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安苦笑了一下,示意兩人坐在沙發上,點上煙抽了一口,然後輕輕嘆氣的說道:“湯山縣的工作不好開展啊!”
“噢?怎麼說?”姚澤疑惑的問道。
李長安吐雲吐霧間,眯著眼說道:“湯山縣的縣長不好當啊,尤其是我這種外來戶縣長更是不好當。”說道這裡,他壓低了聲音,皺眉道:“郭書記在湯山縣經營多年,湯山縣的大小事務都被他一手掌控著,我想幹點事情,卻還得經他同意,他如果不同意,常委會上必定被否決掉,你說我這個縣長乾的窩不窩囊。”
見李長安滿肚子的苦水,不停的抱怨,姚澤不便說什麼,就笑著開解道:“李縣長多慮了吧,幹工作嗎,難免有意見不和的,但是縣長和書記的大步調還是一致的,李縣長的目的是將湯山縣的經濟發展起來,郭書記同樣也是如此,只要是對湯山縣發展有益的,我相信郭書記必然不會因為一些個人原因而做出什麼有損城市發展的事情來。”
李長安見姚澤說話既不偏袒自己,也不偏袒郭守義,說話中規中矩滴水不漏,頓時心裡就有些失落,姚澤現在可謂是他唯一能夠拉攏的戰友,如果姚澤也被郭守義給拉攏過去,那麼李長安可以想象,未來被架空的日子有多悲催。
被調來湯山縣後,李長安是清晰的感受到了郭守義的專政,任何事情都得他來把關,這讓他這個縣長感覺極其窩囊,心裡也暗自有些氣憤,卻也無可奈何。
李長安心裡清楚姚澤現在肯定是不會那麼明確的就表態幫襯哪一邊,自己雖然有些被動,但是也不能逼的姚澤太緊,否則,將姚澤給逼到郭守義那邊去了才叫得不償失。
李長安對著姚澤笑了笑,嘆息的說道:“姚縣長說的有理啊,不過受制於人始終是件讓人鬱悶的事情,現在就先不談這些了,不過還是希望姚縣長以後多幫襯一下我,咱們共同把縣裡的經濟給搞上去。”
姚澤輕輕點頭,笑著道:“做為常務副縣長,我的職責就是輔佐李縣長,這點您放心吧!”
李長安哈哈笑了笑,拍著姚澤的肩膀道:“希望咱們以後合作愉快,姚縣長你忙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將李長安送出去後,姚澤坐回皮椅,微微蹙眉的想,看來兩人已經交上火了,李長安才來沒幾天怎麼就不懂得韜光養虛的道理呢,姚澤來湯山縣之前便做好了思想準備,肯定是不會站在郭守義那邊,原因無二,郭守義是江平市委書記張愛民的部下,而自己和沈江銘的關係擺在那裡,所以姚澤斷然是不能和郭守義走到一起的。
姚澤之所以現在沒急著跟李長安表態,是因為他還在等待一個成熟的時機,現在最聰明的做法就是站在中間,只要戰火不牽扯到自己身上,那麼和稀泥還是很有用處的。
在辦公室批示了一天的檔案,下班後,姚澤徒步走到縣城的大街上,望著人來人往的茫茫人海,心裡竟然生出一絲悵然之情,想起上午看到的有關淮安鎮申請資金的報告,姚澤便拿出手機給很久沒聯絡的阮成偉撥了個電話過去,自己在卸任副鎮長的時候,讓阮成偉接手了自己的事情,那麼這個申請資金的報告應該出自他手,而阮成偉又是知道自己當初給淮安鎮小學申請過一筆資金,他現在再次重複申請,這讓姚澤開始有些為他擔憂起來,難道他準備幫學校申請修葺資金,然後從中拿學校的回扣?
不過姚澤又有些奇怪,自己到湯山縣任常務副縣長的事情,任職檔案已經下發各個鄉鎮,淮安鎮政府應該都知道了才對,為什麼阮成偉沒給自己敲個電話?
電話滴滴幾聲後接通後,姚澤笑著說道:“成偉哥,最近過的可好啊?”
聽到姚澤的聲音,阮成偉在電話那頭高興的說道:“姚澤兄弟,你都好久沒聯絡哥哥了,太不厚道了。”
姚澤笑了笑,此時也沒和他敘舊的心情,便開口問道:“成偉哥,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阮成偉鬱悶的嘆氣道:“自從你走之後,哥哥快被孫有才那老混蛋給欺壓死了,現在正在鄉下調研呢。”
“怪不得阮成偉沒給我電話,原來是去鄉下了,應該不知道我來湯山縣的事情。”姚澤心裡暗自想著,然後對電話中的阮成偉開口道:“成偉哥,我又調回湯山縣了。”
“啊?”阮成偉以為自己聽錯了,詫異的叫了一聲後,興奮的問道:“兄弟,你沒騙哥哥吧?”
姚澤苦笑的說道:“這事用的著騙你嗎?”
電話那頭阮成偉悻悻的笑了笑,姚澤又繼續道:“你和柳嫣嫂子過的還好嗎?”
對於柳嫣,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