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送雞蛋的開頭,後面的人也瘋了似的往前擠,看向元今歌目光除了尊敬就是感激。
還是鄭通判跟著另一個人上前,讓官府的人控制了一下,才沒讓人群淹沒了元今歌。
“下官賀州知州廖毅,參見安王、安王妃!”
人群讓開了一條路,鄭東身邊一個穿著官服的老者十分恭敬地朝著他們行了一個禮。
元今歌這才看到了這個傳聞中重病不起的知州大人,對方的身子還沒有好利索,行禮的時候身子還顫顫巍巍的。
“廖知州不必多禮。”龍非絕立刻讓人把他扶起來。
之後,廖知州又慷慨激昂地說了一番感謝的話,然後親自為他們開路,把他們送到了城外。
這次他們沒有走水路,實在是上次折騰怕了。
正要離開時,元今歌忽然聽到了一個十分清朗的女孩的聲音叫了她。
“王妃姐姐,請等一下!”
元今歌回頭,就見一個十多歲的姑娘跑了過來,懷裡還抱著一束剛剛採摘下來的花。
這不是那天還躺在床上咳嗽的小姑娘嗎?
元今歌驚喜道:“是你啊,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小姑娘重重點頭,“嗯,多虧了王妃姐姐的藥,我現在已經好多了!今晨才聽娘說,你們今日要走了,走的匆忙,就把我院子裡十分珍惜的小花摘了下來,送給王妃姐姐,還請王妃姐姐不要嫌棄。”
對方一邊說,一邊還不捨的拉了拉元今歌的手,“王妃姐姐,謝謝你這些日子對我的照顧。”
元今歌摸了摸她的頭,接過鮮花,“謝謝,我很喜歡。”
再次抬頭時,元今歌看到的就是城中百姓們情真意切的臉。
一時間,原本對龍非絕產生的怒氣忽而就散去了不少。
行醫本就是為了救人,如今的場面,也算是她此次出行,得到的最好的安慰和嘉獎了吧。
至於龍非絕那狗男人說什麼做什麼,她不在乎!
所有人施展出來的敬意都落在了元今歌一人的身上,就連龍非絕都彷彿成了一個擺設。
但龍非絕臉色平淡,似乎對此毫不在意。
眾人又感慨道:“安王真是娶了一個好王妃啊!”
楚妍兒被茉莉扶著,聽到這話,臉更黑了,但才被龍非絕敲打過,她也不敢再造次,默默上了馬車。
陸路要比水路遠一點,這次也不用趕路,所以一行人走的悠閒了不少。
元今歌捧著手上的花,看著外面騎馬的男人,不經意間,就和對方對上了視線。
她翻了一個白眼,把簾子放下。
馬車外,龍非絕看著已經蓋上的車窗簾,瞳色一深,直接乘馬走到最前面,讓領隊加速。
這也就使得馬車內的元今歌上一刻還在聞花,下一刻就身子往後一歪,後腦勺撞到了車廂上!
元今歌:“……”
一行人就這麼一直走到天黑,遠遠看到有家掛著燈的驛站,便停了腳。
這個驛站不小,但似乎因為臨近賀州,所以已經許久沒有人敢過來住了,怕被染病。
所以乍一看到這麼多客觀,掌櫃的頓時笑得合不攏嘴。
元今歌全程都沒有和龍非絕說一句話,直到在分配房間的時候,龍非絕要求她必須住在他的隔壁,才讓元今歌皺眉出了聲。
“睡個覺而已,為什麼非要在你隔壁?”
她不理解龍非絕什麼意思。
而且,她現在已經明白了,這個臭男人是不會輕易和她和離的。
給他藥,他也不稀罕,既然如此,元今歌已經決定這一路,她要選個好時候,趁大家睡覺的時候逃走!
反正是龍非絕自己毀掉的藥草,不關她的事。
以後他不能和女人上床也不能怪在她的身上。
“本王可不是在徵求你的同意。”
龍非絕冷冷的盯著她,彷彿能把她看穿一樣。
元今歌心中微微一驚,感覺好像已經被龍非絕看透了要逃走的想法。
……不,絕不可能!
龍非絕揮了揮手,讓其他人回自己的房間休息,獨獨留下最後的兩間房,正好是相鄰的兩間。
“元今歌,你那日打本王的一巴掌,本王不和你計較,但若是本王想要計較的時候,你就算把太上皇搬來,也沒有人能再救你們。”
龍非絕說的是‘你們’,瞬間就讓元今歌想到了還在皇城中的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