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一個想法如閃電一般刺穿她的頭顱。東方|小說網| 。lNo。
他該不會是……
“銘柏,你老實告訴我,那藥裡面是不是真的有血?”她推開他的懷抱,揪住他的衣襟,問得太過焦急,似乎聲音都在顫抖。
冷銘柏眉頭一蹙,立刻否決道:“你在瞎想什麼?這怎麼可能!?”
他否定得太快,只讓她更加懷疑。她揪住他受傷的那隻小臂,指著它討伐道:
“那這傷是怎麼來的?!”
冷銘柏用力抽走被她扣住的胳膊,厲聲說道:
“顏兒你別胡思亂想。傷和你的藥沒有關係……”
這太過嚴厲的反應聽在阮顏耳中,卻是為了掩蓋心虛。她從床上跳起來,抓起他的手臂,把衣袖掀了起來。
冷銘柏的大掌按住她忙碌的雙手,嘴巴還忙著勸說道:
“顏兒你這是幹什麼?你以為我是鐵打的不會覺得痛嗎?……嘶!”
他倒吸一口氣,因為她已經將小靜為他幫上的繃帶給拆掉了。而軟軟的指腹十分準確的按在了抹過藥的傷口上,順著傷口的紋路,一
路摸了過去。
他奪過被她“凌虐”的胳膊,將衣袖胡亂地扯了下來,語氣不善地邊責備道:
“都說了讓你別胡思亂想,怎麼就是不聽呢?!”
“這刀傷細長,是用匕首劃的。”她冷靜地答道,指尖沾上的藥膏味驅散了腥甜的血味,讓她舒服了許多。
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可不是愚鈍的女子,隨便扯兩句謊話就能應付掉。
“雲公子的藥房裡,有一味藥引。那味藥引,若是沒猜錯,是你的血。”
她不理會他的沉默,只是繼續猜測著,可口氣又彷彿早就知道那般,篤定得讓他遁形無術。
“我說為什麼當時雲公子不肯告訴我藥方,原來是怕我知道了,不敢喝這湯藥。”
她有些嘲諷地笑了笑,嘴角上揚的弧度美得有些不真實,卻又帶著許多的淒涼。她竟然需要靠他的血來存活?她是野獸嗎?
“不是怕你不敢喝,是怕你不肯喝。”他糾正道,卻在無形之間已經承認,她都猜中了。
“你明知道我不肯喝,還拿著這藥方給我煎藥?!”她皺著眉頭,臉上的表情嚴肅得讓人覺得有些害怕。
“所以才不讓你知道啊!你若是知道,又怎麼可能願意喝下半口?”他的音調也忍不住高了些許。
“明知道我不會願意,就像瞞著我讓我喝?我……我喝的可是你的血啊!你是不是想讓我……”
眼角有些溼潤,話語間也有了哭腔。她是多麼殘忍的女人啊!居然就這麼喝了他的血……
“我說過,只要能救你,就算上刀山下火海,和閻王對著幹,我都不會皺一皺眉頭!如果只是流點血就能讓你免受寒毒發作的折磨,
讓我流一缸我也在所不惜!”
“你愛流是你的事,可我怎麼可能喝得下去!?”他難道不知道,她對他沉積太久的愧疚因為飲血這件事情而突破了最終的臨界點,
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我會讓你喝下去的……”
正文 第二百八十四章 喂藥
“我會讓你喝下去的……”
不等阮顏仔細研究他突如其來的話的意思,雙唇已被他狂躁的吻擒住。只是,這吻中,帶著綿長辛澀的藥味,以及她視作邪物的血液
。
他狠下心,咬破了她的唇。她的血液混著摻在湯藥裡的他的血,在廝磨之間盡數融進了她的唇齒,逼迫她吞嚥下去,這便是他灌下去
的第一口。
第二口,她還未來得及躲閃,便被他使出殺手鐧——點穴。不能動彈的她只得接受他上回的方法,硬是將那混著二人血腥的湯藥給吞
了下去,沒有掙扎反抗的空間。
第三口,碗已見底。
她說不出,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如果最先嚐試的那口讓她為這血腥味作嘔不止,卻因為吃藥方式的轉變而變得不那麼痛苦了。血
腥味依舊存在,卻不再常駐在唇齒之間。就連不可避免的苦澀,也在這有些粗暴又獨佔的親密之間,由苦變甜,由澀變淡。
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和澀味在唇齒的交纏之間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柔軟的甜蜜,讓她臉紅心跳,卻又不想拒絕,即便她依舊忍不住
排斥吞下他的血液。但一想到同時嚥下的還有自己唇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