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才被送過來的?今天……是幾號?”
護士後退了兩步,像看怪物一樣地看著她,“這裡是仁心醫院,你呢也的確是在安東尼酒吧喝多了才被送來的。至於今天?”
她撩起袖管看了看腕上的手錶,“你被送來的時候是四月五號的晚上十一點半,但現在可已經是四月六號的凌晨兩點了。你男朋友應該馬上就要回來了,不要再胡思亂想了,以後可不要喝那麼多酒,傷身子。”
護士搖了搖頭,將病房的門帶上就走了。
唐安琪徹底地想了起來,十七歲那年翹掉一場重要的考試,趕回國參加母親葉淑嫻八週年祭奠,但那樣重要的祭禮上,父親唐四海竟然缺席了,缺席的理由是要去參加繼妻陸雪琴弟弟陸東虎的再婚禮。
她出離憤怒,跑到陸東虎婚禮現場與唐四海大吵一架,將已經脆弱之極的父女關係,在眾目睽睽之下輕易撕裂,然後再沒有修補的可能。
舅舅葉承浩前來勸解,反倒被她一陣嗆聲,她歇斯底里地指責舅舅在母親死後,只顧著自己逍遙快活,從來都不曾真正地管過她,不知道她在唐家所受的委屈,更不知道她心裡的孤單和害怕。
在舅舅的沉默無言裡,唐安琪跑了出去,來到安東尼酒吧狂飲一夜。
那夜她遇到了一個前來搭訕的男人,名字長相她第二天醒來就忘記了,依稀記得那男人長了雙寶石藍色的眼睛,正是這抹憂鬱的藍讓她願意跟他走。
約莫本來會是有場一夜纏綿的,雖然她當時離十八歲還差四個月。但後來她酒精中毒昏倒在了安東尼酒吧的門口,這段旖旎豔事便就無疾而終。最後還是那個男人送她來的仁心醫院。 等她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在枕邊發現了一個信封,上面寫著三個字“慰安費”,裡面裝了五千塊嶄新的大鈔。
安東尼酒吧只收現金,她為此還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