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作並不擅長,甚至原本藍宵露的字跡,與她現在的字跡也是大相徑庭,她即使點破,除了讓自己少賺一些錢之外,一點好處也沒有,兩者相衡,她可沒想過要為原身正什麼名,討什麼公道。
她現在的主要責任,是幫原身照顧好她的娘和一幫子下人。
說到下人,她又想到一件事,藍宵露的畫作,為什麼成了藍素櫻成名的工具?從她與藍素櫻那一次接觸看來,清羽院藍素櫻幾年也不會踏足一次,而藍宵露原身是個懦弱膽小羞怯的人,更不可能頂著所有人的不友好目光,有那麼大的勇氣去拜訪並不待見她的藍素櫻及三夫人。
那麼,問題自然出在藍宵露的丫頭身上,也就是她現在身邊的三個丫頭,幼藍,紫蘇,白沐。
聯想到上次上香聲敗名裂事件,藍宵露知道這三個丫頭中,至少有一個是靠不住的。但是仔細想想,又不確定哪個有疑。
藍宵露正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之中,一個青年抬了價,見她久久不回應,忍不住道:“路公子,你看這價格可好?”
藍宵露回過神,道:“啊?”
馬姓青年悻悻地道:“路公子,這位張公子出價三百兩,你賣是不賣?”他說時一副牙酸胃疼的樣子,想必他雖然想得到這幅畫,卻不願意花三百兩銀子,而那張姓青年出價到三百兩,也再沒有人和他爭了。
這價格大出藍宵露意料,一方極品硯臺才賣了六百兩,這畫竟然被炒到三百兩,她眼珠一轉,笑道:“張公子,這畫可並無落款哦!你竟肯花三百兩,不怕買到假貨嗎?”
那張姓青年睥睨一方地道:“這畫並無落款,但是荊公子已經說過了,是藍大小姐之作,那豈會有假?”
馬姓青年也道:“荊公子金口,經他確認,還能是假的?”言下之意,眼中之情,明顯表達的是另一個意思,即使是假的,荊公子說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藍宵露心花怒放,這荊無言隨口兩句,倒是讓這畫又增值了。她還有一櫃子畫,那荊無言要是每幅來上這麼一兩句,豈不成了她的搖錢樹?想到這裡,她兩眼冒光,心想以後倒是要多和這荊無言走動走動。
張姓青年略有些不滿,道:“路公子,你賣還是不賣?”
藍宵露笑道:“張公子如此喜愛這畫,小弟豈有不賣之理!”
張姓青年似是怕她反悔般,當即就拿出銀票,道:“路公子,既是如此,咱們便錢貨兩清,請擷玉齋管事的做個見證!”
這反應倒出藍宵露意料之外,這張公子錢多了發燒吧,三百兩買這幅沒落款的畫,竟然還這麼急,怕她反悔一般。她便笑笑,道:“請!”
兩人請擷玉齋一位管事做了見證,藍宵露手上就拿了三百兩銀票,擷玉齋這次沒有收取佣金,管事的解釋,荊公子已有交代,路三公子的所有費用記在他賬上,包括佣金。
這讓藍宵露很是意外,她也就隨口說了兩句,並沒有什麼出彩之處,這荊無言怎麼肯給自己這麼大的人情?
畫是賣了高價,而藍大小姐那幅字,卻無人出價,雖然藍宵露先前曾說這是藍大小姐手筆,但有荊無言的斷言,誰都不願意相信,只當她是不自量力,在考荊無言。
藍宵露也不強求,這幅畫的價格已經足以讓她高興了。
畫只有一幅,既然有人得了,其他人自然失望,藍宵露笑盈盈地道:“在下本是一個掮客,對於收集畫作,珍寶,古玩,藏物……向來有些門路,各位既然對藍大小姐的字畫這麼感興趣,在下倒是可以效勞。”
聽說她只是一個掮客,那些人眼裡便有了一些輕視之意,不過,他這個小小的掮客好像不簡單,竟然能弄到藍大小姐的字畫。他們又眼前發亮了,身份不重要,從哪兒弄到畫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讓他們買到畫。
剛才還不屑的眼神一個個都換成感興趣的目光,藍宵露心裡暗叫可惜,要是在現代,印上一打名片,人人分發一張,這是多好的增加知名度,擴大交流圈的好機會?
馬姓青年最先按捺不住,靠近一些,神神秘秘地道:“路三兄,說起來今天小弟也算幫了你的忙,下次……下次弄到藍大小姐的字畫,可一定要優惠一些!”
藍宵露眼波流轉,笑道:“那是自然,不過掮客可不是萬能的,在下雖然有些把握,也不敢說萬一,這樣吧,馬兄便先留下府上地址,待在下弄到了,再登門拜訪便是。”
馬姓青年大喜,到門房登記外借了紙筆,把地址留了下來。
有馬姓青年開了這個頭,那幾個極是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