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元今歌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腳下的步伐加快了些,“廉侍衛怎麼來了?”
“王妃,”廉珩向元今歌行了個禮,“這是王爺特意吩咐,賞給您的補品,王爺怕王妃這幾日太過勞費心神,吩咐廚房每日都給王妃加這麼一道珍品。”
元今歌神色淡淡地撫了撫越來越大的小腹,示意身旁的花梨接過食盒,語氣有些涼,“真是讓王爺操心了。”
廉珩一時覺得有些不對勁,想了想卻又說不上來具體是哪裡不對,只好先和元今歌告退,趕回東苑覆命。
元今歌看著花梨端出來的補品,心裡有些不太舒服,她本以為兩人一起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龍非絕對她應該和剛嫁進王府時有些不同,然而他的這份賞賜直接打破了她的幻想。
賞賜,不是送,是賞。
他從來就沒有將她放在一個平等的位置上過,可她也是個有思想有感情的人,是個活生生的、獨立的人,不是誰的附庸。
元今歌盯著快要遮掩不住的肚子感嘆,還是得趕緊離開王府,離開之後就都是自由自在的日子了。
元今歌將碗往花梨的方向推了推,“花梨你喝吧。”
花梨明顯有些錯愕:“王妃?”
“你吃吧,我不喜歡吃這個。”
看出元今歌不欲多言,花梨也不再多說什麼,只端過碗默默走到一邊。
……
次日碧竹苑內,楚妍兒看著丫鬟端上來的幾盤菜面露嫌棄,直接甩手將面前的碗筷拂到地上。
都已經這麼久了,絕哥哥說好要將用度調換回來也還沒實現,怕不是元今歌那個賤人從中作祟。
元今歌敢這麼做,她一定會讓絕哥哥意識到她的真面目,絕哥哥之後肯定會將心思放回到自己這裡。
楚妍兒對著鏡子理了理鬢髮,彎起嘴角示意茉莉。
“走,用你們用的食盒裝上餐食,跟我去東苑看看絕哥哥。”
往東苑走的時候,楚妍兒聽到灑掃的丫鬟聚在一起偷摸地討論什麼,似乎提到了元家和元今歌。
楚妍兒嘴角的笑容瞬間消失,厭惡皺起眉:“去問問她們在說什麼。”
身後提著食盒的茉莉不敢耽擱,趕緊上前打聽。
“主子,奴婢聽說她們說是西苑那邊說什麼需要每日施針,連續七日就能治好將軍府小公子的病,最近每日將軍府的朱夫人都帶著小少爺來治病呢。”
楚妍兒聽後嗤笑一聲,面色嘲諷:“就她學了點醫術就在顯擺她那顆爛好心,外人面前裝模作樣,在府裡還不是勾引絕哥哥,破壞我和絕哥哥的關係。”
元今歌,既然你這麼喜歡裝成好心的樣子,那我就在絕哥哥面前把你的這層皮給扒下來。
快到東苑的時候,楚妍兒停下嘴,理了理衣服,拿過茉莉手裡的舊食盒,揚起一抹溫婉的笑意。
“絕哥哥……”楚妍兒一邊叫著龍非絕,一邊往東苑裡走,“絕哥哥,妍兒給你帶了吃的來,絕哥哥忙了這麼久,肯定還沒有用過飯吧?”
屋內議事的龍非絕聽到楚妍兒的聲音,本就因為暗閣的事緊皺的眉頭更是蹙緊,龍非絕抬手示意廉珩先不用說,自己起身開啟門,走向楚妍兒。
“妍兒怎麼來了,用過飯了嗎?你身子弱,要多注意點。”
“妍兒聽說絕哥哥這幾日忙得都沒有好好吃飯,王妃姐姐最近好像也很忙碌,怕是注意不到絕哥哥,所以妍兒特意帶了飯食來和絕哥哥一起吃。”
楚妍兒微笑著將手中的舊食盒舉到龍非絕面前。
滿意地看著龍非絕眼裡動容,楚妍兒往他身邊靠了靠,拉過他的手往裡面走去。
龍非絕僵了一下身子,將手從楚妍兒手裡抽出來,提過她手中的食盒,率先進屋。
“這麼沉的東西怎麼能讓妍兒你拿,”龍非絕說著森冷的目光掃過跟在後面一言不發的茉莉:“我讓你到夫人身邊伺候,你就是這麼做事的?”
楚妍兒嬌美的臉上揚起笑來,“絕哥哥,你不要怪她,是妍兒想著親自提來和絕哥哥一起吃最好,茉莉平時還是很注意這些事的。”
楚妍兒深知龍非絕喜歡什麼樣的自己,趕緊接上話為茉莉求情,抓住時機展示自己的善良。
這男人啊,誰不喜歡溫柔小意的女人,元今歌那種粗鄙野蠻的女人,永遠都爭不過她!
楚妍兒的眼裡極快的閃過一絲得意。
“好了絕哥哥,不說別的了,我們趕緊坐下用飯吧,時間不早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