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張臉。
廉珩立刻放下帷裳,拍了拍胸口當做什麼事都沒看見,但唇邊的笑意卻越來越大。
元今歌木著臉,“還不快起來!”
龍非絕受了元今歌一巴掌,臉色也十分不好,立刻嗤笑出聲,“庸脂俗粉,你當本王稀罕?”
“不稀罕就趕緊給老孃滾!”元今歌踢了龍非絕一腳,“你是蝸牛?還是沒摸夠?”
龍非絕一把抓住元今歌踢來的腳,眉目不耐,“元今歌,你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話音剛落,馬車外的廉珩再度鑽了進來,“王妃覺顛簸,屬下這裡有軟乎的蒲墊,您試試?”
一抬眼,再度瞧見兩人的姿勢。
手捧玉足,妙啊!
元今歌還躺著,聽見廉珩的話,趕緊踢開那隻豬手,忙不迭的連道兩聲,“要要!”
而再次被踢的龍非絕,額前青筋不住的往出冒,見廉珩還真的屁顛屁顛要把蒲墊往裡送,一時間氣血上湧。
“滾出去!”
廉珩倏地被兇,把東西放下就立刻出去了,到外面時,臉上還是喜滋滋的。
廉珩匆匆從院外進來,神色焦急,對屋內的三人一一行禮後,這才對著龍非絕道,“王爺,軍營出事了!”
龍非絕神情驟然變換,目光一凌,“何事?”
“錚王今日親臨軍營參觀模擬戰,西營的人非要參加切磋,不想對方卻處處下死手,有不少將士都受傷,特別是羅副都統,腿都被斬斷了!”
聽聞此噩耗,龍非絕瞳孔猝然變大,“你說什麼!”
廉珩目露悲切,“王爺,羅副都統,怕是永遠也站不起來了!”
羅副都統羅暘,是他手下一得力大將,一個將士,腿沒了,那就永遠失去了上戰場的機會!
龍非絕怒不可遏,錚王,找死!
當即甩開衣襬就要往城外軍營衝去,臨行一半駐足,又回頭把元今歌撈上一起,“你跟本王來!”
元今歌還未反應過來,就被龍非絕提溜著,往前走了好一段路,“唉唉!你幹什麼!”
“住嘴,本王現在心情不好,給本王安靜點!”
元今歌被他連拖帶拽,最後直接被單手拎起,塞進了馬車裡。
“絕哥哥!”楚妍兒反應過來有些不甘,為何,為何又只帶那賤人!
她追上前想要拉住龍非絕的衣袖,卻感覺一道黑影閃過,龍非絕早已迅速上了馬車,她什麼都未撈到。
“絕哥哥……”
她看著馬車遠去,眼裡的怨恨已攀至頂峰,可眼下,並不是她傷春悲秋之時,她還有個禍害要去除。
依舊跪在臥房內的花梨猛地打了一個冷顫——
……
馬車上,元今歌抱臂冷笑,“王爺的算盤打得到精,可曾問過我的意見?!”
她在被龍非絕拎起來的那一刻就明白,龍非絕帶她過去是什麼心思!並非她不願去救人,但龍非絕的態度,讓她分外不爽。
既然她不爽,也不能讓龍非絕爽!
“還有,方才王爺那般親密帶我過來,你的小心肝不會吃醋吧?方才我可瞧見了,那小臉白的喲……”
龍非絕蹙眉,他此時本就煩躁不已,聽見元今歌說話更是不耐煩,“管好你自己!”
“王爺此言差矣,妾身一向嚴於利己,若是火不燒到妾身這邊,妾身也懶得多看一眼。”
“話說的好聽。”龍非絕嘲諷,“你莫不是忘了,當初死皮賴臉嫁入我安王府時的嘴臉?”
元今歌被說的一梗,這確實是原主往日裡做的孽,現在反噬在她身上,其實也不冤。
可她就是看不慣龍非絕這臭脾氣,眼珠一轉,掛上動人心脾的笑容。
“王爺~妾身對您自然是情真意切,往日那般,不過是對王爺愛慕之意的表達罷了,王爺喜歡嗎?”
她語氣扭捏做作,一句話千迴百轉,讓龍非絕嫌惡不已,避開視線。
“王爺~妾身真的被您的英姿颯爽迷倒了,不如……我們?”
龍非絕直接閉眼,靜心沉氣。
元今歌鼻尖冷哼,見男人坐的端正,英氣俊朗的眉目間還掛著一道深深的溝壑,立即就起了捉弄的心思。
下一刻,龍非絕就察覺到,自己頸脖處兒搭上一個柔軟無骨的細媚枝條,還隱隱聞到些許芳香。
同一時間,腿上也承了一股重量。
龍非絕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