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他的難度,蕭陽只是剛剛掌握一些影響岳父的手段,娘娘已經接近成功了?!
心高氣傲的蕭陽不由得寫一個大大的服字。
太上夫人站在原地,手中捧著十幾年如一日抄寫的經書此時卻彷彿很燙手,顧明暖的話,顧衍的指責和輕蔑目光,以及蕭陽的平淡生疏不停在她眼前耳邊翻來覆去的迴盪。
她錯了麼?
“太上夫人別同平郡王計較,他魯莽慣了,仗著小叔和顧家的勢一向不把旁人放在眼中,一個早年喪妻,卻不肯續絃的草莽男子哪裡懂得女人的心事?”
顧明暖方才那段話明著說給殷茹聽,時機上卻是提醒太上夫人,不是太上夫人,顧明暖根本不會同她打嘴仗。
“你不必說了,我自有分寸。”
英宗的陵寢就在眼前,太上夫人壓住心中的異樣,期盼多年的事近在眼前,誰也阻止不了她。
不過她下意識推開殷茹的攙扶,宛若朝聖一般走上臺階,淚眼迷濛,淚水打溼面紗,在她彷彿空無一人,越過呆滯的楚帝,慢慢跪下來,捧高經文,嗚咽道:“陛下,我完成對您的承諾。”
第六百六十八章
“喝。”
蕭陽低喝一聲,顧明暖感覺手被緊緊的攥住,佯裝無事看太上夫人表現,很快,蕭陽便放鬆手上的力道,安撫般輕輕摩挲著她的掌心。
還是在意的。
顧明暖努力忽略蕭陽一瞬間的感情外露,太上夫人的話倒也不會引起太多的歧義,縱然淚流步子,也能歸於先帝對蕭家提拔和恩典。
只能騙騙百姓,真正有心在朝廷上拼殺的人此日過後大多會格外留心太上夫人。
蕭越說不上是喜還是憤怒,他自己可以拐跑顧誠的妻子,無法眼看著祖父被人非議嘲諷,有心上前阻止太上夫人,又被利益所打動,畢竟太上夫人待英宗格外不同已經影響到小叔。
倘若是他的話,無論如何也會阻止自己生母,還是說小叔不曾出聲,有心讓外人認為他是英宗的皇子?
對皇帝而言,沒私生子一說,雖然同大臣妻子偷情有損英宗的名聲,可在當下英宗皇子倘若是蕭陽的話,分量便不一樣了。
太上夫人這番表現在蕭越看來是一柄雙刃劍,有利有弊,他無法掌握住祖父父親留下的勢力的話,蕭陽便可用疑似先帝皇子的身份佔據主動。
蕭越向殷茹遞了個眼色過去,期望殷茹能稍稍阻止太上夫人,留下緩衝的餘地。
殷茹整個人都沉浸在太上夫人流露出對先帝的哀傷中,同為女子,她比蕭越看得更清楚,太上夫人怕是很愛慕先帝呢。
這麼大的事兒,能打壓下顧明暖的氣焰,她巴不得太上夫人再多些表現,有太上夫人這樣的婆婆,以後顧明暖還怎麼有臉面端著義正言辭教訓嘲諷自己?!
先把她婆婆教明白再說。
殷茹眼裡的興奮顯而易見,自然不曾見到蕭越的暗示,蕭越緩緩搖頭,失望之色一閃而逝,以往大氣聰慧,果決堅強的殷茹怎麼變得目光短淺,小肚雞腸?
當初是他看錯殷茹,還是歲月時光磨去殷茹的優點長處,讓殷茹顯得平庸。
狂風大作,太上夫人手中的經文被吹翻,殷紅的顏色刺痛所有人的眼兒。
楚帝同蕭越想法一致,並不希望蕭陽的身份有所變化,他甚至比蕭越還怕蕭陽是皇兄的私生子。
他可以不在意逆賊手中的英宗皇子,可以承認越王養大的人就是皇兄的皇子,一旦蕭陽有了皇子的身份,他的皇位更坐不穩了,如今他最大的優勢就是佔著大義的名分。
自古篡位的逆臣都留下了不少的罵名,並不能讓百姓信服,比如王莽……國朝的氣運還沒完全消失啊。
楚帝忽視以血寫成的經書,旁人也不好多說,不過卻是越發相信蕭老侯爺,英宗,太上夫人之間肯定有過一段往事。
“陛下,我也有經文獻給先帝。”
姜氏突然站出來打破此時的尷尬僵局,不等楚帝答應,她大步走上臺階,接近哽咽的太上夫人。
蕭陽怔了一下,姜氏比生母更顯颯爽端莊,哪怕她們都是最會保養的女子,都有遠超實際年齡的年輕容貌。
並肩跪在太上夫人身邊,姜氏似變戲法一般從袖子裡拿出好幾本經書,緩緩的扔進火盆之中,重複了一句:“陛下,我終不負您所託。”
幾乎同太上夫人方才的話差不多,但所有人都不會誤會姜氏同英宗有過什麼。
姜氏看都沒看太上夫人一眼,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