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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露所說,只是名義上的,但是,他心中仍然好痛。

聖旨的意義他清楚,無法阻止,藍宵露的逃離與其說是抗爭,其實,她並沒有真的想逃開,因為她放不下她的娘。

把雲青婉等人送去湖州雲隱村,也是藍宵露拜託荊無言辦的,荊無言親自辦的。

或者當初藍宵露故意逃走,她的本來意思,就只是想用這個機會為雲青婉爭取自由之身。

不錯,從一定程度上來說,雲青婉算是被休妻,但是,與自由相比,與輕鬆自在的生活相比,這些,完全微不足道。

藍宵露清楚這一點,甚至,她讓雲青婉也清楚了這一點。

所以,藍宵露被套進了和燕王司城玄曦這樁荒唐的婚姻,但云青婉卻逃出了那段讓她心灰意冷的婚姻。

這中間,藍宵露還從容地用一塊貔貅玉佩換到一座大酒樓,她似乎毫不在意,可是他在意,他在意啊。

看著自己喜歡的女子做了別人的妻子,雖然只是名義上的,他也一樣痛徹心扉。

所以,那些乞丐的拳腳算什麼?被那樣痛揍的時候,他心中的痛才得到一絲絲緩解。

還是那些乞丐見他打不還手,又看在他輸了那麼多銀子的份上,自己住了手,只是把他丟了出去。

於是,堂堂的京城有名的三大才子之一,風度翩翩的荊大公子就又骯髒又狼狽地拿著自己緊緊護住的酒壺,就那麼穿街過市,回到了這裡。

不過,不會有誰把這個一身灰塵腳印,鼻青臉腫,頭髮蓬亂的人和荊無言聯絡到一起的。

司城玄曦給他倒了一杯水,道:“你怎麼了?”

荊無言喝了口酒,道:“我不是好好的嗎?”

司城玄曦一把奪下他的酒壺,放到鼻邊一聞,順手就往外一丟,酒壺摔到外院,碎了。他皺眉,指著外面的酒壺道:“這還是好好的?這麼劣質的酒,你還去搶?這擷玉齋有多少好酒不夠你喝的?你沒錢嗎?你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荊無言道:“不要你管!”

司城玄曦在他旁邊坐下,懇切地道:“無言,你到底怎麼了,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為什麼不能跟我說?什麼事解決不了?你說出來,我就不信有什麼事會讓你只能用這種方式來逃避!”

荊無言看了他一眼,解決得嗎?如果什麼事都可以解決,這世上哪有這麼多煩惱?逃避,他不逃避又能怎麼樣呢?

司城玄曦哪裡知道他的想法,見他這樣一副不理不睬的樣子,他又痛心又擔心,想一想,還是換個話題吧,於是問道:“你前陣不是在準備聘禮嗎?準備求娶的那家小姐,可答應你了?”

問完他好像突然有所司,如果求親成功,他還會這樣一副樣子嗎?很顯然,求親失敗了,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這麼失落,這麼挫敗嗎?

荊無言自嘲:“求娶?晚了!”

“怎麼晚了?”司城玄曦想,果然是這樣。

荊無言看著他,目光一瞬不瞬,緩緩地,一字一字地道:“她嫁人了!”

“嫁人?”司城玄曦意外:“你看中的姑娘,為什麼這麼急著嫁人,難不成,你看中的是一個早就有婚約的女子?”

荊無言站了起來,他走到中堂前,撫摸索著兩副字,卻不再說話。

司城玄曦走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他覺得他理解了,無言這是為情所困,雖然他不會認為男女之間有什麼值得一提值得在意的情,但是,既然這個人是他的好兄弟,他不會勸阻也不會挖苦。

他自己又何嘗不是煩躁之極呢?家裡還躺著一個呢。

想到這裡,他不由也是長長一嘆。

荊無言回過神來,看他一眼,道:“你呢,我記得不錯的話,今天是你成親後的第二天,你不在家裡陪著兩位嬌妻,到這裡來幹什麼?”

說到兩位兩個字的時候,他的心不自覺地揪了一揪。

司城玄曦煩躁地道:“別提了!”

荊無言卻走回來,道:“別人是洞房花燭夜可是人生四喜之一,怎麼你洞房花燭夜過後卻是愁眉苦臉?”

如果他不是娶了藍宵露,荊無言一點興趣也沒有,但是,因為是她,所以,他不但有興趣問,還想知道,她好不好!

司城玄曦卻不想提起,不論哪個女人,他都沒有心情提。

荊無言轉身就往內裡走,一會兒,手中就拿來了兩壇酒,這酒可比先前從乞丐那兒搶的劣質酒要好了去了,還沒開封,似乎就有酒香瀰漫。酒罈不大,大概三斤裝,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