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後也是要休了司城玄曦的,不過是時間早晚而已。
“如果司城玄曦嫌棄你,你就留下來如何?”
藍宵露再次冷笑:“司城玄曦既然來了,我於你的利用價值,也算是完了吧?你們男人之間怎麼爭,不關我的事,他嫌不嫌棄我,結果都是一樣,我說過,我只想做路三!”
端木長安沉吟,眼睛閃光地道:“你很聰明!”
“我喜歡把一切事情簡單化而已,不像你們男人,沒事爭來爭去,勾心鬥角的。”藍宵露鄙夷。她說她只想做路三,就是隻想做個普通的商人,既不是藍家三小姐,也不是燕王妃,當然更不是什麼太子妃。
端木長安聽懂了,他笑眯眯地道:“有些時候,我真的很好奇。很多人窮一生所追求的,不過是功名利祿,榮華富貴。論這些,最高莫過於一國之母。尊榮無限,富貴無限,我能給你,你為什麼不屑一顧?你是不相信我能給你嗎?”
藍宵露展顏一笑,道:“太子殿下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
“什麼故事?”
“有一隻鳳凰,從南方飛到北方,非梧桐不棲,非竹實不吃,非甘泉不飲。有一天,鳳凰飛過貓頭鷹的地盤,貓頭鷹正津津有味地吃著一隻腐爛的老鼠,看見鳳凰從頭頂飛過,貓頭鷹忙送上腐鼠,請鳳凰食用。”藍宵露把這則莊子的故事略改了一改,緩緩地說了出來。
端木長安綠著臉,很是哭笑不得地看著藍宵露。
藍宵露道:“對於貓頭鷹來說,腐鼠是世上最美的食物,它獻出的是自己認為世間最好的東西,可是在鳳凰的眼裡,卻未必如此吧?”
端木長安搖著頭,無奈地道:“小露兒,你也太牙尖齒利了,我西啟國的皇后之位,在你眼裡,竟然如貓頭鷹的腐鼠?”
“每個人都有自己眼中珍重的東西,但是自己珍視的,未必是別人也想要的。太子殿下,謝謝你的通關文書。”藍宵露珍而重之地把通關文書放好,卻老實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今天我已經很累了,太子殿下想必也是,您請回您自己的寢宮歇著吧,我就不留您了!”
端木長安大概是被她的腐鼠論給轟暈了,倒也沒再多說,真的離開了。
藍宵露長長出了一口氣,面對這一時一張臉的端木長安,她還真覺得有點累。
從端木長安離開月夢園,肖側妃就一直在等著,夜色逐漸降臨,打擦訊息的宮女回報說,王太師根本就沒有進宮,把肖側妃氣得夠嗆,尋箏那大膽奴才,竟然敢假傳訊息拐走太子?
不過她還是抱著一些希望,太子說過,會再來的。
肖側妃令人掌了燈,開著院門,院內的金葉在燈光的照射下,金光閃現,富麗堂皇。肖側妃看著那些金葉子,她實在不明白,端木長安的心思,他對她的榮寵,整個太子東宮,再沒有第二人,從這些花樹金葉就能看出來,只要她想要的,他都會給她。
除了政事她沾不上邊,在東宮,她幾乎算是專寵了。
但是,那個路三來了,一個相貌普通平常的女人,卻讓太子十分重視,從她來後,太子到月夢園就少了,如果讓這個女人真的成了太子妃,那她豈不是要失寵於端木長安?如果她失寵,在東夏的父母兄弟們,可不會再有好日子過了,連性命也難保呀。
打探訊息的宮女過了很久來報,太子從宮外回來了。肖側妃立刻讓人溫酒熱菜,太子先前可沒有吃什麼東西,這會兒該餓了吧?
訊息又傳:太子是和路三一起回來的,太子在風荷苑用膳。
肖側妃看著自己讓人溫著的酒,讓人熱好的菜,恨得咬牙切齒,怒火中燒中,猛地一掀,桌上酒菜都被摜到了地上,服侍她的宮女太監們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還是領頭宮女乖覺,小心地勸道:“側妃不必動氣,也不用擔心,太子至今不曾在那太子妃院內留宿,說到底,不過是一個長相普通的女人而已,太子過不久就會膩啦。”
肖側妃目光掃過,那領頭宮女就趕緊住嘴,不敢再說了。
肖側妃並不單純是爭風吃醋,她畢竟是司城尚賢安插的人,不是全無見識,也知道端木長安把這個長相普通的女子抬得這麼高,不僅僅是後宮中的事,只怕與朝堂的事也脫不得干係。她擔心的只是,是什麼干係,她全無頭緒,傳不回有用的訊息給司城尚賢。
一會兒,又有訊息,太子回自己寢宮了。
肖側妃在自己的房間裡來來回回走了幾圈,看她臉色不好,沒有人敢出聲,突然,她道:“玉蟬,和我一起去風荷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