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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急忙跪倒:“不知幾位大人駕臨,卑職迎接來遲,萬望恕罪。”

郭珍瞟了司籍一眼:“她是你司籍司裡的人,你來問吧。”

司籍便一皺眉,“吉祥,本官問你,你擅離職守,又違了規矩在內書庫裡未熄滅燈燭,你究竟是做什麼去了?”

吉祥耳朵便是嗡的一聲。

可是她總歸不能說是去了僖嬪宮裡,便只能道:“卑職是肚子有些不舒服……”

“胡說!”司籍大怒:“本官與郭大人已經來了超過一個時辰,將這內書庫上上下下都找遍了,若你當真只是在恭房,如何會找不到你?!”

吉祥一臉蒼白,一時說不出話來。

郭珍這才淡淡瞟了一眼下跪的吉祥:“眼前情勢容不得你再說謊。便說了實話吧,倘若說了,本官說不定還可設法替你周全周全。”郭珍說著一瞟靜靜的書庫:“總歸,你雖然違了規矩留了燈燭,好歹這內書庫卻還沒走了水,未蒙損失。”

“可是你倘若不說,故意欺瞞我等,那本官和司籍便都護不住你了,必得宮規處置!”

吉祥恨恨盯住郭珍,這才明白自己怕是掉進陷阱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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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不會放過你(下)

自打她進女官局以來,並未格外留心女官們之間的勾心鬥角。她甚至不屑與她們為伍,即便是楊玉那樣的故意在她面前動些手腳,她也未曾真的在乎過,只自管在這書庫裡享受她高貴的清靜。此時想來,才知道都是錯了。

眼前這個郭珍是尚儀局的左尚儀,而將她安排進內書庫的卻是右尚儀薛風。上回尚宮韓晴直接將她交給了薛風,極有可能根本都沒給郭珍知會,於是郭珍怕是因此結了心結,將她當成是薛風的人取。

兩個尚儀之間的鬥法,總要拉出一個犧牲品來。一不小心之下,這便輪到了她的頭上。

此時說與不說已經沒什麼分別,吉祥便悽然一笑:“郭大人要罰便罰吧,卑職領罰。”

宮裡女眷受罰皆不準打臉,宮女如梅影有提鈴、板著等表面兒看不出半點傷痕來的刑罰,可是女官便沒有這麼幸運。

宮女身上要瞧不出半點傷痕來,是因為她們都在後宮嬪妃身邊當差,不能叫嬪妃們瞧出不好看來;而女官則各有職司,尋常也到不了皇上和娘娘們的面前兒,於是雖然不打臉,可是其它的皮開肉綻卻免不了。

吉祥便被罰廷杖。

宮正司主持刑責,可是具體的掌刑卻由錦衣衛來執行。於是吉祥被直接傳送錦衣衛北鎮撫司大獄。

錦衣衛打板子都有自己的暗門。監刑的若是兩腳尖向外撇,便是輕打,聽聲兒即可;可是若是兩腳尖向內一收,那便是要死不要活腑。

對於這宮裡送來的女官,錦衣衛們還是心下一軟,想要網開一面。孰料掌印鎮撫衛隱正好從外頭經過,瞄了一眼便道:“咱們北鎮撫司剛被皇上授了印,正是要向皇上表面咱們執法無私的時候。宮裡既然送來給咱們懲治,那便必定是要咱們一個態度。若只因為她是女子,咱們便軟了心,那還有什麼法度可言?”

眾人都是一警,監刑的立時將兩腳尖併攏了。

接下來便傳來凜冽的板子聲。先時吉祥還能硬撐,死活也不肯哭喊出來,不過幾下過後,終於打熬不住,哭喊了出來。

“冤枉,我冤枉啊……是誰害我?究竟是誰這麼狠毒的心腸?!”

錦衣衛都是大男人,有些惻然。衛隱倒是冷冷一笑,用帕子按住了鼻息,踱步走了開去。

走進堂屋,衛隱朝那立在當間兒正轉著扇子玩兒的小小身影抱拳:“少監,已經開始了。”

蘭芽便停了扇子,轉眸一眯眼:“別這麼就打死了。”

“少監放心,卑職手下的人知道輕重。”

蘭芽坐下喝茶。衛隱瞄著便忍不住有些好奇。

蘭芽抬眼瞟他:“藏著掖著的多不自在,問出來吧。”

“倒不知宮裡一個小小的典藏女史,如何得罪了少監?”

蘭芽輕聲一嘆:“她得罪我,我興許還不至於叫她遭這個罪。可是她得罪了梅姑娘,我便不能叫她活得痛快!”

二十板子照實了打完,吉祥根本已經爬不起來。

掌刑的錦衣衛撤去,刑室內外只剩下她一個人。

就在她哀哀哭泣之際,門外悄然出現了一個人。湖色新展的錦袍,心口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