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掃了她一眼,冷聲道——
“即日起,在我們回府之前,你都待在這裡,靜心思過吧。”
說完,就推門離開。
留下楚妍兒一人站在屋內,神情從期待轉而震驚,再轉為無限惱怒。
“啊!”
她憤怒地一拳打在了書案上,卻牽扯到了手腕上的傷口,沒有被包紮的傷口就這麼裂了開來。
楚妍兒痛得臉色一白,心中對元今歌的恨意攀至巔峰。
這個賤人,憑什麼每一次運氣都那麼好!
她不服,她如何能服?!
……
次日一早,龍非絕便帶人出去檢查城中患鼠疫之人的情況。
除了一些年邁的老人,和重症患者,大部分人的狀態都還可以。
看來,要不了多久,他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王爺。”
廉珩忽然在身旁出聲。
“怎麼了?”
“剛才有人來報,說鄭通判已經徹底恢復,他說有事想要和您解釋。”
龍非絕揚了揚頭,那名小廝就被人領了過來。
來人一見到龍非絕,就立刻跪了下去,“王爺,昨夜的事情……”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龍非絕給打斷了,“昨夜之事本王定會給鄭通判一個交代。”
“不是,鄭大人吩咐小人,一定要將此話告知於您——昨夜安王妃下的藥,是鄭大人親自督查的,而且安王妃已經和鄭大人解釋過了,那藥,是治療鼠疫的另一幅藥,不是毒藥,若是安王妃下的毒,那在場的所有人都逃不過,還請安王不要誤會安王妃。”
小廝的話音落下,男人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龍非絕片刻後才開口,“你起來,回去覆命吧,本王知道了……廉珩。”
“屬下在!”
龍非絕看了看那個小廝離開的背影,張了張口,卻什麼都沒有說。
“王爺?有何吩咐?”
廉珩疑惑抬頭。
“……沒事,回去吧。”
楚妍兒的臉色刷的一白。
她抱有一絲僥倖的問:“絕哥哥在說什麼呢?我都說了呀,是因為我瞧著那碗不夠絕哥哥吃,這才將我自己的那份和絕哥哥換一換的。”
可龍非絕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你說這話,你覺得本王信嗎?告訴我——你為何要在飯裡下毒?”
這句話一出,楚妍兒就知道自己已經完全暴露了,她有些焦急地想要拉龍非絕的胳膊,但龍非絕有意不想和她接觸,又怎能讓她輕易近身?
楚妍兒又是撲了一個空。
這下,她已經完全慌了,立刻跪到在地上,眼淚在一瞬間就落了下來。
“絕哥哥,都是我鬼迷心竅,一時想岔了,做了錯事!那藥確實是我下的,可那藥也不是劇毒,只是能讓人腹痛而已啊……”
龍非絕冷著臉坐到了身旁的椅子上,周身的寒意彷彿能化為實質,楚妍兒抬起頭,和那雙眼睛對視上,頓時一個激靈,連哭泣的動作都僵住了。
“絕哥哥,我說的都是真的……”
“為何要下毒?”
冷冰冰的一句話,讓楚妍兒再次打了一個寒顫。
她畏懼的看了龍非絕一眼,只覺得往日對自己柔情無比的王爺,彷彿換了一個人一樣。
“我、我只是見王妃姐姐這些時日風頭無兩,明明絕哥哥才是奉命前來賑災的人,這些人反而將她奉為上賓。”
“絕哥哥,妍兒只是嫉妒!為何她事事都能做成,而我,卻只能受人詬病……我也不想的呀!”
楚妍兒的眼淚傾盆而下,再加上她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顯得風一吹好似就能倒了似的。
這樣一幅畫面,正常的男人看到都會心生憐憫。
楚妍兒一半是演的,一半是用的真情實感,她是真的怕龍非絕就此厭棄了她,她的肩膀伏在地上,不住地顫抖起來。
“而且王妃姐姐自己風光無限也就罷了,之前還用那般語氣和您說話,您可是王爺啊!怎能容她一個女子對您頤指氣使出言不遜?”
“所以我就……我就一時走錯了路,我只是想要教訓她一番,絕哥哥,妍兒真的知道錯了!”
看著跪在自己面前哭泣的女子,龍非絕神色未變。
哪怕這個女人曾是他捧在心尖上的人,他也沒有露出任何心疼的神色。
“那鄭通判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