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既然求而不得,不求了就是!”
“商人求財,是無可厚非的,可是,你真的是商人嗎?你所求的,真的只是財嗎?”端木長安的笑意中有了一絲冰冷的味道,眼神中也閃過一絲厲色。
藍宵露怒道:“不求財還能求什麼?”
端木長安淡淡笑了,冷冷道:“我怎麼知道呢,東夏燕王妃!”
藍宵露大驚,她瞪大眼睛,看著面前這個狐狸一樣的男人,他之前顧左右而言其他,又是說什麼報恩,又是說什麼娶她為太子妃,原來,不過是戲弄她,他的本意,就只是為了刺探她的目的,因為,他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他早就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先前說的那些話,全是假話。
藍宵露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她輕嘆道:“太子殿下,你真卑鄙呀!”
既然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即使自己來的目的的確是那麼純潔,那麼單一,那麼明瞭,可是,他絕不會相信,他只會相信他以為的。
東夏的燕王妃,東夏的烈炎戰神的正妃,落在西啟的太子手中,結果怎麼樣?藍宵露已經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結果了。
奇怪的是,先前她萬般想西啟皇宮,回到市井之中,繼續等待通關文書,現在,知道通關文書不可能,知道出西啟皇宮,走出這個西啟太子的眼皮底下不可能之後,她反倒笑了。
荊無言說過,如果她的身份被端木長安知道了,她只有兩個結果。
一個,是成為端木長安的人質,引來司城玄曦,然後,司城玄曦在極為不利的情況之下,或者死於端木長安的算計之中,或者答應他的某些條件,帶著她離開。
這一個結果,當時藍宵露就苦笑了,她知道不可能。
司城玄曦是誰?冷血無情自以為是剛愎自用殺人如麻的“戰神”?她又是誰?一個他為了某個目的娶來當擋箭牌的名義上的王妃。
且不要說兩個人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就算兩個人是正常的夫妻,那司城玄曦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讓自己身陷險地,甚至是絕地?
端木長安也許更傾向於殺了他,端木長安不是一個安份的人,他已經統一了西啟的所有勢力,又正當英年,動一動擴僵展土的心思,也很正常。
那麼,司城玄曦如果死了,才是他最喜聞樂見的事,畢竟,東夏的幾個皇子中,目前看來,只有他才是實力最強的,能對端木長安東征造成最大威脅的存在。這是荊無言當初的定論。
司城玄曦不會傻到為了一個名義上的妻子,一個棋子,冒這麼大的風險。
第二個結果,那就是,她被端木長安殺死。
上位的人,對別人生命總是以為如同草芥,既然她是東夏的燕王妃,那就有了取死的理由了。哪怕她曾經很巧的,很意外的救過他一次。
所以這才是她的結果。
藍宵露其實也是怕死的,之前抱著一絲僥倖的時候,她抵死也不會承認自己的身份,但現在既然端木長安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一切的主動權都在端木長安的掌握之中。
她的生死,在端木長安的手裡。
端木長安笑道:“這話不是應該我來說麼?你與你那位夫君燕王殿下,到底定好了什麼計劃,要來分我西啟一杯羹?”
藍宵露冷冷道:“隨你怎麼想!”
端木長安如果知道她的身份後,哪怕她再解釋,說的再是真話,他也不會相信,既然這樣,不如省省口水吧。
端木長安卻又笑了,他緩聲道:“怎麼說,咱們也算是朋友了,我不管你是燕王妃還是誰,只要你做了我端木長安的太子妃,我就能保護好你,不但可以給你通關文書,也絕不會阻止你做任何事,你可以自由自在地做生意,不用偷跑這麼麻煩!”
藍宵露再次瞪著他說不出話來。
偷跑?他連這也知道?
似乎看出她怎麼想的,端木長安有些得意地一笑,道:“就好像你那位燕王爺在西啟安排有他的眼線一樣,我在你們京城,自然也不是毫無安排。燕王司城玄曦為什麼要娶藍家三小姐,兩人婚後關係如何,藍家小姐借回門離開東夏來到西啟……這些個事情,也不是什麼隱秘,我總能聽到一些的!”
“你明知道我就是我,與那什麼王什麼妃全沒關係,還說這些幹什麼?”藍宵露怒了。
端木長安好整以暇地笑道:“怕你覺得自己身為燕王妃,滿意於這個身份,滿足於這個名份,不肯嫁給我啊!”他英俊的臉上,笑容原本是賞心悅目的,不過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