糕,我一直安靜就是這個緣故。這裡讓我覺得,哦,壓抑和不安。糟糕透了,我們需要出去走一走,否則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不是嗎?”
陳佑倒想說烏木護腕其實總共只安靜了幾分鐘,不過想想,要是這麼一唱一和下去,自己早晚要和烏木護腕組成相聲搭檔,因此只是恩了一聲,對黛爾娜說:“兩個隱身術,一個你,一個我。不過你要跟好我,千萬不要亂跑。”
黛爾娜認真點頭。
烏木護腕切了一聲,說:“那麼膽小幹什麼?你越是這樣,越容易被發現,大大方方的出去,讓那些人帶著你走,他們去什麼地方,你去什麼地方,反而不會引起懷疑。”
陳佑撓了撓頭,這一連串被烏木護腕教育,偏偏自己只有聽得份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