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錯、石敏疑惑地看著自己,又看看四周的人,除了自己的衣服略新一點外,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別的不同。
那個一直配合的很好的“無尾蛟龍”,忽然站了出來,道:“你們二位沒有發現自己的腰上比別人少了點什麼嗎?”
古錯二人一看,這才發現其餘的人腰上都掛著一個小小的金屬環,杯口大小,極細。杯身上塗有各種顏色,有的白,有的黃,有的綠。
“無尾蛟龍”一掃剛才的戰戰兢兢之態,狂笑道:“笑天鉞少俠,或許你已發現比別人的腰身上少了一個金屬環。不錯,只是你們的發現已經太遲了。其實,你應該想到,像我們這樣一個龐大的王朝,人員錯綜複雜,加上隱蔽性要求使我們不可能每一個人都彼此認識,所以,我們在腰上繫上一個金屬環以作為暗記,只要見到此環,便知是我王朝中人。”
古錯愣愣地看著自己衣服的腰部,似乎還沒有從這意外變故中醒悟過來。
“無尾蛟龍”更為得意,人一得意,忍不住話就會多起來。“無尾蛟龍”又道:“單以金屬環,只能分清是不是我王朝中人,卻不能分清尊卑,所以我們又將金屬環塗上各種顏色,每一種顏色代表一種級別,比如我,便是紅的。我們王朝中規定,人在環在,環失人亡,我們王朝中人彼此相見,也是認環不認人。”
古錯忽道:“閣下告訴我這麼多東西,不怕在下洩露出去嗎?”
“無尾蛟龍”一聽,又是一陣仰天狂笑:“哈哈哈哈……”,也許是他剛才被古錯壓制,心中已積滿了憤怒與仇恨,所以現在才會狀如瘋狂,他笑了半天,才停下來道:“怕?我有什麼怕的?你知不知道這世界上只有兩種人知道這些秘密?告訴你吧,笑天鉞笑少俠,這兩種人一種是本朝子弟,另一種便是死人。知道這個秘密的外人都得死,從無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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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錯冷聲道:“閣下中了在下的‘石心’奇毒,倒是一點也不害怕麼?閣下不知道自己只有一條命嗎?”
“無尾蛟龍”得意地道:“我中毒了嗎?我怎麼沒感覺?笑天鉞,當時你們不應該得意妄形,將毒藥的名字也說出來。江湖上有誰不知‘石心’乃石君子的獨門奇毒?而且這位兄弟,不!這位小姐又說普天之下現在只有她一人能解此毒,我就斷定先頭被我所擒的便是石君子之女石姑娘,因為石君子已死。普天之下能解‘石心’之毒的,的確是只有石姑娘一人了。而後笑天鉞又自相矛盾說給我一種解藥,可以解那‘石心’一日之毒,我便知道笑天鉞你做了手腳。”
“無尾蛟龍”頓了頓,接著說道:“像‘石心’這樣的奇毒,江湖中人誰不知它只有一種解法,要麼生,要麼死,何來解一日毒性之說?笑天鉞說此假話,可能有兩種情況:一種是下了毒;而另一種而是沒有毒,且解藥也是假的。但如此一來,若你們真下了毒,毒性二刻鐘後一發作,我又如何能按你們的吩咐在第二天來矇騙御史大人?”
古錯道:“這麼一來,你就明白那湯中其實已無毒,而所謂的解藥也是假的?”
“無尾蛟龍”道:“不錯,惟有這種情況下,你們才可以既讓我替你們辦事,又使我不敢反抗。”
石敏問道:“為何你們對這‘石心’瞭解得這麼多?”
“無尾蛟龍”得意地笑道:“一般來說,我們要掃除一個人之前,總是要對他的性格、愛好、兵器都要做一個全面的瞭解,惟有如此,才能萬無一失。而石君子之女兒石姑娘,則也恰恰是我們要追殺之人,我們豈不熟知這‘石心’之毒?”
“當我猜知你們二人中有一人是石姑娘後,莫大夫又暗中告訴我,他確實以手摸出其中一人為女人身子,我便更肯定此人便是石姑娘了。”
石敏見他那小人得志的樣子,很是惱怒,不由插嘴道:“既然如此,你為何不當時便對我們下毒手?又何需婆婆媽媽地扯到今日?定是有人已看出破綻,你才打腫臉充胖子,做出一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樣子,以求得你的主子的諒解,否則,以你那膽子,即便心中有疑,在沒有完全肯定之前,又豈敢冒險一試?”
石敏如此一說,“無尾蛟龍”臉上便訕訕地有點掛不住,臉色變了變,笑了笑道:“丫頭又何需逞口舌之利?若非笑天鉞來得及時,你這丫頭恐怕早已被大卸八塊了。不過,也無妨,上次讓你僥倖逃了,這次你卻終是無法跳出我的手掌心,你們二位今晨起來,是否曾用那臉盆之水洗過臉?”
古錯、石敏一聽此言,心知有異,不由心中一凜,古錯忙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