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沒有逃走,反而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裝模作樣的掐指算了算說,如果貧道沒有算錯的話,你定然是周家長子,單名一個彬字。
他說出我的名字並不稀奇,這一點從進門時,他看向牆上的全家福我就知道。我見事到如今,他還跟我裝高人,想騙錢,頓時有些無語。剛想趕他走,卻不曾想這廝又是裝模作樣的掐了掐手指,然後呀的一聲說,我觀施主印堂發黑,雙目帶煞,只怕不日將有血光之災。
聽著他這句帶有詛咒性質的話,我怒極返笑,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說,你說我有血光之災?他點點頭說是,似乎怕我不信,他又補充了一句說,貧道師出青城,通曉命理,覺不會算錯。
我見他到了這般田地還跟我扯淡,當下也就失去了跟他糾纏下去的念頭,直接推了他一把說,走,走,別在這裡扯淡了,你這一套糊弄別人還可以,在我這行不通。
趕他走,這是我的無奈之舉。如果按照我以往的性子,對付這種野路子純騙錢的神棍,暴打一頓是肯定,不是說他騙了我母親的錢,而是這種人敗壞了我們的名頭,讓世人對我們產生了誤會。
但現下,在我的家裡,我卻是不敢打他。套用老家的一句俗話來說,那就是捉賊容易,放賊難。意思就是說,把這賊抓住容易,可讓大夥都瞅見了,想放掉就難了,不是大夥不同意,是因為這人肯定會報復的。
我這麼說是有根據的,在我十一歲那年,村裡來了兩個偷雞的扒手,也就是小偷,他們在村子的打穀場上偷了幾隻雞,結果被村裡的一個小夥子發現了。他這麼吆喝了一嗓子,村裡年輕力壯的漢子們頓時一擁而上,將這兩偷雞賊扭送到了政府。回到村裡後,大家基本上都把這事忘了,結果到了第三天的晚上,那兩個賊進村了,他們不但將村裡的家禽偷個一乾二淨,而且連村裡的狗都被統統毒死。
更為過分的是,這兩人還用石頭砸碎了好多家窗戶的玻璃。
正是這個血的教訓,所以對於這個欺上門來的男人,我不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