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都不怕的惡人確實該死!”
白大他們轉頭望過來:“公子……?”
李慕禪來到青石大門跟前,雙掌貼在門上,微闔眼簾一動不動,白大他們一邊關注著這邊,一邊提刀戒備,這一會兒功夫,又有紅衣中年與黑衣老者湊過來,想要阻攔他們。
“砰!”一道炸雷般悶響中,青石大門“嘩啦”一下化為一堆小石子,正午的陽光一下映亮李慕禪的臉龐。
他臉龐溫潤如玉,靜靜的看著外面一群人,白大他們忙護在他四周,荊志光大聲道:“李龍頭,趕緊衝啊!”
大廳內的人們發了狂般的往外衝,如洪水傾洩,李慕禪六人站在大門口一動不動,如水中磐石,洶湧的人們經過他們時自然的避開。
“公子?”白大沉聲道。
看著洶湧的人群,李慕禪搖搖頭:“咱們進去!”
白大他們一怔,荊志光道:“李龍頭,好不容易出來了,怎麼又進去?!”
李慕禪搖頭嘆道:“他們純粹是送死,出路在後面,走吧!”
白大他們沒反應過來,腳下已經動作,整齊劃一的鑽進了大廳,大廳裡空空蕩蕩,一地屍首,血腥氣黏稠得像泥沼。
他們一直在大廳裡不覺得,出來後再鑽回去,這血腥氣格外厲害,差點兒醺昏他們。
“那邊!”李慕禪一指大廳正北,那裡掛著一懸松鶴延年圖,透著幾分安靜詳和氣息。
他一指松鶴延年圖:“白大,李二,推倒了!”
白大與李二大步流星來到牆下,馬步微蹲,吐氣開聲中,雙掌齊推,“砰”一聲,松鶴延年圖化為齏粉,牆上出現一個大洞。
“走!”李慕禪道。
六人鑽洞來到一間院子,很安靜的院子,沒有人。
前面的廝殺聲隱約傳來,好像很遙遠,越發顯得小院寧靜,李慕禪往北一指:“再翻過幾座院子就是大海,咱們走!”
六人飄身到了後面一間院子,這裡也寧靜無人,他們又掠過四進院子,仍舊安靜無人,沒有阻礙,一直來到後花園,再翻過後花園到了後面的海灘邊。
“公子,怎麼會沒人呢?”白大奇怪的問。
李慕禪道:“所有人都去圍剿你們了,其餘的都撤了吧,看來他們要放棄鳳凰島了!”
“撤了?”白大瞪大眼睛:“他們是想攜秘笈逃走?”
李慕禪點點頭,內情複雜,一時半刻解釋不清,他懶得仔細解釋,日後找機會再細細說給他們聽。
他們找了一隻小船,上船離開鳳凰島。
……
荊志光深深吐出一口氣,用力朝鳳凰島揮揮拳頭,轉身笑道:“我說李龍頭,虧你及時出現,不然咱們都沒命!”
李慕禪皺眉道:“白大,怎麼回事?”
白大慚愧的低下頭:“公子……”
他將事情經過仔細說了一遍,惹得李慕禪臉色陰沉,小船上一片寂靜,氣都不敢大聲喘。
荊志光也受影響,不敢喘粗氣,心提了起來。
李慕禪聽罷之後轉過身去,負手望著海面沉吟不語,四人不敢說話,頭用力低下去。
半晌過後,李慕禪望著大海,緩緩說道:“白大,李二,這次是你們做錯了,差點兒害了大夥性命!”
白大低頭道:“是,公子,小的知錯!”
李慕禪道:“錯了就得受罰,這是規矩!”
“小的任罰!”白大道。
李慕禪屈指輕輕彈了兩下,白大與李二悶哼一聲,臉上的血色一下褪去,蒼白如紙。
兩人只覺血氣逆流,如萬千螞蟻噬咬五臟六腑,又麻又癢,又疼又酸,恨不得扯開胸口把五臟六腑都掏出來。
“李龍頭……”荊志光忙道。
李慕禪一抬手,扭頭過來,微笑道:“荊老大,這是敝府的規矩,賞罰須得分明才不至於亂。”
荊志光無言以對,苦笑連連:“這……這……”
李慕禪道:“荊老大有何打算?家底都光了吧?”
荊志光歉意的看看白大李二,他們盤膝坐下了,臉上肌肉扭曲,豆子大的汗珠涔涔落下。
他搖搖頭,知道說情無濟於事,嘆道:“還有一點兒家底,狡兔三窟嘛,再說我也信不過鳳凰島。”
李慕禪點點頭道:“荊老大的眼光是不錯的,鳳凰島信不過。”
荊志光破口大罵:“奶奶的,這回差點兒死在他們手上,真他孃的狠毒!這是要一窩